李晨没有贸然行动,对付这种地头蛇性质的麻烦,蛮干是最蠢的选择。
让残狼从湖南帮里挑了几个机灵又生面孔的小弟,换上普通衣服,混进项目地块周边的村镇,假装是收废品的、走亲戚的,不动声色地摸那几户钉子户的底。
两天后,消息陆续汇总回来。
情况比预想的要复杂一些。
那几户人家确实都是本地村民,背景简单,祖辈都住在这里。但蹊跷的是,这几家人最近都跟一个叫“利哥”的人走动频繁。这个利哥时不时就请这几户当家的男人去镇上喝酒吃饭,出手还挺大方。
“利哥?”李晨听着汇报,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什么来路?”
一个小弟连忙回答:“晨哥,我们打听了,这个利哥大名叫马文利,是潮汕帮的人,在附近一带搞建材生意,开了个砂石厂和砖瓦厂,有点小势力。”
潮汕帮?李晨眼神一凝。
在东莞,潮汕帮是仅次于湖南帮、四川帮的一股力量,以团结、精明、善于经商着称,势力盘根错节。
一个潮汕帮的小头目,插手大印地产的拆迁项目,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借这几户钉子户,卡住项目的脖子,最后逼着开发商不得不找他马文利来“协调”。
到时候,他不仅能从中捞取巨额的好处费,说不定还能顺势把自己厂子的建材高价塞进项目里,一举两得!
“玩这套…”李晨冷笑一声。这种套路在拆迁领域并不新鲜,但通常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搞鬼,没想到这次背后站着的是潮汕帮一个有点分量的角色。
“晨哥,我们还发现,”另一个小弟补充道,“那个带头的赵老头,他儿子就在利哥的砂石厂里开车,算是利哥的手下。”
这就对了!里应外合,有人撑腰,难怪这几户村民底气这么足,敢狮子大开口。
李晨让小弟们继续盯着,重点监视那个利哥和赵老头家的动静。
又过了两天,负责盯梢的“四眼田鸡”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汇报,脸上带着发现重大情报的兴奋:“晨哥!有情况!今天下午,赵老头和另外两户人家,偷偷摸摸去了利哥的砂石厂办公室!”
“说重点!”李晨皱眉。
“是是是!”“四眼田鸡”赶紧点头哈腰,“我躲在窗户底下,听见赵老头跟利哥诉苦,说大印地产那边又派人来找他们谈了,态度强硬了不少,他们压力很大,有点扛不住了。”
“利哥怎么说?”
“四眼田鸡”学着利哥那带着潮汕口音的腔调,惟妙惟肖地复述:“利哥当时就笑了,说‘怕什么?他们越急,说明他们越拖不起!现在还没到他们的心理极限,等他们真正肉疼的时候,自然会乖乖来找我谈条件!你们放心,有我马文利在,保你们没事!答应给你们每户多加二十个的好处,一分不会少!我们这是双赢!’”
每户多加二十个?那就是每户多二十万!这马文利为了搅黄项目,真是舍得下本钱!或者说,他自信能从大印地产这里敲诈出远超于此的巨额利益!
得到了关键情报,李晨心里有了底。
但对手是潮汕帮的人,就不能不考虑到他们整个帮会的态度和反应。
强龙不压地头蛇,虽然湖南帮现在势大,但也不想轻易跟团结排外的潮汕帮全面开战,那对谁都没好处。
想到这里,李晨拿起手机,翻到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花姐。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那边传来花姐慵懒中带着一丝幽怨的声音:“哟,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我们李大老板居然还记得有我花飞雨这个人?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
李晨被这话噎了一下,干咳两声:“花姐,瞧你说的,我这不是忙嘛。”
“忙?忙着哄你的冷月小美人?还是忙着收编那个KTV的漂亮寡妇?”花姐的语气酸溜溜的,消息不是一般的灵通。
“有正事找你。”李晨赶紧切入主题,免得这女人继续借题发挥,“跟你打听个人,潮汕帮现在谁说了算?有个叫马文利的,是什么角色?”
“哼!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花姐在电话那头不满地哼了一声,“求人办事,就光靠一张嘴啊?连点诚意都没有?”
李晨一阵头疼,知道这女人没那么好打发:“花姐,我这不是遇到难题了嘛…”
“少来这套!”花姐打断他,声音变得妩媚起来,带着一股子勾人的意味,“想知道潮汕帮的事?行啊,来我家,我们‘深入’探讨一下。姐姐我最近新学了几招按摩手法,正好帮你‘放松放松’。”
这“深入探讨”和“放松放松”从花姐嘴里说出来,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李晨感到腰眼子一阵发酸,被柳媚和白雪连续榨取,这身子骨还没完全缓过劲来呢。花姐这如狼似虎的年纪,需求更是旺盛得吓人。
“花姐,这…”李晨有些犹豫。
“怎么?不行啊?”花姐的语气冷了下来,“那潮汕帮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去吧!姐姐我美容觉时间到了,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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