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阳泉城外。
战斗,以一种完全不讲道理的方式,再次打响。
“报告!南门发现八路军主力!”
“报告!北门也遭到猛烈攻击!”
日军的临时指挥部里,留守的参谋长大佐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
阿部规秀将军亲自带队出击,至今音讯全无,生死未卜。
现在,八路军又从两个方向同时发起猛攻,让他心急如焚。
“顶住!命令守城部队,必须给我顶住!”
大佐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所谓的“猛攻”,仅仅是孔捷和程瞎子两个团的佯攻。
两个团加起来,只拉出来三十门七五步兵炮,对着城墙一阵乱轰,步兵则在几百米外呐喊助威,根本不靠近。
但即便如此,也把城里的鬼子吓得够呛。
他们已被狮垴山那地狱般的炮火洗礼过,现在一听到炮声,就本能地以为八路军又要搞“天罚”。
就在日军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南门和北门时,真正的杀招,从西门悄然而至。
“目标,西门城楼,主射击孔!单发,瞬发引信!放!”
几公里外,丁伟的“神剑”炮兵营,一辆“喀秋莎”发射车,导轨微微调整角度。
咻——!
一发132毫米火箭弹,拖曳着赤红色的长长尾焰,撕裂夜幕,精准地射向阳泉西门的城楼。
城楼上,一个经验丰富的日军曹长正声嘶力竭地指挥着机枪手。
他刚骂骂咧咧地抱怨完南门和北门的炮击“软弱无力”,一阵前所未有的尖啸就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他猛地抬头,只看到一个火点在瞳孔中极速放大,那毁灭性的压迫感让他连“隐蔽”的命令都喊不出口!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坚固的青砖城楼被炸开一个卡车头大小的豁口。
里面架设的一挺九二式重机枪,连同整个机枪班的鬼子,瞬间被烈焰与冲击波吞噬成焦炭和肉泥。
“下一个!左侧角楼!”
咻——!轰!
又是一发火箭弹,角楼应声而塌,碎石与残骸四处飞溅。
丁伟,真的在用“喀秋莎”玩狙击!
火箭弹的精度远不及传统火炮,但在林川提供的简易火控数据和高倍炮队镜的加持下,经过严格训练的炮手,在几公里外命中城楼这种巨大固定目标,绰绰有余。
而这,足够了。
一发又一发火箭弹,精准地敲掉西门城墙上每一个暴露的火力点。
城墙上的鬼子彻底崩溃。
他们不知道炮弹从何而来,只看到身边的工事,一个接一个地化为火球。
这种只能被动挨打,连敌人都看不到的恐惧,远比短兵相接更折磨人的意志。
“冲啊!”
就在西门守军意志被彻底摧毁的瞬间,地平线上,响起山崩海啸般的喊杀声。
李云龙的新一团,上万名战士,黑色的浪潮席卷而至,直扑西门!
“炮营!给老子开火!对西门城墙进行压制性覆盖!”
李云龙一马当先,挥舞着驳壳枪,跑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身后,八十门七五步兵炮同时发出怒吼!
这一次,炮弹不再追求单点精准,而是在城墙上空编织出一道由钢铁和火焰构成的死亡之幕!
密集的炮弹在城墙上炸开一团团火光,砖石横飞,尘土弥漫,残存的鬼子被彻底压得抬不起头。
“工兵连!给我上!把城门给老子炸开!”
几十个抱着炸药包的战士,在机枪火力的掩护下,冒着零星的子弹,冲到城门下。
轰隆!
一声巨响,厚重的包铁城门被炸得四分五裂!
“弟兄们!杀进去!一个不留!”
李云龙第一个冲进城门洞。
“杀!”
上万名八路军战士,端着上了刺刀的“八一式”,如决堤的洪水,涌入了阳泉县城!
狭窄的街道瞬间变成屠宰场。
一个街角,一个日军小队刚依托沙袋工事架起机枪,还未开火,对面就冲过来一个班的八路军。
“哒哒哒哒——!”
八路军战士们根本不找掩护,直接用“八一式”马步枪进行火力压制。
十几支“八一式”步枪瞬间泼洒出暴雨般的密集弹雨,子弹打在沙袋上噗噗作响,压得鬼子机枪手根本抬不起头。
就在鬼子手忙脚乱地想拉动枪栓还击时,两个八路军战士已经从侧翼包抄,又是两串短点射,对面的七八个鬼子瞬间被打成了筛子,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城内的鬼子,在失去指挥、士气崩溃的情况下,根本组织不起任何有效的巷战。
所谓的抵抗,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追杀和屠戮。
天亮时分,阳泉城头的太阳旗被扯了下来,换上了一面崭新的红旗。
……
三八六旅前线指挥部。
李云龙、孔捷、程瞎子,三位浑身硝烟味的团长再次齐聚,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亢奋。
“报告旅长!总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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