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露水还沾在官道旁的野草上,刘阳明的马车已驶出京城五十里。车厢里摊着江南水系图,春桃正用炭笔标注鸦片种植的重点区域,李卫则骑马守在车旁,时不时探头进来提醒:“刘大人,前面就是河间府地界,听说这里的知府和鸦片贩子往来密切,咱们得小心行事。”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十几名骑士簇拥着一位身着宝蓝色骑射装的少年疾驰而来。少年约莫十**岁,眉目锐利如刀,腰间佩着一把镶嵌宝石的弯刀,看到刘阳明的马车,立刻勒住缰绳:“前面可是一等护民侯刘阳明大人的车驾?”
李卫立刻拔刀戒备:“你是何人?竟敢拦侯爷的车驾!”少年爽朗一笑,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车旁行礼:“在下胤祥,奉皇阿玛之命,前往江南协助四阿哥处理水利事务,听闻刘大人也去江南试点,特在此等候,想与大人同行。”
“十三阿哥?”刘阳明连忙掀开车帘下车,眼前的少年正是康熙的第十三子胤祥——他早从四阿哥口中听过这位阿哥,说他“文武双全,尤擅水利,性情豪爽,最是重情义”。“臣不知是十三阿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胤祥一把扶住他,笑着摆手:“刘大人客气了!我久仰大人治水禁烟的威名,早就想见识一下大人的‘异世奇术’。四阿哥在信里把你夸上天了,说你用‘肥皂水验水质’‘石灰粉固堤坝’,都是闻所未闻的妙法!”
春桃也从车里出来,给胤祥行了一礼:“十三阿哥安好,奴婢春桃,是刘大人的随侍医女。这是奴婢做的薄荷糕,阿哥一路辛苦,尝尝解乏。”胤祥接过糕点,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比宫里御膳房做的还清爽!刘大人真是好福气,身边有这么能干的姑娘。”
众人说笑间,重新启程。胤祥的骑士与李卫的护卫混编在一起,护着马车前行。车厢里,胤祥凑到江南水系图前,指着图上的太湖流域:“刘大人,这太湖周边的堤坝年久失修,去年汛期就冲垮了十几个村庄。四阿哥让我先去勘察,你看咱们是不是可以先从这里入手,把水利和鸦片替代种植结合起来?”
刘阳明眼睛一亮——胤祥的想法竟与他不谋而合!“十三阿哥所言极是。太湖流域水源充足,适合种植水稻和茶叶,正好可以作为‘杂交水稻’和‘鸦片替代种植’的试点。只是这里的地方官……”
“放心!”胤祥拍着胸脯,“有我在,地方官不敢作乱!我已让人查清,河间府知府张大人私藏鸦片烟馆二十余间,还收受鸦片贩子贿赂白银五万两。咱们今晚就去‘拜访’他,给江南的地方官一个下马威!”
夜幕降临时,马车抵达河间府城。张知府早已带着官员在城门口等候,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不知侯爷和十三阿哥驾到,下官有失远迎,已备下接风宴,还请二位赏光。”胤祥冷笑一声,盯着他的眼睛:“张知府倒是消息灵通。只是本阿哥听说,你府里的‘接风宴’,用的是鸦片贩子送的‘西洋酒’?”
张知府脸色瞬间发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刘阳明上前一步,拿出康熙赐的“如朕亲临”金牌:“张知府,皇上有旨,彻查河间府鸦片烟馆及官员贪腐之事。请你立刻交出府衙账目,并带我们去查封鸦片烟馆,若有隐瞒,休怪臣不客气!”
张知府见金牌,再也不敢反抗,只好带着众人前往城中最大的鸦片烟馆“云香楼”。烟馆里乌烟瘴气,数十人躺在榻上吸食鸦片,见到官兵闯入,吓得四散奔逃。胤祥拔出弯刀,斩断挂在房梁上的鸦片烟灯:“全部查封!涉案人员一律带回府衙审问!”
混乱中,一个鸦片贩子头目趁机从后门逃跑,李卫刚要去追,胤祥已策马追出,弯刀一挥,将头目肩上的钱袋砍落在地:“哪里跑!留下命来!”头目转身反抗,两人在街道上缠斗起来——胤祥的弯刀招式凌厉,招招直指要害,没几个回合就将头目按在地上。
“好功夫!”刘阳明走上前,忍不住称赞。胤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笑着说:“这点本事不算什么,比起刘大人用‘**散’制服歹徒的法子,差远了!”张知府跪在一旁,吓得浑身发抖,胤祥踹了他一脚:“说!还有多少鸦片烟馆?和你勾结的鸦片贩子还有哪些?”
在胤祥的威慑下,张知府一五一十地招供,共查出河间府鸦片烟馆四十五间,涉案官员七人,鸦片贩子二十余人。胤祥立刻让人将涉案人员全部关押,查封的鸦片当众销毁,百姓们围在一旁拍手称快:“侯爷和十三阿哥为民除害,真是青天大老爷!”
回到府衙,已是深夜。胤祥让人准备了简单的酒菜,两人坐在庭院里对饮。月光洒在石桌上,酒杯里的米酒泛着淡金色的光。“刘大人,说实话,我以前对‘异世之人’总有些怀疑,觉得你们来历不明,恐对大清不利。”胤祥喝了一口酒,语气诚恳,“可今天见你查鸦片、护百姓,才明白四阿哥为什么那么信任你——你心里装着的是‘天下’,不是‘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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