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桃木心竟然穿透了将臣身上的无形屏障,插进了将臣的胸口。
这一下,不仅林墨惊呆了,连将臣自己都微微愣住。他低头看着胸口插着的桃木心,血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罕见的疑惑——这枚看似普通的木头,竟然能穿透他的护体屏障,甚至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刺痛。
桃木心插进胸口的位置,没有鲜血流出,只有一缕淡淡的黑烟从伤口处升腾而起,伴随着一股极其细微的“滋滋”声,像是冰雪遇到了烈火。将臣皱了皱眉,抬手想要将桃木心拔出来,可指尖刚一触碰到桃木心,就被一股微弱的至阳之力弹开,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这……这怎么可能?”林墨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希望。她没想到,这枚用晨露浸泡了三日的桃木心,竟然能伤到将臣!
况国华也愣住了,他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用自己的生命为林墨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却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他看着将臣胸口的桃木心,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被浓重的担忧取代——这桃木心虽然伤到了将臣,却显然无法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将臣的疑惑很快就变成了愤怒。他活了千年,从未被如此渺小的人类用如此不起眼的东西伤到过。这种被冒犯的感觉,让他心中的杀意瞬间暴涨。他猛地抬头,血红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况国华,一股比之前更加恐怖的威压席卷而出,将况国华死死地笼罩住。
况国华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在自己身上,让他无法呼吸,身体如同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的胸口剧烈疼痛,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况国华!”林墨大喊一声,想要冲过去,却也被将臣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困住,无法移动半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况国华倒在地上,看着将臣一步步朝着他走去,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将臣走到况国华面前,低头看着他,眼中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他缓缓抬起脚,想要将况国华踩成肉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镇中心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咚!咚!咚!”
是清虚道观的镇妖钟!
钟声古朴而苍凉,在夜色中回荡,传遍了整个山外镇。当钟声传到将臣耳中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胸口的桃木心仿佛受到了钟声的召唤,爆发出更加耀眼的红光,至阳之力顺着桃木心,一点点地侵入将臣的体内。
“吼!”
将臣发出一声低沉而痛苦的咆哮,声音震得周围的房屋都在微微颤抖。他再也顾不上况国华,双手死死地抓住胸口的桃木心,想要将它拔出来,却怎么也拔不动。桃木心像是长在了他的身体里一样,不断地散发着至阳之力,侵蚀着他的身体。
镇妖钟的钟声依旧在继续,一声声,如同远古的呼唤,带着一股神圣而威严的力量,不断地冲击着将臣的心神。将臣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血红色的眼眸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他朝着清虚道观的方向望去,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他知道,这钟声对他有着很强的克制力,如果再留在这里,恐怕会受到更大的伤害。虽然他很想杀死林墨和况国华,很想将整个山外镇化为灰烬,但在生存的本能面前,他还是选择了暂时撤退。
将臣猛地发力,终于将胸口的桃木心拔了出来。桃木心被拔出来的瞬间,一道红光从他的伤口处闪过,伴随着一股黑烟,伤口很快就愈合了,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他将桃木心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脚踩了一下,桃木心瞬间化为一堆齑粉。
做完这一切,将臣深深地看了林墨一眼,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杀意,然后转身,化作一道黑影,朝着镇外的山林中逃去。他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镇妖钟的钟声渐渐停止了。笼罩在林墨和况国华身上的威压也消失了。
林墨立刻挣脱了束缚,冲到况国华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况国华!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况国华虚弱地笑了笑,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我……我没事……将臣……走了吗?”
“走了,他被镇妖钟的钟声和桃木心伤到,逃走了。”林墨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谢谢你,况国华,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已经死在将臣的手里了。”
“我们是战友……应该的……”况国华咳嗽了几声,又咳出一口鲜血。
林墨连忙从背包里拿出伤药,想要给况国华上药,却发现他的伤势非常严重,气息微弱,随时都有可能昏迷过去。
“坚持住,况国华,我们现在就带你去疗伤!”林墨说着,小心翼翼地扶起况国华,朝着镇里的临时医疗点走去。
街道上,幸存的八路军战士们和村民们纷纷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他们看着地上的尸体和血迹,看着林墨扶着重伤的况国华,脸上都露出了悲痛和后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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