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回到玉柳巷,姜秣躺在床上,回想有关醉陇藤的事。沈祁他们既然已经抓到了,应该能查到不少东西,她可不想再过上之前累死累活,斩杀如行尸走肉的怪物一样的生活,不过姜秣又转念一想,这是重生文,应该不会有这些东西吧。
*****
大理寺刑讯室内,空气凝滞而冰冷,混杂着铁锈、陈旧血渍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
那名被抓获的蒙面男子,此刻已卸去伪装,是个面带疤痕、眼神凶狠的中年男子,此时正被粗重的铁链锁在刑架上,小腿处的伤口已被草草包扎,但血迹仍渗透出来。他低垂着头,呼吸粗重。
沈祁负手立于他面前,官袍在昏暗光线下更显深沉,面容冷峻,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刺穿人心。
他并未急着用刑,只是沉默地审视着对方,那股无形的压迫感,有时比任何刑拘都更有用。
旁边站着记录的书吏,和四名衙役,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良久,沈祁才缓缓开口,“你叫什么名字,是何人?你们在用醉陇藤做了什么药?今夜你要将醉陇藤务必送到谁手上?你们口中的大人,又是哪位?”
那犯人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咧开一个扭曲的笑,声音沙哑,“呸!狗官!要杀便杀,何必废话,老子什么都不知道!”
沈祁眉梢微挑,眼神未变,似乎早已料到这人会是如此反应。他微微侧头,对衙役示意。
身旁的衙役会意,其中一名衙役上前,拿起一旁烧得通红的烙铁,炽热的尖端在空气中发出轻微的“滋滋”声,缓缓逼近犯人的胸膛。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男子的瞳孔本能地收缩,肌肉紧绷,但依旧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睛死死盯着沈祁。
就在烙铁即将触及皮肉的前一瞬,沈祁抬手制止了衙役。
他几步上前,靠近男子,沉声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昨夜你们在鹤阳门那一出,闹得满城风雨,尽管知道朝廷在追查,今夜你们还敢交易,想来背后之人的权势之大,才能这么有恃无恐,亦或者是在拿你当饵,挑衅朝廷?你说我猜的可对?”
犯人眼神闪烁了一下,虽极力掩饰,但那瞬间的慌乱未能逃过沈祁的眼睛。
沈祁刻意放缓了语调,继续道:“你为那背后的人卖命,他可曾想过你的死活?你在此受尽酷刑,他却可能早已想着如何灭口,让你永远闭上嘴。”
犯人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沈祁继续道:“为你准备毒药的人,可曾给你留下半分生机?”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或许,你也觉得自己是是枚随时可弃的棋子。”
“不……大人他……”犯人下意识地反驳,话一出口才惊觉失言,猛地刹住,脸色更加惨白。
沈祁眼中寒光一闪,抓住了这细微的突破口:“哦?哪位大人?是他命你传递消息和物件?还是又想继续干着昨夜的暴乱?”沈祁紧盯着架上的男子,厉声道:“醉陇藤你们是从何处得到!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犯人紧闭双眼,不再言语,但身子微微颤抖。
沈祁察觉这人心里防线动摇得差不多了,他退后一步,声音恢复之前的冷硬,“本官有的是时间和手段让你开口,鞭刑、水刑、针刑……大理寺诏狱七十二道刑罚,你可以慢慢尝,而且无论如何我都会留你一命,行刑时会堵上你的嘴,这样你也不能咬舌自尽,还能试试生不如死的滋味。”
刑讯室内陷入死寂,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犯人粗重而不稳的呼吸声。
沈祁不再逼问,只是用冷漠无比的目光盯着他,等待着男子的心理防线,在恐惧和猜疑中逐渐崩溃。
“看来,你需要一点帮助才能想明白。”沈祁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用刑。”
衙役应声上前。
惨叫声终于划破了刑讯室令人窒息的寂静。
沈祁坐在椅子上,目光冰冷的看着身前的男子,因疼痛而发出的惨叫,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
滚烫的烙铁落下,加上沾了盐水的皮鞭,撕开了男子背部的衣衫和皮肉。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过后,是更多压抑不住的痛吼和粗喘。汗水、血水混杂在一起,从他千疮百孔的身体上淌下。每一鞭都精准地避开要害,却最大限度地激发着痛楚。
沈祁端坐椅上,面无表情,只有那双锐利的眼睛,捕捉着男子每一丝表情变化和身体反应。
鞭刑和水刑交接暂停的间隙,犯人如同濒死的鱼,微弱的喘息着,浑身剧烈颤抖。
“说。”沈祁不耐烦的吐出一个字。
“我……我说,别打了……”男子的意志,终于在持续的剧痛和沈祁的那番诛心之言的双重打击下,彻底崩溃,男子的声音断断续续,“我地位不高……我真的不知道太多,我们……我们一直都是单线联系……”
喜欢穿成背景板丫鬟?那我可要摸鱼了请大家收藏:(www.064806.com)穿成背景板丫鬟?那我可要摸鱼了荔枝免费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