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虫陨落的欢呼声在山谷中久久回荡,修士们相拥而泣,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欣慰。陆旭拄着斩空剑,混沌祖炁缓缓流转,修复着战斗中受损的经脉。方才最后一击耗尽了他大半灵力,眉心的道境印记微微发烫,显然是过度催动斩时空剑意的后遗症。
“陆道友,此战你力挽狂澜,实乃修真界的救世主!”星澜走上前来,眼中满是敬佩,周身星辉流转,为陆旭注入一道精纯的灵力。
陆旭摇头苦笑:“侥幸而已,若不是诸位道友舍生忘死,仅凭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斩杀母虫。”他目光扫过山谷中遍地的修士尸体,心中满是沉重,“只是这场胜利,代价太大了。”
昊渊老祖轻叹一声:“修真界存亡之际,总需有人牺牲。他们的英魂,会永远被铭记。”他转身看向众人,“母虫虽死,但矿脉深处的虚空能量尚未消散,还有不少虫化修士和生物兵器残余,我们需尽快清理,防止死灰复燃。”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分头清理战场。陆旭正欲加入,却被凤羽馨、炎落染、简鏊鏊三人拦住。凤羽馨神色凝重:“陆大哥,我们有要事与你商议,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旭见三人神色异常,心中疑惑,点头道:“好。”
四人来到山谷边缘的一处僻静山洞,洞内寒气未散,残留着淡淡的虚空能量。刚一进洞,炎落染便率先开口:“陆道友,我等今日找你,并非为了庆功,而是心中有一桩隐忧,不知当讲不当讲。”
“炎仙子但说无妨。”陆旭坐下调息,运转灵力恢复伤势。
简鏊鏊接过话头:“陆道友,你此次斩杀母虫,斩时空剑意功不可没。但我发现,你在战斗中过度依赖系统与剑意,道心似乎出现了一丝波动。”他取出执行者令牌,令牌表面投射出一道虚影,正是陆旭斩杀母虫时的画面——彼时陆旭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红光,周身混沌祖炁夹杂着淡淡的虚空能量,显然是与系统融合过深的迹象。
陆旭心中一震,他确实感觉到,每次催动斩时空剑意,都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吸力,似乎在牵引着他的道心向虚空倾斜。“简公子此言何意?”
凤羽馨忧心忡忡:“陆大哥,你身负混沌祖炁,本应包容万物,道心稳固。但系统能量与虚空能量同源,你过度依赖它,久而久之,道心恐会被虚空能量侵蚀,重蹈母虫的覆辙。”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方才战斗中,你斩杀母虫后,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已有几分虚空生物的诡异,只是当时众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并未察觉。”
炎落染补充道:“圣炎宗古籍记载,虚空能量最善蛊惑人心,即使是大乘境修士,长期接触也难免道心失守。系统虽能助你快速提升实力,但也如同附骨之疽,若不能掌控它,终有一日会被它反噬。”
陆旭沉默不语,他不得不承认,三人所言句句在理。穿越以来,他凭借双修无敌系统一路逆袭,从杂役成长为能斩杀母虫的强者,确实对系统产生了依赖。尤其是斩时空剑意,若没有系统能量的支撑,根本无法发挥出如此威力。
“我等并非要你放弃系统,只是希望你能警醒。”简鏊鏊说道,“协议令牌能暂时屏蔽虚空能量,我已将它的部分权限解锁,若你感觉道心不稳,可借助令牌之力压制。”他将令牌递给陆旭,“此外,我已暗中联络了部分协议守卫,若你日后出现反噬迹象,他们会出手相助。”
凤羽馨取出一枚玉瓶,里面盛放着三枚金色的丹药:“这是‘清心丹’,由生命之树的嫩叶与九阳火种炼制而成,能净化神魂,稳固道心。你每日服用一枚,可缓解系统带来的侵蚀。”
炎落染也取出一卷古籍:“这是圣炎宗的‘九阳清心诀’,修炼此诀可增强神魂之力,抵御虚空蛊惑。我已将其中的关键部分标注出来,对你应该有所帮助。”
陆旭看着三人递来的令牌、丹药与古籍,心中满是感动。他知道,三人冒着得罪他的风险说出这番话,完全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修真界的安危。“多谢三位提醒,陆某感激不尽。”他接过令牌、丹药与古籍,郑重道,“我会尽快修炼九阳清心诀,控制系统能量,绝不让道心失守。”
简鏊鏊松了口气:“如此甚好。我们已达成秘密同盟,日后若你出现任何异常,我们会第一时间出手。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准备了应急预案。”他取出一份计划书,递给陆旭,“若你道心彻底失守,我们会动用协议之力将你封印,待找到净化之法后再行解救。”
陆旭接过计划书,心中没有丝毫不满,反而更加感激:“三位考虑周全,陆某无异议。”他知道,这是最坏的打算,也是对修真界负责。
四人商议完毕,走出山洞。此时,战场清理已接近尾声,修士们正在掩埋尸体,救治伤员。星澜见四人神色正常,心中疑惑,却并未多问。
接下来的几日,陆旭一边协助众人清理矿脉深处的残余势力,一边潜心修炼九阳清心诀。此诀果然玄妙,修炼时周身会浮现出金色的火焰,净化着体内的虚空能量,神魂也变得愈发清明。他每日服用一枚清心丹,配合令牌之力,果然感觉道心稳固了许多,系统带来的侵蚀也有所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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