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关于迎新晚会那场惊人闹剧的各种小道消息,就如同初秋的瘟疫般,在江城大学的校园各个角落里飞速传播开来,其热度甚至一度压过了对林哲那首惊艳原创歌曲的讨论。
各种细节被添油加醋,描绘得绘声绘色。而其中最引人注目、也最确凿的消息,是关于刘浩的伤势。
据说,他被紧急送往医院后,经过一系列详细的检查,诊断结果触目惊心:断了4根肋骨,鼻骨粉碎性骨折,6颗牙齿在殴打中脱落或严重松动需要拔除,重度脑震荡伴随颅内轻微出血,内脏(主要是肝部和脾脏)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和损伤,最严重的是左腿小腿胫骨和腓骨螺旋性骨折。
诊断书上的每一项,都清晰地昭示着当时那群愤怒的新生下手有多重,或者说,刘浩当时承受了多么密集和狂暴的打击。
校园论坛和私下的聊天群里,人们传阅着不知从哪里流出来的、打着马赛克的诊断报告照片,引来一片唏嘘和……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议论。
“我的天……这也太惨了吧?”
“惨?想想他以前干的那些事,这叫报应!”
“估计没有半年,这刘浩是别想下地走路了,搞不好还会留下后遗症。”
“啧啧,迎新晚会直接变成‘送行晚会’了,还是被打进医院的。”
与此同时,另一个消息也迅速传开:刘浩的家里人已经闹到了学校。
据说他的父母,尤其是他那个据说在本地颇有些能量的父亲,在见到儿子那副惨状后,当场就在医院和随后赶到的校领导面前发了飙,摔了东西,放出了狠话。
刘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平时在家里都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今竟然在学校里、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打成这副德行,这口气他们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消息灵通人士透露,刘家已经迅速聘请了江城知名的律师团队,摆出了一副要“为他儿子伸张正义”、追究到底的强硬姿态,不仅要求严惩所有参与殴打的学生,还扬言要追究学校管理不善的重大责任。
然而,“严惩所有参与殴打的学生”这一点,在实际操作上却遇到了巨大的困难。
当时场面极度混乱,参与围殴的人数量众多,而且大多是大一新生,彼此之间很多都不认识。
愤怒的人群一拥而上,根本分不清具体是谁打了哪里,用了多大的力气。
法不责众,在这种情境下体现得淋漓尽致。
学校方面即使想处理,也很难精准地找出每一个“主犯”并加以重罚,最终很可能只能抓几个冲在最前面、被摄像头或者多人指认的学生进行象征性的处分,这对于刘家想要“血债血偿”的期望来说,无疑是远远不够的。
林哲从室友和校园论坛上了解到这些后续消息时,心中也微微有些惊讶。
他猜到刘浩会倒霉,会受伤,但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那“霉运符”的效果,不仅仅是让人失去理智,更是将潜在的伤害可能性放大了极致。
“没想到这件事情闹得这么严重……”林哲心中暗忖。
不过,这份惊讶很快就被一种淡漠所取代。
他想起刘浩平日的所作所为,想起他仗势欺人、纠缠汪清媃、派人围堵自己的种种行径,那一丝微不足道的同情心立刻烟消云散。
“不过对于刘浩这种恶人来说,这也不算太重。至少,他还能躺在医院的VIP病房里接受治疗,而不是直接去火葬场。”
而且,从纯粹利己的角度来看,刘浩重伤住院,至少半年内无法再来找自己的麻烦,这无疑让他能过上很长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
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林哲甚至觉得,那看似坑爹的系统,偶尔也会办点“人事”。
……
下午没课,415寝室里,田志平、孙新和张春雷三人都在,要么戴着耳机打游戏,要么躺在床上刷手机。
林哲本想研究一下昨晚完成任务后得到的那个新盲盒,但碍于室友都在,不方便将那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拿出来。
他假装内急,拿着手机和一卷手纸走进了宿舍内独立的卫生间,反锁了门。狭小的空间里暂时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略微有些期待和好奇的心情,用意念沟通左手腕上的手表,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了那个散发着七彩流光的随机盲盒。
“这次会是什么?别再是那种社死或者坑人的玩意儿了……”他心中默默祈祷,然后将手指按在了中央那个旋转的白色问号上。
盲盒应声而开,四壁平滑地向外展开。
然而,当看清里面东西的一瞬间,林哲的眼睛猛地瞪圆了,瞳孔急剧收缩,呼吸都为之一滞!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只见盲盒里面,既不是药剂,也不是符纸,更不是什么日常用品,而是……一只蜗牛?
一只巴掌大小,外壳呈现出一种晶莹剔透的粉蓝色,上面还有着可爱卡通笑脸图案的……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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