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同一时间,陈福国结束了一场京城范围内众多高校和科研院所负责人参加的研讨会。
他挂着和煦地笑容送走了与会的各机构负责人,转身收到助理韩旭递过来的眼神。
陈福国会意,随他一同拐进了旁边一间小会议室。
不大的会议室里已坐着六七位中老年男性,都是刚才研讨会上的研究人员,身份地位都不低。
韩旭从外面合上厚重的隔音门,守在了外面。
陈福国随意地与几人寒暄着。
“石老,看您这气色,红润多了,看来是全好了?”他看向其中一位鹤发童颜、年约七旬的老者。
石姓老者矜持地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旁边一位稍年轻些的学者见状,脸上露出不无惋惜的神色:“不是说这个“太岁灵液”污染灵性吗?你就不坚持、坚持?”
石老摇了摇头,神色坦然:“我的慢性肾炎已经进展到尿毒症期了。你不明白每周都有三天要躺在病床上透析4个小时的那种煎熬。不止是**上的虚弱和痛苦,更令我无法忍受的是为数不多的时间白白流逝的那种感觉。”
“反正我又没打算当什么“武林高手”,未来成为修真者,只要能延长寿命,给我更多的时间投入科研就够了。修炼慢点就慢点。”他最后补充了一句,脸色平淡,显然想得很清楚。
“这可不好说。万一慢到来不及“筑基”呢?或者说勉强“筑基”,后面的“金丹”、“元婴”,时间线一旦拉长,这个修炼速度的快慢绝对能引起质变的。”又有人加入了讨论。
陈福国笑了,冲后面发言的六旬男人打趣道:“老李,你这“专业术语”一套一套的啊,都哪儿看来的?”
“仙侠小说。”做学者打扮的老李神情严肃,仿佛讨论正经科研课题,“没有切实可靠的文献可供参考,我只能大量阅读了这些“民间野史”,归纳了其中的一些约定俗成的概念。或许真正的修为等级设定不是这几个词、评价体系也不是我臆想的那样,但核心逻辑应该是一致的——修真者有明显的层级划分,且这些层级跟寿命和身体素质挂钩。”
他冲石老认真地建议:“你应该坚持一下的。你的实验中心不是一直在研究那个“蜈蚣精”的样本吗?出了成果,交给陈部长,应该能换一次“引灵入体”的吧? ”
说完,他看向陈福国,脸上露出求证的表情。
其他几人也看了过去。
虽然是之前就获得的承诺,但这种珍贵的东西,如此重要的约定,又是口头的,那肯定是要抓住任何机会多确认几次。
陈福国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这不是我的承诺,是我身后那位的承诺。他非常想知道,这些“异常生物”与普通的生物到底有什么不同,渴望能从它们身上检测出“灵力”存在的痕迹!”
石老脸上露出一丝懊恼,“这正是我选择服用“太岁灵液”的原因。我那边的研究可以说毫无进展。那个“蜈蚣精”样本的DNA检测显示,它就是普通的蜈蚣。它表现出的一切特性仅仅就是它这个体型应该具备的。甚至说,它的身体素质都还达不到这个体型的理论上限,是个削弱版。”
说完,他看向其他人,求证道:“你们那边有进展吗?”
全场默然,显然大家的结果都一样。
“蜂群”再次经受住了代表当今世界最高技术水平的全方位探查,证明了自己的伟大。
另一名老教授看向陈福国,试探性地建议:“或许,我们可以跟那位……进行一次深入的交流。他可以给我们详细介绍一下那个时代的“知识体系”?没准我们能得到一些启发。”
此言一出,其余几人眼中也流露出期待的光芒。
“不可能!”陈福国断然否决,环视几人,脸色不复刚才的和蔼,神情严肃。
“首先,诸位此前提出的所有问题,小儿陈东都一一向他恩师请教,答案也反馈给大家了。你们如果有新问题尽可以再提。那位……的性格直率坦诚,能回答的定然知无不言。”
陈福国稍作停顿,眼神锐利了几分:“第二,诸位都是国之栋梁,消息渠道通达,关于那位“涂山氏”该是有些耳闻。”
他的言语中隐隐带上了告诫,“那位涂山娘娘是什么做派?小儿的恩师本质上与其并无二致。难道因为他此前看起来能沟通、好说话,咱们就敢生出了轻视?”
“怎么会?”、“说哪儿去了?……”几位学者连忙辩解。
陈福国没有理会,盯着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最后,那位或许对当代科技真的很感兴趣。但也仅仅是感兴趣!咱们这些研究成果有或无,对他可谓毫无影响。我们陈家不过是投其所好,做些“幸进之事”,为小儿在恩师面前争取些好感。”
他沉声道:“咱们现在这些研究,真!的!没!那!么!重!要!”
不大的会议室变得异常安静,只剩下陈福国的声音仿佛还在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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