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离开后的几天,沈墨明显有些心神不宁。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那扇老旧的木门前,有时只是静静凝视,有时会尝试用不同的能量频率去感知,但那股柔韧的屏障始终存在,如同雾里看花。妹妹的话语和张仲景所需的“血脉亲缘之息”在他脑中盘旋,一个大胆而冒险的计划逐渐成形——是否该向妹妹部分坦白?
这个念头让他坐立难安。将亲人卷入未知的风险是极大的忌讳,但隐瞒似乎也带来了另一种风险,尤其是当妹妹已经有所察觉,而那扇门后的东西可能与家族血脉息息相关时。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沈琳又来了。这次她没打招呼,提着一大袋水果和熟食,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脸上却带着不同于上次的沉静。
“哥,别装了。”她把东西往桌上一放,直接切入主题,眼神清澈而坚定,“我回去想了好几天。你不是在搞什么普通的自由职业,对吧?跟祖宅有关,跟那扇门有关,甚至……跟你之前那次莫名其妙‘失联’那么久有关。”
沈墨张了张嘴,想继续搪塞,但对上妹妹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他知道,再多的掩饰都是徒劳。
沈琳没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查了很多资料,虽然网上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有一点我确定,咱们家祖上肯定不一般。而且,”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昨晚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那扇门……开了条缝,里面好像有光,还有……很多模糊的人影,穿着很奇怪的衣服。”
梦?沈墨心头巨震。能量波动的影响已经能侵入至亲的梦境了吗?这速度比他预想的要快。
看着哥哥骤变的脸色,沈琳反而松了口气:“看来我猜对了。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有些事情可能很危险,也很……不可思议。但我是你妹妹,是家里人。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总比你一个人憋在心里强。爸妈年纪大了,不能让他们担心,但我可以。”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那是属于家人的、最朴素的勇气。
沈墨沉默了良久,客厅里只有老式挂钟滴答作响。最终,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走到窗边,拉上窗帘,确保周围没有异常,然后转过身,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小琳,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超出你过去所有的认知。你听到后,可能会害怕,可能会怀疑,但请你相信,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感。
沈琳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用力点了点头,手心因紧张而微微出汗。
沈墨没有透露万界商会的具体细节,也没有提及嬴政、刘彻等老祖宗的真名,他只是用一种相对模糊但足以勾勒出轮廓的方式,描述了自己意外获得了一种“特殊的能力”,可以接触到一些“不同寻常的领域和知识”,祖宅和那扇门都与这种能力有关。他提到了之前对抗“虚无之潮”时受的伤,提到了需要一种特殊的、蕴含亲人纯粹关怀的“气息”来辅助恢复一件重要的“物品”(指嬴政的魂玉),也隐晦地提到了存在一些“不怀好意的窥视者”。
他没有展示任何超凡的力量,但那份沉稳、那份历经沧桑的眼神,以及话语中透露出的庞大而真实的信息量,让沈琳彻底相信,哥哥接触到了一个她无法想象的、广阔而危险的世界。
震惊、茫然、恐惧……种种情绪在沈琳脸上交替闪过,但她最终消化了这些信息,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所以,你需要我的帮助?那个‘气息’?”她抓住了最关键的点。
“是,但这可能有风险,我无法百分百确定……”沈墨有些犹豫。
“怎么做?”沈琳直接打断他,眼神干净纯粹,“告诉我该怎么做。”
看着她毫不犹豫的态度,沈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根据张仲景传递过来的、经过他简化理解的仪轨,要求沈琳只需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下,摒除杂念,全心全意地想着祝福他平安、希望他尽快恢复的念头,同时他将引导她呼出的气息(血脉亲缘之息)融入一个准备好的、刻画了简单聚灵符文的玉瓶之中。整个过程需要绝对的专注和信任。
沈琳没有丝毫退缩。她按照沈墨的指示,盘膝坐下(虽然姿势不太标准),闭上眼睛,努力放空大脑,只在心中反复默念:“保佑哥哥平安,快点好起来……”
沈墨站在她身旁,指尖萦绕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系统能量,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妹妹呼出的、那带着至亲羁绊的温暖气息,汇入桌上的玉瓶。他能感觉到,那气息中蕴含的纯粹念力,如同涓涓细流,带着一种安抚灵魂的力量。
仪式持续了约莫一刻钟。当沈琳因为精神专注而略显疲惫地睁开眼时,那个原本普通的玉瓶内部,似乎多了一层氤氲的、温暖的白光。
“成功了吗?”她急切地问,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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