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英祥被林湘玉、李菲燕等人擒获,押至地牢。
地牢深处,阴冷潮湿,只有火把跳跃的光芒在石壁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胡英祥(黄总管)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冰冷的石地上,浑身剧痛,半边身子麻痹难当。他挣扎着抬起头,看着围拢过来的、一张张或冰冷、或愤怒、或鄙夷的面孔,心中惊骇欲绝,但仍存着一丝侥幸,嘶声哀嚎起来:
“我…我乃李府总管黄…黄某!一生勤勉,奉公守法!与尔等无冤无仇…为何…为何无故伤人,擅闯私宅抓人?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侯爷!侯爷救命啊!”他试图将目光投向站在阴影里的李忠源,声音凄厉,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王法?天理?”一个清冷如冰泉的声音响起,带着刺骨的寒意。林湘玉缓缓从人群中走出,她的脸上还覆着那层易容伪装,但那双眼睛,此刻却锐利如刀,直刺胡英祥的灵魂深处。她抬手,指尖在耳后轻轻一捻,然后猛地一揭!
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被撕下,露出了那张清丽绝伦、此刻却笼罩着寒霜的面容!正是凤凰郡主府女官——林湘玉!
“胡英祥!”林湘玉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胡英祥的心上,“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黄总管’这个假身份,你还要装到几时?!你真以为,你那点龌龊心思,能瞒天过海?!”
看清林湘玉真容的瞬间,胡英祥如遭雷击!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最后一丝伪装被彻底撕碎!但他仍不死心,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强辩道:“什…什么胡英祥…姑娘…姑娘认错人了…在下黄贵…李府总管黄贵…”
“胡老鬼!你他妈还在装!”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罗云江和张汉果排众而出,大步走到胡英祥面前。
罗云江蹲下身,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鄙夷和冷笑,他凑近胡英祥,几乎能闻到对方因恐惧而散发的恶臭:“怎么?连我罗云江都不认识了?当年你在黑水帮当三当家,为了抢那批从江南来的红货,在‘黑风峡’设伏,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事后为了灭口,亲手掐死跟你多年的兄弟‘疤脸李’!那狠辣劲儿,老子现在想起来都脊背发凉!你他妈化成灰,老子都认得你这张阴沟里的老鼠脸!”
“是…是你这个老不死的!”胡英祥眼中爆发出怨毒至极的光芒,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将罗云江千刀万剐!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早该死在江湖仇杀里的老对头,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张汉果也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戏谑和残忍的快意:“‘黄总管’,昨晚的‘醉仙酿’够劲儿吧?看着老子喝得烂醉如泥,把‘郡主府在云阳的联络点’、‘林大家的下一步计划’都‘不小心’吐露出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心里乐开了花?是不是觉得老子蠢得像头猪?”他猛地啐了一口唾沫在胡英祥脸上,“呸!蠢的是你!那都是林大家给你这老狗下的香饵!就等着你这条贪得无厌的毒蛇上钩呢!”
“噗——!”胡英祥再也忍不住,一口逆血狂喷而出!他浑身剧烈地抽搐着,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那深入骨髓的屈辱和绝望!他自以为高明,将对方玩弄于股掌,却不想自己才是那个被玩弄于股掌、被当猴耍的蠢货!巨大的打击让他眼前发黑,几乎昏厥过去。
铁证如山,血债累累
接下来的审讯,没有丝毫温情可言。对付胡英祥这种心狠手辣、毫无底线的亡命之徒,任何仁慈都是对其受害者的亵渎。
林湘玉亲自坐镇,她精通人体经脉穴道,更了解如何摧毁一个人的意志。没有立刻动用惨烈的皮肉之苦,而是先用特制的银针,刺入胡英祥几处特殊的穴位。瞬间,胡英祥感觉仿佛有千万只蚂蚁钻进了骨髓里啃噬,奇痒无比,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胀剧痛!这种痛苦远胜于直接的鞭打,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发出非人的惨嚎!
“说!你的真实身份!潜伏李府的目的!”林湘玉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胡英祥起初还想硬撑,但在这非人的折磨下,他的意志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般迅速消融。他涕泪横流,嘶声哀嚎:“我说!我说!我叫胡三魁!是…是六峰岭派我来的!潜伏李家…是为了…为了李家的财产和…和商路!”
“峡谷伏击!是不是你干的?!”李菲燕再也忍不住,厉声喝问,眼中燃烧着怒火。
“是…是我!”胡英祥(胡三魁)精神彻底崩溃,“是我把…把侯爷和小姐的行程…泄露给野狼帮的暗探…我收了他们五百两银子…让他们在野云渡设伏…事后…事后也是我…杀了那个厨房的暗探灭口…”
“马夫人!你和那个贱人是什么关系?!”李忠源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冰冷刺骨。
胡英祥浑身一颤,对上李忠源那双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彻底瘫软:“我…我和她…有私情…她…她恨侯爷冷落她…恨小姐掌权…我们…我们合谋…想…想找机会…架空侯爷…然后…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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