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士也没深究陆景文知道多少,直接感慨道:“大家都以为他会选择一个攻击异能,没想到居然觉醒了一个辅助异能,这就算了,他的大脑仿佛失去了遗忘能力,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超忆症,这在过往病例中是有记载的,甚至不能称之为‘觉醒了异能’,当时大家都很失望。”
“等等!”陆景文急忙打断,惊奇的问道:“人工觉醒异能就够厉害了,还能选择什么异能?!”
老人机APP里的搜索功能可以用,但是点进去查阅文件需要申请,陆景文当然不知道文件的具体内容,更何况实验的细节了,要是真能选择异能....那也太逆天了吧!
袁博士解释道:“异能激发过程比较复杂,与个人意志力和天赋有关....简单说就是心里有着‘我要觉醒XX异能’的想法,如果天赋正好足以支撑,意志力也足够高....当然,还需要一些特殊的催化过程和辅助行为,异能激发就有很大概率成功。”
其实激发实验成功概率并不高,能够按照自己意愿觉醒相应异能的更少,黄琪说他原本是希望拥有团控类的攻击异能,结果失败了,一般失败了就没了,这个激发实验是很消耗身体机能的,副作用比较大,所以失败后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却不知为什么,黄琪明明失败了,却还是觉醒了一个鸡肋异能,刚开始他也不知道,是因为实验结束后反应较大,做了相关检查才发现的,他的记忆力变得非常好,只要是他看过的东西,任何细节都能记得十分清楚。
研究员们对此十分不解,一般实验激发成功的话即使和原目标不同,差距也不会很大,比如原本的想法是“我想拥有透视眼”,结果得到的是“千里眼”,虽然有点儿不一样,但好歹都和视力有关。
所以大家都对黄琪这个特例十分关注,通过各项检查后得到一个更加让人沮丧的坏消息,这不仅是一个比较“鸡肋”的异能,它还有一个令人头疼的副作用,那就是“大脑皮层增生”。
(说这个异能鸡肋并不是不认可超忆症,而是牺牲了许多后,最终却得到这样一个异能,感觉很鸡肋。)
打个比方,我们的大脑就像一片广阔的海洋,上面星罗棋布着无数的岛屿,一段长期记忆是由一片群岛构成的,这些岛屿之间依靠桥梁相互连接,当我们需要回忆时,意识必须沿着这些桥梁组成的道路才能准确抵达目的地,唤醒完整的记忆。
但是普通人的大脑中,建造和维护这些桥梁的生物资源是有限的,如果一片群岛太久没来过了,连接它的桥梁就会因为缺乏维护而变得脆弱、低效,甚至彻底坍塌。
所以,那片记忆群岛明明还在大海之中,你却再也找不到通向它的道路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常常觉得“那件事我明明记得,可一下子就是想不起来。”
而黄琪的异能会使所有“桥梁”的耐久度变成永久,根本不可能回忆不起来,与此同时,他的大脑还会自动建造“岛屿”,确保记忆被完好的储存,这些越来越多的“岛屿”就是“大脑皮层增生”。
即便异能本身没问题,但是过度增长的大脑皮层会使黄琪逐渐开始头痛、视力障碍、肢体麻木或抽搐,甚至发展成更为致命的颅内高压和脑疝。
“后遗症是大部分‘人造异能者’必然要面对的未来。”袁博士叹了口气,“黄琪是最早出现这个问题的,他在激发实验的三个月后就开始经常头痛,如果不开颅切除部分增生的大脑皮层,他的大脑功能都会受到损伤,甚至致命,手术对他来说不是伤害,而是治疗,我们是在救他。”
陆景文听得心头发紧,黄琪平日里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沉重的负担吗?完全看不出来啊!
但紧接着,袁博士话锋一转,语速突然加快,“我们最初只是进行常规的病理切除,在对切除的增生组织进行化验时却发现,即便放在福尔马林里泡了一个晚上,这块组织却依旧极具活性,甚至能达到移植标准!而且它含有一种极其特殊的东西,我们将其命名为 ‘记忆结晶丛簇’。”
“这种‘结晶丛簇’并非普通的脑细胞,而是在黄琪独特的异能催化下,由高度浓缩的神经突触连接、生物电信号残留以及某种尚且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异能量场共同形成的,是一种介于生物组织与能量结构之间的奇异物质。”
“更令人惊奇的是......”袁博士的语气忍不住带上了一丝兴奋,“我们发现,通过一种名为 ‘神经拓扑共振注入’ 的技术....简单来说,就是模拟特定频率的神经电信号环境,将处理过的‘结晶丛簇’载体,与‘女娲’的核心量子计算阵列进行耦合,这些‘结晶丛簇’能够被‘女娲’所吸收、解析,并转化为一种极其高效、稳定的扩展存储介质,其信息密度和存取稳定性远超现有任何技术,能为‘女娲’主机的运作带来质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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