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铁更是急了,上前一步想说什么,却被萧云一个眼神制止。
萧云看向王翠花,语气依旧平静:“现在村里大家伙都在,我说话算话。”
“但我有句话要告诉你,我不杀你,也不跟你争田,是看在大伯这些年对我还有几分照顾的情分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院门外围观的村民。
其实念在萧铁的情分只是他随口一说而已。
在萧云眼中,王翠花是加害者,而萧铁也无辜不到哪里去。
正是他的软弱和纵容,才让王翠花行事愈发的跋扈。
最终竟然膨胀到雇凶杀人的程度。
萧云的记忆中,原主寄人篱下的这几年,天天都干着成年人干的活,吃饭时却可能因为多夹一筷子菜而被王翠花打翻饭碗。
有时因为力气小而摔了水桶,也会被王翠花指着鼻子辱骂半天。
他之所以不杀王翠花,是因为他觉得直接杀了她,属实是便宜了王翠花。
青牛村就这么大,谁家有事,不出半天全村都知道。
今天王翠花雇凶杀萧云,撒泼造谣的事,明天一早就会传遍每个角落。
这村里的人,哪个不看重名声?
以后谁还会跟王翠花来往?谁家办喜事会请她?有难处谁家会帮她?
她拿到田又怎么样?
卖了田换银子,王翠花还能一辈子躲在屋里不出来?
出门就被人戳脊梁骨,见了人就低头走,连孩子见了她都要躲着跑。
这样活着,不比死了轻松。
当然还有一点,是因为萧云要了这田也没啥用。
他马上就会离开青牛村,这里只是他旅途的起点,不是终点。
此时,院门外有些年长的村民也反应过来了,看向萧云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这哪里是让着王翠花,这分明是“诛心”!
在青牛村这种靠人情往来过活的小村落,名声就是人的根,名声坏了,比丢了田,没了钱更可怕。
王翠花此时看着周围人的眼神,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刚才撒泼的劲头全没了。
“不……不……”她摇着头,声音发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已经明白,萧云这是比打她骂她还狠。
杀了她,她倒落个痛快。
可让她活着,却要一辈子背着“雇凶杀侄”“造谣污蔑”的骂名,在村里苟延残喘。
“嗬……嗬……王翠花你个泼妇……”
就在王翠花崩溃瘫软时,地上像死狗一样的张三突然发出嘶哑的讥讽,他脖子上的血污混着唾沫,眼神里满是同归于尽的疯狂:“当初你求着我杀萧云,说事成给我四成田钱,还说这小杂种好对付……”
“现在倒好,我成了废人,你倒想装可怜撇干净?你以为萧云放过你,村里人就会饶你?你就是个毒妇!”
这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王翠花心上。
她本就绷到极致的神经瞬间断裂,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双目赤红地扑向张三。
她的双手像爪子一样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指甲深深陷进皮肉里:“我杀了你!你个废物!都是你没用!没杀了萧云还敢反咬我!我掐死你!”
“呃……呃……”张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手脚乱蹬着想要挣脱,可断腿断臂根本使不上力,脸很快憋成了青紫色,眼看就要断气。
围观的村民们吓得惊呼起来,却没人敢上前。
王翠花此刻像疯魔了一样,谁也不想沾这浑水。
萧铁急得直跺脚,想上前拉架,又怕被王翠花迁怒。
就在这时。
“嗡——”
一声极轻微的气响突然在院中炸开,无形的气流像水波一样扩散开来。
王翠花只觉双手被一股巨力推开,整个人往后踉跄着摔在地上,手腕上传来阵阵发麻的痛感。
张三则像被人轻轻提了一下,脖子上的力道骤然消失,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里满是惊魂未定。
众人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院心的虚空之中似有涟漪泛起,一个身着青布长衫的中年男人凭空显现。
他负手而立,衣袂无风自动,面容英俊,眼神锐利如鹰,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白雾。
明明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不在一个世界的感觉。
“好强的威压……”萧云心中一凛,丹田内的灵根突然剧烈躁动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着,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中年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强大,甚至带着一丝天地灵气的波动。
这绝对是修仙者!
院门外的村民们早已吓得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嘴里喃喃着“仙人”“活神仙”。
萧铁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连看都不敢看那中年男人一眼。
与此同时,系统的提示音也在萧云脑中响起。
【检测到可观想目标,所需观想时间……二十年】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的瞬间,萧云瞳孔微缩,心里先是一阵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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