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后山的树林里就飘着一层薄薄的白气,像裹了层纱。林墨背着柴刀,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林阿公昨晚画的简易地图,用红圈标着几处可能有百年老桃树的山坳。他刚走到村口,就见李仲扛着两个布袋子跑过来,额角还沾着露水。
“你咋不等我?”李仲把布袋子往林墨面前一递,里面传出“哗啦”的声响,“我跟李大叔借了两把新磨的柴刀,还带了雄黄粉和伤药——山里蛇虫多,万一被咬了能应急。”
林墨看着布袋子里的东西,心里暖了暖:“本来想叫你的,见你屋门还关着,以为你没起。”
“啥没起?我早就醒了,去给你准备这些东西了。”李仲拍了拍柴刀,刀刃在晨光下泛着冷光,“阿公说了,百年老桃木得找‘向阳坡、扎根深’的,树龄不够的桃木阳气弱,驱不了黑僵,咱们可得仔细挑。”
两人说着,顺着后山的小路往里走。小路两旁的灌木长得比人还高,枝叶上的露水打湿了裤脚,凉得人直打哆嗦。林墨走在前面,用柴刀劈开挡路的藤蔓,李仲跟在后面,不时往路边撒点雄黄粉,防止蛇虫靠近。
“你说,这百年老桃树真能做成桃木剑?”李仲一边撒雄黄粉,一边问道,“我之前听人说,桃木得用雷击过的才管用,咱们找的普通老桃木,行不行啊?”
“阿公说了,不用雷击的,只要树龄够,扎根在向阳坡,吸收的阳气就足。”林墨回头看了他一眼,晃了晃手里的地图,“而且陈道长会用朱砂和符纸给桃木剑加持,到时候威力肯定够。对了,你还记得阿公说的白僵怕桃木的事不?当年我爷爷就是用桃木枝,暂时拦住了白僵。”
李仲点点头:“记得,阿公还说,桃木枝得削尖了,往白僵的尸心戳,才能管用。咱们这次做桃木剑,也得把剑尖磨得锋利点,到时候就算黑僵出来,也能戳它几下。”
两人聊着,不知不觉走到了第一个红圈标记的山坳。山坳里长满了杂树,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里漏下来,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点。林墨和李仲分头找,仔细查看每一棵桃树的树干——阿公说过,百年老桃树的树干上会有一圈圈深褐色的纹路,树皮也比普通桃树粗糙。
找了约莫半个时辰,李仲突然喊:“墨娃子!你快来看!这棵是不是?”
林墨跑过去,只见一棵桃树长在山坳的最里面,树干有碗口粗,树皮粗糙得像老人的手,树干上的纹路又深又密,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他蹲下身,用柴刀在树干上轻轻划了一下,树干里流出淡淡的红色汁液——阿公说过,百年老桃树的汁液是淡红色的,普通桃树的汁液是透明的。
“是百年老桃树!”林墨激动地说,“你看这汁液,还有树干的纹路,都符合阿公说的标准!”
李仲也凑过来看,脸上露出了笑容:“太好了!咱们没白来!赶紧砍吧,争取多砍几段枝干,能做个十几把桃木剑呢!”
林墨点点头,拿起柴刀,对准树干的底部砍下去。“砰”的一声,柴刀砍在树干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他皱了皱眉——这老桃树的树干比想象中硬多了,普通的柴刀根本砍不动。
“我来试试!”李仲接过柴刀,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砍下去。“砰”的一声,柴刀又砍在树干上,这次的痕迹深了些,但还是没砍进去多少。
“这树干也太硬了!”李仲擦了擦额角的汗,“咱们得换个办法,别直接砍树干,先砍枝干,把枝干砍下来,再慢慢处理。”
林墨点点头,两人拿着柴刀,对准树干上的粗枝干砍起来。老桃树的枝干也很硬,每砍一刀,震得手都发麻。两人轮换着砍,砍了半个时辰,才砍下一段手臂粗的枝干。枝干掉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枝干上还沾着淡红色的汁液。
“歇会儿再砍吧,手都震麻了。”李仲放下柴刀,坐在地上,揉了揉手腕。
林墨也坐下来,从布袋子里拿出水囊,递给李仲:“喝点水,歇会儿再砍。对了,阿公还说,老桃树的内皮也有用,能驱邪,咱们等会儿把枝干上的内皮剥下来,带回村里,让陈道长做成符纸,或者混在阳火里,增强阳气。”
“好主意!”李仲喝了口水,“我之前还以为只有枝干有用,没想到内皮也能用。咱们多剥点,到时候能用在不少地方。”
两人歇了约莫一刻钟,又拿起柴刀砍起来。这次他们有了经验,专挑枝干与树干连接的地方砍,那里相对软一些。又砍了一个时辰,他们一共砍下了五段手臂粗的枝干,足够做二十把桃木剑了。
“差不多了,再砍下去,咱们也扛不动了。”林墨擦了擦汗,看着地上的枝干,“咱们先把内皮剥下来,再把枝干扛回村里。”
两人拿出小刀子,小心翼翼地剥着枝干上的内皮。老桃树的内皮很有韧性,剥下来是完整的一片,淡褐色的,摸起来很粗糙。他们把剥下来的内皮放在布袋子里,整整剥了两大袋,才停下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