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的酒坊刚支起新酿的莲香红薯酒坛,就听见院外传来 “噔噔噔” 的脚步声 —— 准提道人拎着个漏酒的陶坛,头发上沾着酒渍,一进门就把坛往地上一放,酒液顺着裂缝往外渗,还带着股焦苦味:“不好了!我们按上次的法子酿莲香红薯酒,结果酒苦得咽不下去,灵山的小沙弥尝了一口就吐了,连九品莲台都被酒气熏得打蔫,这可咋整啊?”
子受乙刚凑过去闻了闻,就皱起眉:“这酒里的莲香太冲,盖过了红薯的甜,还带着点焦味 —— 是不是离火烤红薯时温度太高了?”
“是通天道友说离火越旺越香!” 准提急得直跺脚,“他上次来灵山指导酿酒,说要把红薯烤到‘外皮焦黑’才出味,结果烤过头了,红薯芯都发苦,酿出来的酒自然苦!”
这话刚落,通天教主就扛着离火葫芦闯进来,身后跟着拎阵符的原始天尊:“胡说!明明是你没按我的‘地火控温表’来!我让你烤到三成焦,你烤到七成,能不苦吗?”
“是你没说清三成焦是啥样!” 原始天尊甩了甩拂尘,掏出张金光阵符,“要我说,得用‘紫霄聚灵阵’先把红薯的苦气吸走,再酿酒才甜,离火烤就是瞎折腾!”
两人正吵得面红耳赤,鸿钧道祖拄着拐杖慢悠悠走进来,白胡子飘得整整齐齐,可刚靠近酒坛,就被飞溅的酒液沾了满胡子 —— 酒液带着黏性,把旁边棉絮堆里的碎棉絮全粘在了长髯上,活像 “白胡子挂了团小白云”。
众人憋着想笑,鸿钧却面不改色地抬手想扯棉絮,结果越扯粘得越牢,最后还是女娲娘娘递来片补天石碎屑:“道祖别急,用这个刮一下 —— 上次我用它刮粘在烤盘上的红薯泥,可好用了!”
鸿钧接过碎屑,小心翼翼地刮着胡子,棉絮倒是掉了,却不小心把一小片碎屑掉进酒坛里。没一会儿,坛里的酒突然泛起淡淡的金光,苦味居然散了大半,还多了股清甜味。
“这补天石还能调酒味?” 子受乙惊喜地舀了勺酒尝,“现在甜中带莲香,正好!”
女娲笑着点头:“补天石能吸杂味还能锁甜,我本来是想用来做红薯糕模具的 —— 上次灵山的炉子裂了,就是因为红薯太硬,用模具把红薯压成泥再烤,就不会撑裂炉子了!” 她说着从袖里掏出个银白模具,上面雕着莲荷纹路,“把红薯泥填进去,烤出来就是莲荷形状,还能嵌上莲子,又好看又好吃!”
太上老君这时也骑着青牛赶来,手里攥着个小药瓶,刚进门就把瓶里的粉末往红薯泥里撒:“老道的‘甜云粉’!加一点能让红薯泥甜而不齁,上次炼丹时多炼了半瓶,正好用上 —— 不过你们别撒多了,上次我撒多了,把丹炉都甜得结了层糖霜!”
众人赶紧动手做红薯糕 —— 申公豹负责填模具,结果把莲荷模具和上次菌生的蘑菇模具弄混了,填了一半才发现,烤出来的糕有的是莲荷形,有的是蘑菇形,还有几个歪歪扭扭,像被踩了一脚的小团子。
“这…… 这形状也太乱了!” 申公豹急得直冒汗,“送去灵山和天庭,会不会被笑啊?”
没想到准提道人拿起个歪团子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就行!灵山的小沙弥就爱啃这种‘不整齐的’,说比规规矩矩的香 —— 上次你送的歪嘴海螺坛,他们还当宝贝摆着呢!”
正说着,天庭的仙童们就吵吵嚷嚷地跑来了,手里举着空的迷你薯串竹签:“子受乙殿下!我们还要上次的发光薯串!玉帝说秋实宴上没吃够,让我们来多拿几串,顺便看看新做的红薯糕!”
仙童们一看见桌上的歪形糕,立马围了过来,抢着要蘑菇形的:“这个像小伞!我要带回去给太白金星当茶点!” 还有个仙童拿起个歪莲荷糕,咬了一口就笑:“这个甜!比蟠桃还甜!”
等把红薯糕和调好的莲香酒装上车,申公豹推着冷链车准备去灵山和天庭送货,结果刚出门就摔了个趔趄,车上的模具滚了一地,还把老君的甜云粉撒了半袋在车辙里。
“别慌!” 鸿钧道祖抬手用拐杖一点,滚远的模具全飞回车上,撒在地上的甜云粉还凝成了小糖粒,“下次送货记得贴张‘聚灵稳物符’,就不会摔了 —— 不过这歪形糕挺有意思,以后可以多做几种,就叫‘三界萌趣款’。”
夕阳西下时,酒坊里飘着莲香和红薯香,灵山的准提道人捧着红薯糕笑得合不拢嘴,天庭的仙童们举着歪形糕在广场上追闹,鸿钧道祖的白胡子上还沾着点甜云粉,却没再伸手去擦 —— 大概是觉得,这点 “不整齐”,反而比一丝不苟的模样,更有烟火气。
子受乙翻着刚写好的 “三界红薯协作台账”,上面记着 “补天石调酒味、甜云粉增甜、歪模糕受欢迎”,忍不住笑了 —— 原来三界的好味道,从来都不是靠 “完美”,而是这些带着小意外的协作,把苦酿成甜,把乱变成趣,暖得像刚出炉的红薯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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