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要塞像一根坚硬的骨头,卡在了南境北伐的咽喉要道。
尽管“烈焰投射器”与“震波发生器”已在核心工坊全力研发,龙牙的渗透与策反工作也在暗中进行,但前线传来的消息依旧不容乐观。
守将兀术采取了彻底的龟缩战术,任凭南军如何挑衅,只是坚守不出,依靠坚固的冰墙和充足的储备,硬生生将战事拖入了消耗战。
王宫议事殿内,气氛压抑。
巴图尔和李阳的虚影沉默地立在沙盘前,连一向跳脱的李阳,此刻也紧锁着眉头。
巴图尔声音低沉,“王上,兀术老辣,避而不战。我军日日消耗,士气已显疲态。若再拖延,恐玄夜援军抵达,届时我军将陷入被动。”
李阳忍不住一拳砸在虚拟的沙盘边缘,虽然只是光影,却也显出其内心的焦躁:“他奶奶的!这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跟老子真刀真枪干一场!躲在冰壳子里算什么本事!”
林风端坐于王座之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沙盘上那座散发着寒气的要塞模型。
殿内文武重臣,包括苏婉清和木婉清,都屏息凝神,等待着他的决断。
沉默良久,林风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巴图尔和李阳的虚影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传令三军,三日后,本王将亲临冰原要塞前线。”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王上不可!”
“王上,万万不可!”
“前线刀剑无眼,王上乃万金之躯,岂可轻涉险地!”
反对之声立刻响起,尤以文官和负责内政的官员为甚。
就连巴图尔也面露忧色:“王上,兀术虽坚守,但敌军并非没有反击之力,若知王上亲至,恐狗急跳墙,集中力量……”
“正合我意!”
林风打断了巴图尔的话,霍然起身,一股强大的气势自然而然地散发开来。
“他就是因为觉得还能守,才敢如此龟缩!本王亲至,就是要告诉他,南境破此坚城之心,坚如磐石!也要告诉前线所有将士,他们的王,与他们同在!”
他走下王座,来到沙盘前,指着冰原要塞,声音铿锵:“此战,关乎北伐全局,关乎南境国运!若连此关都叩不开,何谈扫北?本王意已决,无需再议!”
他的目光转向苏婉清和木婉清:“婉清,木姑娘,本王离都期间,国事由王妃苏婉清暂摄,内政司及各部协同,遇不决之事,可飞鹰传书于前线。”
苏婉清起身,敛衽一礼,眼神复杂,既有担忧,更有支持:“臣妾遵命。定当竭尽全力,稳定后方,不负王上所托。只是……前线凶险,王上务必万事小心。”她的话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木婉清也郑重领命:“臣定当全力辅助王妃。”
林风点了点头,目光柔和了一瞬,随即恢复锐利:“都去准备吧!”
........
消息传到后宫,吴薇正在核对送往下一批物资的清单,闻讯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墨迹染花了纸张。
她愣了片刻,随即提起裙摆就向外跑,在廊下正好撞见从议事殿回来的林风。
“王上!”
吴薇也顾不得行礼,一把抓住林风的胳膊,眼圈瞬间就红了。
“您……您真的要去前线?那里那么危险,听说箭矢都不长眼睛的!臣妾……臣妾害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依赖和不舍。
林风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微软,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花,温声道:“薇儿,别怕。本王又不是去冲锋陷阵,是去督战,坐镇中军,安全得很。况且,有巴图尔和李阳他们在,还有阿呆的新装备,不会有事的。”
“可是……”吴薇还想说什么,却见苏婉清也走了过来。
苏婉清的神色比吴薇平静许多,但眼底的忧虑同样深重。
她轻轻拉开吴薇,对林风福了一礼,声音依旧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王上,亲征之事,已无可更改。臣妾只问,王上此行,除了提振士气,是否……已有破城良策?那新装备,果真万全?”
林风看着苏婉清,知道她是在用理智压抑着情感,心中既感欣慰又有些心疼。他伸手,将两位妃子的手都握住,沉声道:“婉清,薇儿,你们放心。我此去,并非逞匹夫之勇。阿呆的新装备已初步完成,此次正好借冰原要塞,一试锋芒!我要让天下人看看,南境的兵锋,无可阻挡!”
他顿了顿,看着苏婉清的眼睛:“婉清,都城和后方,就交给你了。稳住朝局,保障后勤,便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苏婉清感受着他掌心的力量和话语中的信任,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担忧压下,郑重承诺:“王上放心,臣妾在,都城便在。”
吴薇看着林风坚定的眼神和苏婉清沉稳的姿态,也慢慢止住了哭泣,用力点头,带着鼻音说道:“王上,臣妾……臣妾会和苏姐姐一起,守好家,等您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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