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一再姑息,
林噙霜怎敢屡次作恶,酿出人命仍安然无恙?
郎中来到卫恕意院门前,
发现产妇正辗转病榻痛苦 ** 。
不知盛紘已归的林噙霜,
瞥见背着药箱的医者,
立即横加阻拦:
何人擅闯!速速退下!
这是我请的大夫,为何阻拦?
匆匆赶来的明兰含泪质问。
林氏冷笑道:我说不可便是不可。男子岂能出入产房?老爷夫人若怪罪下来...她仗着盛宠胡搅蛮缠,
分明倚强凌弱,
欺侮孤女。
放肆!!!
未及林氏得意,
盛紘怒喝骤然炸响。
宠妾顿时面如土色——她算计老爷今日公务繁忙,不该提早回府。
早有贾铭等人提醒的盛紘,
当着高鹄等宾客的面,
再难姑息。
一记耳光甩下,
可惜力道远不及贾铭,
未能将其掼倒在地。
即刻将这毒妇逐出府门!
盛紘无视林氏哀告,
厉声喝令:
今日起废除妾室名分,
休书立等便到!
老爷饶命,婢子知错了。
长于用眼泪和言语操控人心的林噙霜,立即又要使出惯用伎俩。
啜泣撒泼寻短见,扮可怜,装清白。
此时盛家四 ** 墨兰也抽抽搭搭道:爹爹就宽恕母亲吧,她全是为着您和盛家体面啊!
若搁在往常。
盛纮定会被她们母女糊弄过去。
可眼下贾铭在场!
住口!
你也给我滚回屋里反省,没我准许不得踏出半步!
盛纮雷霆震怒,厉声呵斥。
墨兰浑身发抖。
从未见父亲如此凶厉。
慌慌张张起身。
被人押去禁足了。
连娘亲也顾不上了。
唯恐这次连自己都要被逐出家门!
只是她想不通。
为何。
为何会这样?
从前这招明明百试百灵啊?
临走时,她突然瞥见贾铭一行人。
瞧见贾铭的刹那眸中精光乍现!
定与此人有关!
深深凝视贾铭。
虽不知其来历。
但见众人环侍,恭敬有加。
便知此人身份定然贵不可言!
这发现让墨兰眼底泛起异彩。
随即乖顺回房闭门思过。
......
任凭林噙霜如何哭天抢地。
将家族名誉视若性命的盛纮。
因着贾铭的缘故。
此番竟铁了心要拔除这祸根!
最终。
林噙霜被家仆架着扔出了府门。
见得这般情形。
明兰心中只觉畅快淋漓!
聪慧如她,自然明白父亲今日能痛下决心。
绝非一时兴起!
全赖眼前这位贾铭公子!
明兰不由得抬头凝视贾铭。
这个身影在她心底留下深深的印记。
正是他迅速为母亲寻来了大夫。
她心中满怀感激。
但此刻不是道谢的时候。
她赶忙领着华佗进了内室。
卫小娘以为自己大限将至,见到女儿便强撑叮嘱:“往后莫要争强好胜,去老太太跟前伺候……记住娘的话!”
明兰含泪点头。
华佗行医数十载,精通养生用药,善施针灸手术,贯晓内外妇儿诸科,诊断精准,疗法简易,见效奇快,世人皆称“神医”。
曹操的开颅术他都有把握,奈何对方不敢尝试。
再棘手的病症于他都不足为惧。
卫小娘这症候原是小恙。
拖延日久才致沉重。
于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趁着母女说话间隙。
他示意明兰将丝线系在母亲腕间。
自己则执另一端凝神辨脉。
这便是“悬丝诊脉”。医道圣手方能使来。
自古宫中男女有别,御医为嫔妃公主问诊时,便用此法隔线探脉。
这前额宽阔的老者约莫五十岁。
青色方巾下灰布衣衫简朴。
腰间晃着酒葫芦。
金箍铜铃随身响。
他手指轻捻丝线片刻。
已了然病症根由。
当即沉稳嘱咐卫恕意调匀气息。
教她深浅吐纳之法。
口中温言缓解其惶惧。
手上利索地排开药囊。
方才面如死灰的卫小娘……
明兰按照吩咐将药给病人服下。
药效立显!
原本濒危的卫恕意苍白的面容,
渐渐泛起血色。
状况明显好转。
接着,
华佗取出银针,
精准刺入她头部穴位。
不多时,
卫恕意腹部的痛感已完全消失。
......
暂无大碍,可再支撑半个时辰,待稳婆到来。
若届时仍无人至,老夫便亲自接生。
华佗捋了捋斑白的胡须,
含笑宽慰这对欣喜的母女。
他虽精通妇产医术,
却深知女子生产最好由稳婆经手。
方才施救,
只为暂缓危急,
赢得救治时机。
半个时辰,绰绰有余。
卫恕意轻抚孕腹长舒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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