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上级已派遣新的自治区主席和副主席到任,江山等人的任务圆满完成。他们乘坐飞机返回京城,进入待命状态,如同箭在弦上,随时准备在必要时紧急出动,一招制敌,这便是江山目前的状态。
京城李家对之前的判决结果大为不满。死缓最多只能减刑至无期徒刑,而李家想运作使其保外就医,几乎没有可能。更重要的是,家族的政治前途会因直系亲属被判死缓而受到重大影响,不少人的仕途或将就此终结。李家掌门人李将军恼羞成怒,坊间传言他向江湖发出鸡毛信,悬赏 1000 万取江山性命。但这一说法是否属实,目前无从考证,不过李家的愤怒是必然的。
京城豪门李家有多位成员在军队要害部门任职。他们的去留,直接反映着上级对李家的态度。若职位不变,说明上级仍对李家有信心;若被调至清闲部门,则意味着上级已对李家失去耐心。许多豪门及政治敏感家族都在密切关注着李家的一举一动。三个多月过去,李家在要害部门及军中任职的成员职位均未变动,因此,所谓李家发出鸡毛信的消息,很可能是有人造谣,目的是混淆视听。毕竟,李家尚未到鱼死网破、你死我活的境地。
一晃眼,江山和江小帆的孩子已快 6 岁,到了上小学的年纪,他们无疑会进入八一子弟学校分校。这所分校是从八一子弟学校分离出来的。学校的老师和安保人员级别都相当高,老师更是经过精挑细选,政治背景和家庭情况都经过严格审查。
周一上午,江山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是关山打来的。江山按下接听键,恭敬地说:“部长您好,我是江山。”
“江山,你下午 2 点到我这来一趟,有事商量。” 关山在电话那头说道。
关山亲自来电,想必是有新的工作安排。江山心里琢磨着,可江小帆和秦月姐都没透露过丝毫消息,或许这是上级的新安排,目前还处于保密阶段,所以江家、秦家都对此守口如瓶。尽管关山是江小帆的二姨夫,江小帆也没向他透露出一点风声。
顺其自然,服从组织安排,这是一名党员最基本的党性。江山在会所简单吃了午饭,中午躺在床上小憩,心里还在琢磨:会是突发事件,还是新的安排?想着想着,他便睡着了。1 点 20 分,手机闹钟响起,江山起身穿上衣服,整理好仪容仪表,随后乘车前往中组部。
到了中组部大门口,站岗的警卫对他已相当熟悉,挥手示意他可以直接进入。江山来到 3 楼,走到关山办公室门口时,关山的秘书正好迎了出来。
“江山书记。” 秘书招呼道。
“你叫我江山就好。” 江山笑着回应。
“部长正等您呢,请进。” 秘书说完,敲了敲门,听到 “请进” 的声音后,轻轻推开房门,对屋里说:“部长,江山到了。” 随后,秘书给江山倒了一杯茶水,便转身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关山部长笑容可掬地示意江山坐下,两人在沙发上坐定后,关山问道:“最近休息了几个月,感觉怎么样?身心都恢复过来了吗?”
“部长,有什么指示您就直说吧,不用绕弯子了。” 江山诚恳地说。
关山点了点头,严肃地说道:“经研究决定,并报上级批准,拟安排你近期担任南海省省委书记。上级这次下了大决心,要把南海省打造成中国改革开放的试验田。当前,我国改革进入深水区,正处于攻坚阶段,经济的三驾马车 —— 出口、消费、基建(也就是房地产)都陷入了一定的停滞状态,对外,一些高科技领域的发展正面临其他国家的技术封锁,特别是以美国为首的欧盟,对我国高技术产业设置壁垒。而房地产在过去十几年的无序大开发中,造就了许多大片楼盘,要么卖不出去,要么只卖出很少一部分,几乎无人居住,形成了一座座 “死城”“死区”“死楼盘”。由于经济增长的新增长点不足,老百姓口袋里的钱舍不得花,消费也陷入了低迷状态。所以,改革的任务极为繁重,刺激消费、拉动内需迫在眉睫。
上级决定,将此作为重要突破口之一。“你到了南海省,要把南海省建成一个新的开发高地,就像当年的浦东开发区一样。但你不是建一个区,而是建一个省。” 关山接着说,“需要配备哪些得力助手,你有什么条件,现在都可以向组织部、向上级提出。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上级会给你搭配你认为最合适、最舒服、配合最默契的助手,但仅限于省长、纪检委书记、公安厅长。”
“既然部长开了口,那我就狮子大开口了。” 江山说道,“我需要赣州市的几乎原班人马。第一,省长,我建议由赵刚担任;第二,省纪委书记,由苗静担任;第三,公安厅厅长,由曲名担任。另外,我还要求安全部技术司的副司长王梅担任南海省安全局局长。”
关部长听完江山的要求后,哈哈大笑起来。他摁了一下门铃,秘书听到铃声后敲门进来:“部长,有什么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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