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者修真，我选择露娜 第242章 祭坛低语与法则烙印

击退混沌煞灵的袭击后，梦涵不敢有丝毫松懈。他停留在混沌力场的边缘区域，一边调息恢复，一边更加谨慎地观察着这座恢弘而危险的古老祭坛。

祭坛散发出的混沌道韵如同无形的潮水，不断冲刷着他的身心，既带来巨大的压力，也促使他对“归源”之道产生新的感悟。

他尝试将神识更加细致地探入力场边缘，并非强行突破，而是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般，去感受、去理解那混乱中蕴含的秩序碎片。

渐渐地，他捕捉到了一些规律：那些看似随机生灭的混沌气流，其运行轨迹似乎遵循着某种极其深奥的数学韵律；那些破碎的法则闪光，也并非完全无序，而是像打乱的拼图，隐约能看出部分原始结构的影子。

“混沌并非绝对的无序，而是蕴含着更高层次的秩序……只是这种秩序，超越了寻常生灵的理解范畴。”梦涵心中明悟更深。他不再试图用固有的思维去“解读”混沌，而是放空心神，让内景天地中的混沌钥匙碎片作为引导，去“共鸣”和“映照”祭坛散发出的道韵。

这个过程缓慢而艰难，神识的消耗极大，但收获也是巨大的。他对混沌之力的掌控更加精微，内景天地的演化也愈发贴近某种本源状态。他甚至能模糊地感知到，在祭坛深处，似乎存在着几个相对稳定的“节点”，那里的混沌气流相对平缓，法则碎片也较为完整，或许是前人留下的安全点，或者是祭坛自身结构的枢纽。

然而，就在他沉浸于这种奇特的修炼状态时，一阵微弱、断续、仿佛跨越了万古时空的古老低语，毫无征兆地直接在他神魂深处响起！

那低语并非任何一种已知语言，而是一种纯粹意念的传递，充满了迷茫、痛苦、不甘以及……一丝极度的渴望！

“……后来者……钥匙……碎片……”

“……归墟……非终……亦是……始……”

“……定义……错误……代价……太大……”

“……平衡……何在……吾道……错否……”

“……传承……希望……勿蹈……覆辙……”

这些断断续续的意念碎片，如同风中残烛，带着强烈的情感冲击，让梦涵心神剧震！他猛地睁开眼，望向祭坛深处，仿佛能看到几道模糊的、被混沌气息包裹的虚影，正在无声地呐喊、挣扎！

“是……上古那些在此尝试沟通混沌本源、最终遭遇不测的大能残留的执念？！”梦涵瞬间明白了这些低语的来源。这些古老的强者，他们的意识或许早已湮灭，但那股对大道的不甘与探索，却化作了执念，被混沌祭坛永远地烙印了下来！

这些低语虽然破碎，却蕴含着极其宝贵的信息！它们提到了“钥匙碎片”，证实了此地与混沌主宰的关联；它们对“归墟”的本质提出了质疑（“非终亦是始”）；它们提到了“定义”和“代价”，似乎暗示上古大能们试图“定义”归墟，却付出了惨重代价；它们充满了对“平衡”的追寻和对自身道路的怀疑；最后，它们似乎想传递某种“传承”或“警告”！

梦涵强忍着神魂的不适，仔细捕捉、分析着每一个意念碎片。这些信息与他之前的猜测相互印证，也带来了更深的困惑：归墟到底是什么？为何上古大能会认为它可以被“定义”？他们追求的“平衡”又是什么？自己走的“归源”之路，是否也会面临同样的困境？

就在这时，祭坛深处那道古老的混沌意识，似乎被这些执念的低语所惊动，投来了一丝更加清晰的“注视”。这道注视不再漠然，而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与……好奇？仿佛在观察梦涵这个“异数”，会如何对待这些前辈的遗念。

同时，梦涵感觉到，自己与混沌钥匙碎片的联系，在祭坛环境和这些低语的双重刺激下，变得更加紧密。碎片不再仅仅是内景天地的一部分，而是仿佛要化作某种实质性的“印记”，与他的神魂、与他的道，进行更深层次的融合！

一股磅礴而古老的混沌信息流，开始从碎片中缓缓释放，涌入他的识海！这些信息不再是破碎的画面或低语，而是更加系统、更加深奥的，关于混沌本质、法则构成、宇宙演化的基础“知识”！就像是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更高层次认知的大门！

然而，接受这些知识同样伴随着风险。信息流过于庞大晦涩，他的神魂如同被强行塞入了一座图书馆，头痛欲裂，意识几乎要崩溃。他必须立刻找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全力消化这些突如其来的馈赠，否则很可能被信息洪流冲垮灵智。

他目光扫过之前感知到的几个稳定节点，最终锁定了距离最近、气息相对平和的一处。不再犹豫，他顶着神魂的剧痛和混沌力场的压力，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节点移动。

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既要抵抗外界的混乱法则，又要压制体内汹涌的信息流。当他终于抵达那处位于一块巨大混沌晶石背后的稳定区域时，几乎虚脱。

他立刻盘膝坐下，封闭五感，将全部心神沉入识海，引导着混沌钥匙碎片释放的信息流，与自身对“归源”的感悟相互印证、吸收。

混沌祭坛的考验，从外在的危险，转向了内在的认知冲击。梦涵知道，若能成功消化这些知识，他的“归源”之道将迎来一次质的飞跃。但若失败，他的意识将永远迷失在这片混沌的知识海洋中，化为祭坛周围又一缕不甘的执念。

古老的祭坛静静悬浮，注视着这个在它脚下挣扎求索的渺小生灵。低语依旧在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万古的寂寥与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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