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复生开着车来,往家走,结果不知不觉的开到了老吕家门口。
“郎君,你来吕上人家里做什么?”柳七娘疑惑的问道。
王复生挠挠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走到这儿来了,来就来吧。”说完下了车“砰砰砰敲响了大门。”
现在是半夜了,王复生的敲门声在夜里格外刺耳。
接着看到院子里亮了灯,然后听到老吕不耐烦的口气:“来了,来了,这么晚上,催命啊!”
然后,吱,一声,门打开了。
只见老吕穿着大汗衫,大裤衩子,趿拉着一双拖鞋,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看到王复生埋怨道:“我知道就是你这小子,进来吧。”说完,背过身,带着王复生和柳七娘进了客厅。
当老吕看到五更琉璃跟在后面的时候,惊讶的问:“日本的怨鬼?在酒店召来的?”
王复生坐在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我说老家伙,我今晚冒了大风险,你也不过去帮忙 ?差点死在那里。”
老吕一听,嘿嘿一笑:“小家伙,你出发的时候,我就摇了一卦,是未济卦,开局不利,但九四爻“贞吉,悔亡”坚持可化解危机,老夫一看这个卦象,还担心个鸟,不如睡觉。”然后这个老头,看了看一人两鬼的样子:“看样子伤的不轻。”
然后又指了指五更琉璃:“这个是怎么回事?”
王复生把事情说了一遍,老吕边听边点头,还一边说着:“这娃子够惨的。”
老吕趿拉着拖鞋走到八仙桌前,拎起茶壶倒了三杯凉透的浓茶,推给王复生一杯:“说说吧,怎么捡了个东瀛丫头回来?”他眯眼打量着五更琉璃,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阴气散而不聚,魂魄缺了一角……啧,在酒店困了三十年?”
五更琉璃拘束的说道:“二十七年。”
王复生瘫在木沙发上,揉着发青的胳膊:“可不是嘛,她爹更狠,直接拿闺女当式神养……”他三言两语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
老吕听完咂了口茶,突然抬手拍桌:“该!这就是因果!”惊得五更琉璃往后一缩。柳七娘不动声色地挪了半步,红衣袖子若有若无地挡在琉璃身前。
“您老轻点拍,”王复生翻了个白眼,“我这刚打完架,耳膜脆着呢。”
“你懂个屁!”老吕从抽屉里摸出个脏兮兮的布包,抖出两粒乌漆嘛黑的药丸,“这丫头前世准是欠了你什么,今生才被你的阴差命格引过来——接着!”药丸精准地砸向柳七娘和五更琉璃。
柳七娘广袖一卷接下药丸,放在鼻尖嗅了嗅,眉头微蹙:“二十年陈的槐花蜜,混着朱砂粉?”
“嘿!还是七娘识货!”老吕得意地翘起二郎腿,“这阴元丹可是用乱葬岗的老槐树花酿的,补阴气最……”
“呕——”五更琉璃突然干呕一声,手里的药丸正渗出诡异的绿色汁液。
王复生看了一眼,大怒道:“老吕,你拿过期货糊弄鬼呢?”
“放屁!阴间的东西越陈越灵!”老吕涨红了脸,转头瞪五更琉璃,“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当年杨贵妃都吃不到这好……”
“行了行了,”王复生摸出钱包,“直说要多少钱?”
老吕瞬间变脸,搓着手嘿嘿一笑:“七娘那粒算送的,东瀛丫头这颗……看在你面子上,八千八!”
“你抢钱啊!”王复生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就这发霉丸子要八千八?信不信我让七娘掀了你的房梁?”
柳七娘默默吞下药丸,突然伸手按住王复生肩膀:“郎君,药力尚可。”转头对老吕微微颔首:“吕先生,记账。”
“还是七娘大气!”老吕变戏法似的摸出个算盘,“加上上回欠的,统共两万四……”
“等等!”王复生突然想起什么,眼神开始飘忽,“那什么……你借我的纸傀儡……”
老吕拨算盘的手突然僵住:“全折了?”
“哪能啊!”王复生往门口蹭了半步,“就……稍微损坏了一点点……”
老吕地站起来,汗衫领口都挣开了:“十个阴兵傀儡!老子攒了十年的家底!姓王的你今天不赔钱别想出……”
“功德值!”王复生突然大喊,“用功德值抵行不行!”
屋里突然安静了。
老吕的算盘珠子掉了一地,他缓缓坐下,声音突然温柔得吓人:“小王啊,你有多少功德值?”
“十……十个点?”王复生试探着伸手比划。
老吕眨眨眼:“一个十点。”
王复生一把抓住他手腕:“成交!”
五更琉璃吓得躲到柳七娘身后,却见柳七娘轻笑一声,指尖在王复生后腰戳了戳:“郎君还有四万三功德值呢。”
“我操!”王复生反过神来,随后跳脚大骂,“老吕你特么又坑我,我超度一个才奖十点,你特喵的讹了我十个人的。!”
“晚了!”老吕已经摸出张黄符拍在桌上,咬破手指就开始画契,“天地为证,一百点功德换纸傀儡债,反悔的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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