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谷外,悬崖之上。
仓远山的强大远超想象!他狂吼一声,巨大的弯刀挥舞得密不透风,将弩箭尽数格开!同时,他眼中凶光一闪,猛地一脚跺在栈道上!
轰隆!
本就腐朽不堪的栈道,在他恐怖的巨力下,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巨响!支撑圆木断裂,一大段栈道连同上面的木板,轰然坍塌!
“啊——!” 肖清荷和李九月脚下的木板瞬间碎裂!两人惊叫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深渊坠落!
“娘!九月!” 仓呈暄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飞扑过去,一手死死抓住了肖清荷的胳膊!另一只手,在电光火石之间,也堪堪抓住了李九月的手腕!
三人如同串在一起的蚂蚱,悬吊在断裂的栈道边缘!仓呈暄的身体大半悬空,全靠双脚死死勾住一根尚未完全断裂的支撑圆木!那圆木发出令人心颤的“嘎吱”声,随时可能彻底崩断!
下方,是深不见底、云雾翻滚的幽谷!刺骨的寒风如同刀割般刮在脸上!
“暄儿!放手!你撑不住的!” 肖清荷看着儿子因用力而涨红、青筋暴起的脸,心痛如绞。
“呈暄哥!松手啊!” 李九月泪流满面,她能感觉到仓呈暄手臂肌肉的剧烈颤抖。
“闭嘴!抓紧我!死也不放!” 仓呈暄牙关紧咬,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溢出(之前被震伤),眼神却燃烧着不顾一切的疯狂!他双臂的肌肉如同钢筋般绷紧,用尽全身每一分力气,死死攥住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栈道上,安三看到这一幕,双眼瞬间赤红!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竟不顾自身重伤和围杀,如同疯虎般冲向栈道断裂处,试图救援!然而,数名兽皮死士悍不畏死地扑上,将他死死缠住!
真仓远山站在断裂栈道的另一端,如同欣赏猎物的猛兽,发出残忍的大笑:“哈哈哈哈!好一幅感人至深的画面!一家人整整齐齐上路吧!省得本座再费手脚!” 他缓缓举起巨大的弯刀,刀锋对准了仓呈暄勾住圆木的脚踝!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浓重!
峭壁寒风如刀,卷起三人破碎的衣袂。脚下是吞噬一切的深渊,头顶是狞笑的死神。仓呈暄的身体悬在半空,承受着三个人的重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手臂和腰背的肌肉在极限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肖清荷和李九月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和那支撑圆木令人心悸的呻吟。
“暄儿!听话!松手!”肖清荷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是母亲看着孩子濒死的绝望,“你还有整个仓家要撑起!……”
“呈暄哥!求求你!放开我!”李九月泪如泉涌,她挣扎着想掰开仓呈暄的手,“你救过我那么多次,这次换我…啊!”她的动作反而让三人下坠之势更猛!
仓呈暄的脸因极度用力而扭曲,脖颈和额头的青筋如同蚯蚓般暴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牙龈都咬碎!“抓紧…我!谁敢松手…我…做鬼也不放过!”那是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一种深入骨髓的不舍与守护!他双脚死死勾住那根岌岌可危的圆木,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嵌入母亲和九月的手臂中。
栈道上,安三浴血奋战,状若疯魔!他右手的劲弩早已射空,此刻正挥舞着一柄染血的短刀,与数名兽皮死士缠斗在一起。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蓬血雨,但他左臂的伤势严重影响了他的动作,身上又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嘶吼着,试图向断裂处靠近,却被敌人死死拖住。
“少主——!”安三看到仓远山缓缓举起的弯刀,目眦欲裂,发出绝望的咆哮!
仓远山嘴角咧开一个残忍至极的弧度,弯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斩断命运的铡刀,朝着仓呈暄勾住圆木的脚踝狠狠劈下!他要让这碍事的小子亲眼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摔得粉身碎骨!
就在这千钧一发、万念俱灰的瞬间!
“唳——!”
一声穿金裂石、清越激昂的鹰唳,毫无征兆地划破凄厉的风声,如同九天之上的神音,骤然响起!
紧接着,一道快得无法形容的银色流光,如同坠落的星辰,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无坚不摧的锋锐,自万仞高空之上,俯冲而下!目标,直指仓远山高举弯刀的手臂!
速度太快了!快到仓远山那野兽般的直觉刚察觉到致命的威胁,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血肉被利器贯穿的闷响!
那道银光精准无比地从仓远山的手腕处一闪而过!
“呃啊——!!!” 一声比之前任何惨叫都要凄厉、都要痛苦的嚎叫,猛地从仓远山的喉咙里爆发出来!他那只握着巨大弯刀的右手,连同半截小臂,竟被那道银光齐刷刷地切断!
断臂和弯刀一同坠落,砸在栈道上,发出沉重的闷响!断腕处,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
仓远山踉跄着后退,剧痛和难以置信的恐惧瞬间吞噬了他!他死死捂住喷血的断腕,发出野兽垂死般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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