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曲应策突然毫发无伤地站起来心存巨大疑虑,但眼看目标依旧形单影只,三波人马在短暂的惊愕后,杀意再次压过了不安。
他们交换着眼神,握着武器,一步步缩小包围圈,冰冷的兵刃在雪光下闪烁着寒芒,步步紧逼。
就在包围圈越来越小,杀机几乎要凝成实质,将中央的曲应策彻底吞没之际——
异变陡生!
“唰!唰!唰!”
周围的雪地仿佛瞬间拥有了生命!最外圈的积雪猛地被掀开,赫然露出几十个密密麻麻、如同从地底钻出的身影!
这些人清一色身着红衣内衬,外罩玄色轻甲,脸上覆盖着毫无表情的玄铁面具,如同地狱归来的幽灵军队,无声无息地将原本的包围圈反包围了起来!人数之多,竟远超场中三方刺客的总和!
这突如其来的逆转,让原本胜券在握的三方刺客瞬间慌了神,阵脚大乱!
那白衣斗篷的领头人眼见此景,已知今日行动恐怕难以善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竟不顾周围骤变的形势,猛地甩出手中断刀,刀身连着铁链,如同毒蛇出洞,直劈向十步之外看似毫无防备的曲应策!
企图擒贼先擒王,或是同归于尽!
然而,他手上的铁链才刚刚甩出,断刀尚未完全脱手——
“嗤!”
一声极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利刃入肉之声响起!
一枚薄如柳叶、几乎透明的细小铁叶子,以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速度,精准无比地没入了他的咽喉!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反应!
那白衣头领的动作瞬间僵住,眼中的狠厉化为难以置信的惊骇,他徒劳地想去捂住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鲜血如同泉涌般从指缝间汩汩冒出。
他踉跄一步,重重栽倒在雪地中,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曲应策垂眸望着地上垂死挣扎的刺客头领,身形不动如山,声音冷得能冻结血液:“我给了你们开口的机会。既然你们选择沉默,那便永远……闭上嘴吧。”
杀气如有实质般弥漫开来。
下一刻,如同鬼魅般的肖黎,已然悄无声息地立于曲应策身侧,仿佛他一直就在那里。
他手中把玩着另一枚相同的薄铁叶,眼神冰寒刺骨。
肖黎微微侧头,对曲应策低声道:“殿下,他们找了一拨人,易容成您的模样,在西侧山巅故意放狼烟,扰乱谢家军的视线。”
曲应策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正好,也省得他们碍事。”
他慢慢抬起头,话语中的寒意比这雪山的风更刺骨:“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主谋者。饶你们不死。”
曲应策的话音落下,剩下的两批人马面面相觑,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恐惧与挣扎。
那黑斗篷的首领声音发颤,几乎是在尖叫,试图用声音掩盖恐惧:“不……不可能!肖黎明明被我们的人引走了!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
肖黎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暗卫,永远不会认错自己的主子。”
此刻,三波刺客是真的慌了!
前有大雍第一高手肖黎,后有训练有素的玄甲暗卫双重包围!
曲应策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耐心有限。”
一名白衣刺客似乎被这恐怖的景象逼疯了,颤巍巍地举起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完…完不成任务……我们回去……一样是死……”
曲应策冷漠的目光扫向另外两批人:“你们呢?也一样吗?”
他的眼神太过冰寒,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残酷,让那两批人马不自觉地集体后退了半步,冷汗浸透了内衫。
曲应策似乎失去了所有耐心,声音陡然变得无比冷酷:“既然不说,那便……都去死吧。”
他顿了顿,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灭一些曲怀安辛辛苦苦豢养的索魂使,也是快事一桩!”
他话音落下,那批白衣刺客仿佛被点破身份的话彻底吓破了胆,出现了瞬间的骚动。
就在这骚动的刹那,曲应策给了肖黎一个极淡的眼色。
肖黎甚至没有挪动脚步,只是身形猛地一旋,宽大的披风如同巨大的黑色龙卷风般扬起——
“咻咻咻咻——!”
无数道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银芒,如同疾风骤雨般从披风下激射而出!那是成千上万根细如牛毛的毒针,借着雪地的反光,根本无法看清轨迹,更无从躲避!
“啊——!我的眼睛!!”
“呃啊!”
下一刻,凄厉无比的惨叫声瞬间爆发!
许多刺客下意识格挡,却根本挡不住这无孔不入的针雨,不少人被毒针直接刺入眼球,或是透过衣甲的缝隙射入体内,顿时捂着脸或身体惨叫着倒地翻滚!
趁此混乱之际,外围的玄甲暗卫早已如同虎入羊群,刀光剑影骤然亮起,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飞溅的温热鲜血瞬间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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