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夏联盟核心成员在A国废弃基地落网的消息,通过加密频道传回国安部指挥中心时,部长赵立东正站在巨大的电子沙盘前,指尖划过标注着红色光点的地图——那是祁同伟此前用三天三夜梳理出的线索图谱,每一个红点代表一个潜在隐患,每一条连线都清晰标注着资金流向、通讯节点与人员关联。沙盘旁的文件柜上,还放着祁同伟手写的补充说明,字迹工整却带着几分急促,边角处甚至能看到咖啡渍的痕迹。
“立刻启动‘天网’专项行动!”赵立东拿起对讲机,声音透过电波传递到每一支行动小组,“所有成员严格按照祁书记提供的线索执行,重点清缴沿海、边境地区的潜伏哨,务必做到‘人赃并获,不留死角’!”对讲机那头传来整齐的“收到”声,赵立东放下设备,目光重新落回沙盘——他知道,这份线索背后,是祁同伟在审讯室里与周明周旋七小时、从海量监控里逐帧筛选、甚至亲自走访十余个社区才拼凑出的“真相拼图”,容不得半点差错。
此时的祁同伟,正坐在办公室的文件堆里,面前摊开的是周明的审讯笔录复印件。他用红笔在“境内有‘线人’,藏在‘普通人’里”这句话下画了三道横线,指尖轻轻敲击桌面:“普通人”这三个字,周明在审讯中反复提及,却始终不肯透露具体身份。祁同伟没有放弃,他调出周明潜逃前的通话记录,发现有十几个陌生号码的通话时间都固定在每天凌晨三点,且通话地点分布在青港、云州、临沧等沿海及边境城市。
“这些号码的机主,很可能就是潜伏者。”祁同伟立刻让技术部门核查机主信息,结果令人心惊——机主身份五花八门:有开文具店的个体户,有社区医院的护士,还有重点中学的英语老师。更可疑的是,这些人都在半年内有过境外汇款记录,且汇款账户最终指向反夏联盟的秘密资金池。祁同伟将这些信息整理成表格,在每一行备注里详细标注特征:“青港,王浩,文具店老板,左手戴机械表,每天16点关门后独处1小时”“云州,张莉,中学英语老师,每周三下午以‘家访’为由外出,实则与境外联系”……这些细节,是他从周明的微表情变化、监控画面里的习惯性动作中一点点抠出来的,每一条都经过三次以上的交叉验证。
当天下午两点,二十支行动小组携带装备,分乘直升机、高铁、越野车奔赴各地。小组长林峰带着组员抵达青港时,正赶上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他们穿着便衣,伪装成逛街的游客,在“晨光文具店”对面的咖啡馆里蹲守。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店主王浩正低头整理货架,左手腕上的机械表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光——与祁同伟备注里的特征分毫不差。
“注意,16点整行动。”林峰压低声音,组员们悄悄检查了藏在背包里的防爆盾与手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墙上的挂钟指向16点时,王浩果然拉下卷帘门,转身走进里屋。林峰比了个“行动”手势,组员们迅速围拢过去,破门器“砰”地撞开后门,屋内传来桌椅倒地的声响。
王浩正戴着耳机对着一台老式电台说话,话筒里传来夹杂着杂音的英文指令。看到冲进来的队员,他瞳孔骤缩,猛地伸手去拔电台电源。“别动!”组员小李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按住他的手腕,王浩挣扎间,机械表掉在地上,表盘摔裂,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存储卡。技术人员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取出电台里的内存卡,插入便携终端——屏幕上瞬间跳出密密麻麻的代码,解码后竟是近三个月青港基层执法的详细数据,还有一份未发送的“策反名单”,上面标注着十几个公职人员的姓名与家庭住址。
“这些数据,你是怎么拿到的?”林峰盯着王浩,语气冰冷。王浩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最终还是交代:“我……我通过社区网格员的关系,借口‘统计商户信息’,套取了执法路线……”话音未落,他就被组员戴上手铐,押着走出文具店。雨还没停,王浩的脸被雨水打湿,眼神里满是绝望——他以为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从他第一次用机械表藏存储卡开始,就已经被祁同伟纳入了监控范围。
云州的行动则充满了变数。行动小组找到张莉时,她正在高三(2)班的走廊里,手里拿着一张印着外文的“录取通知书”,正对着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低声劝说:“你成绩这么好,去国外读大学才有前途,大夏的教育资源根本比不上……”男生犹豫着,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张老师,麻烦跟我们走一趟。”组长老陈上前出示证件,张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却很快镇定下来,将“录取通知书”塞进男生手里:“你再考虑考虑,这是为你好。”说完,她转身想走,却被组员拦住。
“你这不是为他好,是在害他!”老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这所谓的‘录取通知书’,根本就是反夏联盟用来诱骗学生的幌子,你以为境外真的会给一个普通学生提供全额奖学金?”张莉的身体晃了晃,突然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自杀!”她退到窗边,楼下围过来不少学生,议论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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