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通忙乱安置妥当,程少商卧于榻上,作气若游丝状。萧元漪又惊又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敢想女儿这些年究竟遭受了何等**。
程始正追询李管婆先前言论的深意,恰逢侍从来报—— ** 是由一队骑兵护送返家的。何人护送少商归来?所为何故? 程始满腹疑云。
程少商扮作气息奄奄,其聪慧机敏的婢女莲房便代为陈情,将途遇贾铭等事和盘托出。言及贾铭与两位高姓大人、一位盛姓大人对程家的指摘时——贵族、文官、武将、皇戚!竟是一样不差!
程始霎时面如死灰。归家之喜荡然无存:女儿在家饱受**之事竟已传扬在外,程家颜面尽失矣!
这无双伯好生歹毒!竟听信小丫头片语便信口雌黄。程老太太惊怒难抑。葛氏满腔怨恨之余更添惧意——如此她们岂非成了众人笑柄?
程始厉声喝止:住口!莫非你等要惹来**之祸? 试想贾家国公之后尚不敢妄议,无诰命在身的妇人怎敢如此放肆?程老太太二人登时噤若寒蝉。
正言语间,程家二房程承(葛氏之夫)与三房程止皆匆忙赶至,显是闻得风声而来。
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程止惊慌的喊叫:大哥!出大事了!全城都在指责我们程家,说我们不是积善之家,家里有恶毒长辈!
这番紧急禀报打断了原本的寒暄。待程止说明这件关乎家族存亡的要事后,却发现程始等人早已知晓此事。
整个程家顿时乱成一团。程老太太和程承夫妇仍在埋怨贾铭等人多管闲事,程始终于压不住心头怒火:都住口!你们还不明白吗?这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若不是你们苛待嫋嫋,外人怎会抓到把柄来非议程家?
这番话让程老太太等人脸色骤变,却不见半分悔意。
关键时刻,一个扎着及腰长辫的少女开口解围:大伯,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困境。既然您二位回来了,相信没人敢再欺负嫋嫋了。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是程姎——这位举止端庄的少女虽然声线甜美,却透着公事公办的沉稳。作为程承夫妇的独女,她因母亲曾 ** 堂妹少商而心怀愧疚,始终尽心维护家族利益。
这次她并非为父母开脱,而是意识到家族危机当前,必须暂时搁置内部矛盾。
程始对这个明事理的侄女向来欣赏,闻言神色稍缓:姎儿说得在理,只是眼下这局面着实难解...
【19
虽未动怒,
但愁云满面。
程始夫妇对贾铭并不陌生。
数月之间,
这位战功赫赫的子爵早已声名远播。
近日又闻其晋升伯爵,
更令全家惶恐不安。
这般显赫人物,
一语可定生死。
昨日才扳倒两座国公府与侯爷满门。
如今剑指程家,
我们如何招架?
更何况还有三位大人联手...
程始越想越心寒。
程老太太与葛氏见势不妙,
索性闭口不言,
作壁上观。
萧元漪眉间深锁,
沙场巾帼,
却在庙堂之争中倍感无力。
地位悬殊,
更觉束手无策。
此时一道温婉声音响起:
大哥何不求助凌将军?
说话之人粉面含春,
眼波如水。
举手投足间尽显书香气质,
正是程止之妻桑舜华。
府中上下,
唯有这位三婶对程少商疼惜有加。
若无机缘巧合,
程少商本该在生母归来后,
遭萧元漪责罚,
最终被托付给桑舜华抚养。
这位温柔婶母曾直言:
你给不了的温暖我来给,
你教不会的道理我来教。
行军之法岂能用于闺阁?
莫要将自己的不是,
推给孩子。
程始听着妻子萧元漪温婉宽厚的话语,不由得心头一暖。
程始接话道:兄长,您不是凌将军的部下吗?或许能请他相助。
确实如此。程承立刻附和道。
程始却眉头紧锁:凌将军位高权重,与我并无私交。
实际情况是——
两人的官职相差悬殊。
他不过是个低阶武官,与凌将军这等二品 ** 隔着重重等级。
萧元漪提议:不如找万将军试试?
她所说的万将军原名万松柏,虽比程始高数级,但两人曾并肩作战十五年,交情颇深。
更重要的是,万家在京城人脉深厚。
两人的地位差距从朝廷封赏便可见一斑:
程始仅获封正七品恩骑尉。
这通常是追赠阵亡将士的最低等爵位。
而万松柏不仅获赐新宅,还将旧宅留给程始,可见其情谊。
程始仍摇头:万兄弟虽已贵为从四品,但与无双伯相比仍是云泥之别,根本说不上话。
萧元漪闻言沉默。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
暗中观察的程少商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若能与贾铭结亲,祖母他们怎敢再为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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