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梦回来了,一个人回来了。
相思树、流年度,无端又被西风误。
搞什么呀,没想到还真是表白,我们自己有什么感情戏吗?没有吧!没有你告什么白啊,你表白了是想说什么?我对你有没有情爱方面的感觉,你看不出来吗?搞得那么尴尬,退队,这次真得退队了,也不知道杨大哥他们还收不收人。
李子梦有些心累,小屁孩,哪来那么多情情爱爱的啊。人家杨大哥多好啊!
发现李子梦一个人回来了,岳向心想果然如此,连忙迎上去问道:“子梦,有什么事吗?轶耀怎么没一起回来?”
李子梦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可能想去哪边一个人呆着吧,你有事儿吗,没事的话,我就去找杨大哥他们了。”
“没事了,你去吧。”岳向摇了摇手。
“子梦,你回来了啊,来,尝尝冰姐给你烤的肉串。”赖冰冰说着,将手中的肉串递给了李子梦。
“谢谢冰姐!”
......
周轶耀失魂落魄地走在临时营地周围,脚步拖沓而沉重。表白被拒的痛苦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他的眼神空洞,往日骄傲的神采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哀伤。
营地内的篝火闪烁着,可他却处在火光的边缘,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微风吹过,撩动着他的发丝,却吹不散他满心的愁绪。他时不时停下脚步,望着营地内的人们,心中五味杂陈。曾经,他也怀揣着美好的憧憬,以为能和李子梦开启一段浪漫的故事,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
他沿着营地边缘缓缓走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偶尔有巡逻的队员经过,投来疑惑的目光,他也浑然不觉。此刻的他,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无法自拔,任由那苦涩的情绪在心底肆意蔓延。
“被拒绝的滋味……不好受吧,就像,吞了块烧红的铁?”一道前期如砂纸摩擦般的嘶哑,尾音却诡异地黏腻的声音响起。
枯枝在靴底断裂的脆响突然停顿,周轶耀猛地回头。月光被云层吞没,灌木丛后的阴影中浮起两点猩红的光。
周轶耀紧张的攥紧,衣角后退半步说道:“谁?”
灌木丛后的影子如活物般蠕动,露出一张腐烂半边的丧尸面孔,嘴角却挂着人类式的微笑:“我尝过比这更疼的——附身失败时,我好似一寸寸崩裂,像被千万只蚂蚁啃食脊髓……”
风掠过少年汗湿的后颈,他闻到了腐肉与铁锈混杂的气味。
周轶耀喉咙有些发紧:“关我屁事!”
丧尸用腐烂的指尖划过自己胸口的伤口,脓血滴落在草叶上:“杨林可真有本事,她身边的女人就像是被他为了迷药一样不可自拔……你猜,李子梦看着他背影的眼神,和看你时一样吗?”
少年的脊背骤然绷直,指节捏得发白,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丧尸,没有说话。
丧尸的声线突然变得清亮如少年,瞳孔红光涨缩:“敢不敢搏一下,用基地中近三十人的生命,来换自己的一场美梦,啊!多划算的买卖啊——”
丧尸的掌心突然腾起一团幽蓝磷火,映出周轶耀苍白的脸。
周轶耀的指甲都掐进在掌心内,但他却毫无所觉:“他们都会死么?”
梦魇将磷火幻化成李子梦的虚影,少女正对着不存在的杨林露出酒窝:“或者你继续当个透明人,看着她给杨林递水、包扎伤口、在篝火旁头靠着头说……”
“闭嘴!”周轶耀突然暴吼。
丧尸的声音如耳语般呢喃:“只要你在东北角岗哨换班时,装作没有异常……等尸潮吞没惨叫,你就能抱着她颤抖的身体说‘别怕,我保护你’。”
周轶耀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回忆突然不受控地翻涌,在梦溪镇与杨林初见时,以及在商业街深处与杨林重逢时,好像只要那个男人在的场合,自己就永远无法成为李子梦的主角。
“我...答应你了!”
......
“唉,终究是没能战胜自己的心魔。”临时营地内,赖冰冰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在她身旁的李子梦转过头,奇怪的看着赖女士,问道:“冰冰姐,你在说什么呢?”
赖女士笑着摸了摸李子梦的脑袋,说道:“你杨大哥就跟我的心魔一样,我从来都看不到战胜他的希望。哪怕一次也好,好想让他真正的求饶啊。”
李子梦还是摸不着头脑,旁边的林兮转过头,带着有些羞红的脸,狠狠的打了一下赖女士的脑袋,骂道:“冰冰,你是跟小桃学坏了吧,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
旁边的苏桃一听,就不乐意了,回击道:“我从来都没想过去挑战林哥,冰冰明显是跟你学坏了吧,小兮。”
“你还说!”说不过但打得过苏桃的林兮,决定直接动手,一把抓住了苏桃的胳膊。
“诶~~淑女动口不动手啊,你再动,别怪我下次不帮你。”苏桃哇哇叫道。
一时间,篝火边又是热闹非常。至于赖女士最开始的那句话,也只有杨林的凤凰小队队员听明白了——周轶耀,被梦魇引诱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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