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穿越亚马逊雨林的上空,舷窗外的浓绿渐渐被无垠的海洋取代,小小胸前那条印第安部落馈赠的羽毛项链,缀满了斑斓色彩,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映得舷窗都染上了几分灵动。那股直冲天境的心灵感应却突然变了模样——不再是此前雨林救援时的厚重与焦灼,反而变得轻盈而急切,像一束跳动的萤火,又似一串急促的鼓点,牵引着小小的意识,越过波涛汹涌的大西洋,朝着非洲大陆南端飞速飞去。
“小小,这次又感应到哪里了?”祁同伟坐在对面,看着女儿眼中闪烁的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问道。经过无数次跨越山海的救援,他早已习惯了女儿这份神奇的心灵指引,也深深信赖着这份连接天地的力量。
小小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意识顺着那股急切的感应,掠过撒哈拉沙漠的金黄边缘,穿过南非的草原与丘陵,最终稳稳落在了开普敦海岸。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紧——她“看见”了一片被赤潮疯狂侵袭的海域:海水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像凝固的血液,又似浑浊的红墨,将原本湛蓝的海面染得面目全非;大量的沙丁鱼、凤尾鱼翻着惨白的肚皮,密密麻麻地浮出水面,顺着海浪涌向岸边,在沙滩上堆积成山;几只海鸥争抢着啄食死去的鱼群,可刚吞下几口,就纷纷摇晃着倒下,翅膀抽搐着,很快没了气息;海岸边的企鹅栖息地,布满了赤潮带来的有毒物质,岩石被染成了暗褐色,几只企鹅幼崽虚弱地趴在上面,小小的身体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肚子饿得瘪瘪的,无力地发出微弱的鸣叫,母企鹅们在岸边焦躁地徘徊,伸长脖子望着被污染的大海,却不敢贸然进入觅食;更远处的渔村,低矮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海岸边,可往日热闹的码头此刻一片死寂,渔民们坐在礁石上,手里攥着空空如也的渔网,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写满了绝望与无助——他们赖以生存的渔业资源被赤潮彻底摧毁,渔网再也捕不到鱼,家里的孩子们正饿着肚子,趴在窗边,眼神里满是对食物的期盼;海底世界更是惨不忍睹,五彩斑斓的珊瑚礁被一层厚厚的赤潮藻类覆盖,像裹上了一层丑陋的褐色外衣,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与生机,曾经穿梭其间的热带鱼四处逃窜,惊慌地寻找着未被污染的藏身之处,却屡屡失望。
“是南非开普敦海岸!”小小猛地睁开眼睛,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发颤,“那里发生了严重的赤潮,海水被有毒藻类污染了,鱼类大量死亡,企鹅和渔民都失去了生存依靠!我的感应能‘看见’海底的珊瑚礁正在慢慢死亡,那些企鹅幼崽快要饿晕了,再找不到食物就撑不下去了!”
沈国家闻言,立刻调出该区域的海洋监测数据,平板电脑的屏幕上,画面触目惊心。开普敦海岸的赤潮覆盖面积已达数百平方公里,像一块巨大的暗红色污渍,在蓝色的海洋上蔓延;海水检测数据显示,有毒藻类的浓度超标数十倍,足以致命;当地的渔业几乎完全停滞,近千名渔民失去了唯一的收入来源,生活陷入困境;企鹅保护区的监测数据更是让人揪心,企鹅数量在短短一周内急剧减少,幼崽的存活率不足三成,许多幼崽因为母亲无法觅食而活活饿死;环保部门此前尝试过投放传统除藻剂,却效果甚微,赤潮还在以每天数平方公里的速度不断蔓延。“联合国海洋理事会已经发出紧急求助函,”沈国家的语气沉重无比,指尖划过屏幕上的赤潮区域,“赤潮如果继续扩散,不仅会影响到周边纳米比亚、莫桑比克等国家的海域,还可能顺着洋流漂向南极,威胁到南极的生态环境。他们急需我们协助治理赤潮、救助受困的海洋生物,还要帮助渔民寻找新的生计,度过难关。”
“我们得去帮他们!”小小攥紧了胸前的羽毛项链,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能让赤潮毁掉这片海洋,更不能让渔民们失去生活的希望!”
祁同伟看着女儿眼中决绝的光芒,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对着通讯器下达指令:“调整航线,目标南非开普敦海岸!后勤团队立刻筹备物资:给动物们准备防污染护具、水下呼吸辅助设备,尤其是绿宝和海龟群,要配备专门的防藻防护套;给渔民们准备充足的压缩饼干、纯净水和常用药品,还要带上渔业替代生计工具,比如手工编织材料、生态旅游引导手册;联系国内顶尖的海洋生态专家和藻类治理团队,让他们带上最新研发的高效除藻剂、珊瑚礁修复剂和企鹅专用营养饲料,随行协助;另外,通知灵犀谷的海龟群提前集结,它们熟悉海洋环境,能精准监测赤潮蔓延方向,帮助我们寻找未被污染的安全海域!”
“收到!”动物们齐声应和,声音里满是昂扬的斗志。蓝蓝在机舱内振翅盘旋,翅膀掠过头顶时带起一阵气流,眼神锐利如鹰,仿佛已经锁定了开普敦海岸的方向;绿宝在特制的水箱里兴奋地快速游动,时不时用身体撞击箱壁,它终于能再次回到熟悉的海洋环境,迫不及待地想要发挥自己的特长,清理水中的污染;毛毛则用灵活的爪子,快速编织着小鱼形状的藤蔓玩具,准备送给渔村的孩子们,希望能给他们带去一丝快乐;雪团趴在窗边,对着下方遥远的海洋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在为被污染的海域和受苦的生灵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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