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通道里光线暗得像吞人的黑洞,只有墙上隔老远挂着一盏应急灯,惨绿的光像鬼火似的舔着冰冷的金属壁。空气里飘着呛人的机油味,混着消毒水的刺鼻气息,跟外面山洞的古老神秘完全是两个世界——这地方,活脱脱就是个藏在地下的现代化实验室!
通道两侧全是密封的金属门,门上印着数字编号和红得刺眼的能量警戒标。有的门死死关着,有的虚掩着,门缝里漏出的黑,像要把人吸进去。
“不对劲……”颜如玉脸色瞬间白了,眉头拧成疙瘩,“我的源能感知被压住了,里面乱得像一锅粥,还有……全是死气!”
鹰瞳眼神一凝,枪口直接怼开一扇虚掩的铁门,手电光“唰”地扫进去。
三人看清里面的画面,当场倒抽冷气,头皮炸得发麻!
这哪是什么房间,分明是间囚笼!几个透明圆柱容器摆在中间,淡绿色的液体里泡着的东西,看得人浑身发颤——那是一具具扭曲变形的躯体,身上爬满缝合疤,还长着乱七八糟的增生组织!有的多了三四条胳膊,有的皮肤变成了鱼鳞状,还有的头颅肿得像皮球……每一张脸都双目圆睁,凝固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恐惧,早没了气。
“是基金会的失败品!”林晚牙齿咬得咯咯响,声音里淬着冰碴子,“他们把这 ancient 观测站当秘密实验室,在这儿搞人体实验!”
她又踹开几扇门,里面全是大同小异的惨状——基因改造失败的残骸堆得满地都是,有的房间里摆着沾着黑血的手术台,干涸的血迹顺着台面往下淌,腥臭味直往鼻子里钻。
这一层,根本就是个巨大的停尸间,死亡气息浓得让人喘不过气。
颜如玉看着那些扭曲的尸体,胃里翻江倒海,眼泪差点涌出来——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啊!就被基金会当成了实验的小白鼠!
“这群畜生!”鹰瞳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泛白,眼里的怒火快烧出来了。
三人强压着恶心往前冲,通道尽头是扇更厚的合金门,旁边的控制台屏幕黑得像块板砖。
“要密码或权限卡。”鹰瞳摸了摸控制台,沉声道。
林晚立刻凑上去,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个满是接口的古怪仪器,“咔嗒”一声插在控制台上,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点着,残影都快晃出来了。
“我试试破解,但这系统防护太严……还绑了自毁程序!”她额角冒出汗珠,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颜如玉咬着牙集中精神,刚觉醒的源能往门后探——突然,她浑身一僵:门后有股极淡却精纯的能量,跟外面那些失败品的混乱能量完全不同,还有……像是无数细碎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低语,乱得人心慌。
“门后有活物!还有好多……奇怪的信息流!”她攥着衣角,声音发颤。
话音刚落,林晚手里的仪器“嘀——”地爆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瞬间红得像血!
“糟了!触发反侵入程序了!自毁要启动了!”林晚脸色煞白,一把拔掉仪器。
“能不能拦?!”鹰瞳急得吼出声。
“来不及了!最多三十秒,跑!”
三人刚要往后撤,那扇厚重的合金门突然“嗤——”地响了一声,从中间缓缓往两边滑开,一道柔和的白光从里面透出来。
门……自己开了?
三人对视一眼,满肚子惊疑,握紧武器往门里看——里面是个巨大的中央控制室,正对面是一面墙似的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和基因图谱滚得飞快。控制台前,坐着个穿白大褂的老人,头发花白,背驼得像张弓。
他像是没听见动静,还在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地在控制台上敲着,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偶。
控制室角落,整整齐齐排着几十个银色金属舱,大小跟小冰箱差不多,舱门紧闭,表面闪着绿色的运行灯——那股精纯的能量,就是从这儿散出来的!
“你是谁?!”鹰瞳举枪对准老人的后背,声音冷得像冰。
老人这才像是被惊醒,缓缓地、僵硬地转过身。
看清他脸的瞬间,颜如玉倒抽一口冷气,往后退了半步——那张脸上全是褶子和老年斑,眼神浑浊得像蒙了层灰,嘴角还挂着涎水,活脱脱一个重度老年痴呆患者。可那浑浊的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学者的睿智,还有……化不开的疲惫和痛苦。
“你……你们是……新的……实验体?”老人歪着头,说话断断续续,声音像破旧的风箱在拉。
实验体?三人心里猛地一沉。
“我们是来查基金会罪证的!你到底是谁?在这儿干什么?”林晚往前跨一步,语气里的怒火快喷出来了。
“罪证……呵呵……”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嘲讽,颤抖的手指向屏幕,“这儿的……每一条数据……都是罪证……包括……我……”
他费劲地转回身,在控制台上按了几下。
大屏幕中央弹出一份“绝密”档案,照片上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浑身透着自信。名字一栏写着——袁守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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