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的春日傍晚总带着点慵懒的暖意,璃梦花店里的茉莉茶香还没散,李高坐在藤椅上,看着李晚秋蹲在地上,捧着那个装零钱的搪瓷碗,手指戳着碗底的硬币,眼神里满是好奇——刚才镜花水月术的景象让她着了迷,连碗里的钱都忘了数。
“老大,那要是像你说的,中了彩票又丢了,算不算白高兴一场啊?”李晚秋抬起头,脸上还沾着点灰尘,像只刚从土里刨食的小猫,“我上次在垃圾桶旁边捡了五十块,刚揣兜里就被风吹跑了,追了两条街都没追上,那算不算‘看得见摸不着’的未来?”
李高被她逗笑了,伸手帮她擦掉脸上的灰:“算,怎么不算?不过比没捡着强,至少你知道自己运气好过。”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空碗,指尖划过碗沿,“未来这东西就像碗里的水,你盯着它看的时候清澈,一伸手就晃了,与其琢磨怎么抓牢,不如先把手里的钱攥紧——比如你碗里这些,攒着够买两双新鞋了。”
“新鞋?”李晚秋眼睛一亮,赶紧把搪瓷碗抱在怀里,“可是梦璃姐说,等明天去逛街给我买,不用我自己花钱。”她抬头看向林梦璃,眼神里满是依赖,“梦璃姐,你说老大说的对不对?有钱真能掌控未来吗?”
林梦璃正坐在柜台后整理紫太岁的木盒,闻言笑着抬头:“有钱能让未来少点麻烦,但真正能掌控未来的,是你自己的心思。比如晚秋想攒钱买鞋,这就是在为未来打算,比光想不做强。”她顿了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烫金的红色请柬,递到李高面前,“吴老下午送过来的,说让你明天去参加易经协会的交流会,他急着去机场接人,没多等。”
李高接过请柬,指尖触到烫金的“易经交流会”字样,质感厚重。打开一看,里面印着交流会的时间——明天上午九点,地点在锦城易经协会中心,还标注着“特邀社会名流及海外占卜师参与”。他挑了挑眉:“海外占卜师?吴老头这是要搞中外对决啊?”
“吴老说,是英国来的塔罗牌占卜师,叫安妮,在国外很有名。”林梦璃走到他身边,帮他把请柬折好,“他说这次交流会不仅是内部交流,还关乎易经界的面子,想让你去撑撑场面——毕竟你上次在敬老院露的那手,他一直记着。”
李高摩挲着请柬,心里有点好笑——他连易经协会的会员都不是,却被请去“撑场面”,吴学夫这老头还真会找人。不过转念一想,上次吴学夫帮他圆了“紫金矿石”的谎,这次不去也说不过去,更何况还有个外国占卜师,倒让他有点好奇了:“行,我去。正好明天没事,看看外国的‘算命’跟咱们的道术有啥不一样。”
李晚秋凑过来,盯着请柬上的“交流会”三个字,小声问:“老大,交流会是不是就是一群人坐着聊天?跟学校里的班会一样吗?”
“差不多,但比班会热闹。”李高揉了揉她的头,“听说会有很多有钱人去,你要是想去,明天可以跟我们一起,不过得先换身干净衣服——总不能穿着这身去见大人物吧?”
李晚秋赶紧点头,把搪瓷碗放进柜台里:“我听老大的!梦璃姐,明天咱们去买衣服好不好?我想要件带小花的裙子,像电视里的小姑娘穿的那样。”
林梦璃笑着答应:“好,明天咱们去步行街,挑件最漂亮的。”
夜色渐深,李高回到家,刚洗完澡,手机就响了——是吴学夫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就听到吴学夫爽朗的笑声:“小高啊,请柬收到了吧?明天有空没?要是找不到地方,我让司机去接你。”
“收到了,吴老。”李高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手机,“地方我能找到,不用麻烦司机——我明天坐出租车过去就行,正好看看锦城的早景。”
“那也行,”吴学夫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起来,“跟你说个事,这次来的安妮不简单。上次我们去英国交流,跟她比试塔罗牌,最后打了个平手,这次她提前来,估计是想再分胜负。你到时候要是有机会,帮咱们易经界争点气,别让外国人看轻了。”
李高来了兴趣:“哦?她的塔罗牌很厉害?能算准什么?”
“能算过去未来,还能测凶吉,跟咱们的测字、看风水有点像,但方法不一样。”吴学夫叹了口气,“她性子傲,说话也直,你到时候别跟她置气,咱们以和为贵,实在不行……你露两手让她见识见识咱们的本事就行。”
“放心吧吴老,我有分寸。”李高挂了电话,心里琢磨着——塔罗牌?听起来倒比看风水新鲜,明天倒要好好看看。
第二天一早,李高起得很早,帮林梦璃收拾好花店,又给李晚秋买了早餐,才坐出租车往易经协会中心去。出租车师傅是个话痨,看到李高要去的地方,笑着说:“小伙子,去易经协会啊?那里今天可热闹了,好多开豪车的都往那边去,你是去见大人物的?”
“算是吧,去凑个热闹。”李高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路边的早餐摊冒着热气,上班族匆匆走过,倒比平时多了几分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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