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称职的兄长。
他透露这些秘辛全是为了妹妹。
更深一层说,是在提点我这个无根无基之人提早防备朝堂凶险。
这在权力场上,可算是一份千金难买的厚礼。
贾铭暗想:好大舅哥,这份情我记下了,思月定会好生对待,绝不会重蹈原剧覆辙!
至于武攸决本人,贾铭未作任何承诺。
因二人日后可能仍是政敌。
他从不对手下留情。
当然,
日后或许也能化敌为友。
全看时局变幻!
世间没有永恒的敌人!
也不存在永远的朋友!
贾铭唯利是图!
天大地大不如自身利益!
敢挡路者——
杀无赦!
莫说区区大舅哥,
纵是亲父,亦照杀不误!
....
不多时,
众人已至理国公府。
即柳家宅邸。
但此番没先前顺利。
贾铭一行刚到,
柳芳早得了消息。
召集全府家丁,
手持棍棒刀枪,
把守各处门户。
赤兔马上的贾铭居高临下:柳芳,你胆敢抗旨不遵?
武思月骑着乌骓骏马,
与他并肩而立,
纤手按着剑柄,目光如电紧盯柳芳。
剑锋暗藏,随时可出鞘饮血!
而武攸决依旧稳坐轿中,
轻咳数声,
执帕拭唇,不动声色。
他依旧保持着谦卑低调的做派,对贾铭唯命是从。
绿袍柳芳面无髭须,站在高阶之上握剑冷笑,朝地面啐了一口,眼中满是对贾铭的轻蔑。
【13
贾铭,尔不过小小子爵!柳芳剑指来人,五城兵马司也敢擅闯国公府邸?这可是理国公府!立刻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言语间尽显权贵傲慢——在他看来,区区子爵领着不入流的兵马司,根本不配踏进国公府办案。
见其如此猖狂,武思月厉声喝道:本官乃内卫月华君,奉皇命协办此案。柳子爵休要自寻死路!
柳芳闻言面色骤变,仍强辩道:无诏便是矫诏!近日宁国府与景田侯接连出事,同为开国勋贵的他已然嗅到阴谋气息,此刻更是负隅顽抗。
武思月蹙眉望向贾铭时...
却见贾铭目光森寒。开国八公中,柳家当年在军中暗害之仇最甚。他既已处决柳开,便注定与柳府不死不休。
他在拖延时间。贾铭凝视垂死挣扎的柳芳,心中杀意翻涌——今日定要送这满门下去与柳开团聚。
轿中突然传来武攸决冷冽的声音。
贾铭与武思月同时身体一僵。
为何拖延?
话音未落。
两人目光交汇时已然会意。
是太上皇!
贾铭眼底闪过一丝寒意,不愧是最终的对手,果然敏锐。
此刻太上皇的耳目早已将消息递入深宫。
老者正在暗中布局。
毕竟四王八公皆是他的嫡系。
尚未完全放权的太上皇怎会容许新帝轻易剪除羽翼?
错将贾铭视为皇帝棋子的太上皇。
眼见事态失控便悍然出手。
龙颜震怒。
朝堂权柄的天平向来倾斜。
若论势力划分。
太上皇手握七分权柄。
新帝仅得三分,尚且不稳。
如此局势下,贾铭的行动顿时陷入困境。
青年御史面若冰霜。
五指握紧剑柄就要硬闯。
不入虎穴,怎能扭转乾坤?
不可!
「若无诏书强行缉拿,必将招致众怒,太上皇必施严惩!」
武思月敏锐察觉贾铭的杀意。
急扯其袖低声劝阻。
贾铭闭目凝神。
他懂她的深意。
此次若强行出手。
要面对的已非寻常压力。
前几次弹劾虽来势汹汹。
终归只是小打小闹。
不过少数权贵发声。
真正掌权的重臣皆作壁上观。
四王八公虽为军功世家。
在朝堂终究难成气候。
况且他早已摸透雍顺帝思贤如渴的脾性。
但今夜不同——
贸然行动恐将直面太上皇的雷霆之怒。
但若被抓住把柄,太上皇盛怒之下。
恐怕大半个朝廷的文臣都会疯狂弹劾他!
到时连雍顺帝也无力袒护。
说到底雍顺帝不过是个副判。
太上皇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平日太上皇不语,雍顺帝尚可做主。
一旦太上皇发话,雍顺帝就得乖乖退让!
想通这一层。
面对肆无忌惮的柳芳。
贾铭眼中寒芒骤现:太上皇又如何?只要证据确凿,至多降爵罢官,损失尚可承受。而铲除劲敌后,前路更顺,还能反咬一口。若犹豫不决,反受其害。
他当即下令动手。
欲制服柳芳等人。
剑拔弩张之际——
圣旨到!
骤闻马蹄声疾。
双方人马齐望!
贾铭盼来皇帝旨意。
柳芳则指望太上皇手谕。
此刻!
无形的肃杀之气漫卷!
关乎多少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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