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永轮回 第22章 赣州履职5

一个多月过去，江小帆也该回京都了，清华大学即将开学，她作为老师的工作要正式展开，开始教课了。因此，她买了周一从赣州飞往京都的机票。由于江山工作实在繁忙，没时间去送她。秦月则退掉了章江宾馆的房间，搬进了四通集团赣州分公司的办公地点 —— 信丰县的一个山庄。

周六，四通赣州分公司的车把江山和江小帆接到了信丰县。秦月所在的四通分公司办公地，是一个被群山环抱的山庄，所处位置环境极为优美。山庄后面的山上，终年苍松翠柏，一片绿茸茸的景象，透着蓬勃生机。四周被绿色植被覆盖，门前有一条溪水清澈流淌，那是一条未被污染的小河，由山上的溪水缓缓汇聚而成。

山庄规模很大，分为办公区、休息区、职工宿舍和停车场，建筑采用徽派风格，显得稳重大气。秦月、江小帆和江山在山庄里散步，仿佛置身于天然氧吧，让人心情为之一振。

中午，三人在山庄的食堂简单吃了午饭。这些菜品是秦月专门从北京调来的厨师做的，很符合北方人的口味。让江山感到诧异的是，山庄门口多了些身穿制服、佩戴器械的人：两人在门口站岗，两人在四周巡逻，两人在山庄最高平台上四处观望，还有两人在监控室负责 24 小时监控，留意山庄内外道路上来往车辆的异常情况。这 8 名安保人员都配有对讲机联络。

江山心中疑惑，便问秦月为何把山庄守卫得这么严。秦月答道：“第一，你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区。第二，这山庄地处山区，位置比较偏僻；第三，稀土改革势必牵涉各方利益，难保那些人会狗急跳墙，做出穷凶极恶的事。” 秦月继续说道，“四通集团要参与稀土不达标企业的整体拍卖，这肯定会损害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对了，你们坐来的那辆 7 人座专车，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吗？”

“山道不好走，感觉有点笨重。” 江山回答。

秦月笑了笑：“那是四川公司新研制的防弹汽车，车身玻璃能防冲锋枪子弹，底盘钢板可抵御 5 公斤 TNT 炸药的冲击，而且轮胎是实心的，被枪击后还能正常行驶。这山庄以前是个大老板的私人休闲会所，后面二期的休闲区还在装修，没对外开放。小妹，等你放寒假再来，这里会大变样，会成为集办公、休闲于一体的会所。”

随后，秦月和江山坐下来，认真严肃地讨论起稀土行业整合的事 —— 把环保排放不达标且无力更新环保设备的企业捆绑整体拍卖。秦月分析道：“稀土出口每年有商务部配额，得凭对外合同和配额才能出口，产量受配额限制，不能大量生产销售。而稀土主要销往国外发达国家，作为国家战略储备资源，整捆拍卖时价格不能太高，否则四通集团 10 年内都难有利润。毕竟拍卖这 100 多家中小企业，价格不会低，再加上投入大批环保设备，成本很高。四通虽是央企，也得考虑投入性价比，没利润的工程，企业不会做。”

她接着说：“不过在赣州建分公司，有几项工作可以同步推进，一是电力投资，二是石化产业投资，三是稀土资源整合，四是加大对自然风景区和红色景区的投入。企业逐利是常理，没利润的项目不会投。另外，赣州的道路建设必须放在重中之重，路不通，很多投资都没法进行，比如稀土整治、景区开发。将来稀土企业集中打捆拍卖，中国重稀土集团公司和另外两家有深厚背景的国有公司也会参与竞争。四通已设定了拍卖最高价，超过预算就放弃。”

秦月话锋一转，忧心忡忡地说：“稀土整治肯定会损害一小部分集团利益，关键是他们可能狗急跳墙，采取报复手段。国资委管的中国重稀土集团、另外两家有国资背景的企业，还有一家黑社会背景和一家有京城深厚背景的企业，都不是好惹的。弟弟你别忘了，市纪委书记苗静就是在调查重稀土集团一高管与原市委书记利益输送问题时，被卡车撞成重伤的。”

她解释道：“我这四通分公司配 8 名特种部队退役士兵当保安，出行用防弹车，就是因为赣州黑社会太猖獗，只有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而且苗静书记的交通事故至今还被定为普通交通事故，省公安厅的调查一直受阻，原因不言而喻。这也是小妹还有十多天开学，我急着送她回京城的主要原因之一。”

一旁的江小帆听着，皱起了眉：“赣州这么险恶？这不就像小说里的江湖吗？”

秦月深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妹放心走吧，我和江山的人身安全早有防备，明线暗线都有，会保护我们和四通分公司。周一你回北京，我安排两名女同志陪你，一来保证你安全，二来让她们回总公司汇报赣州分公司的工作。这两位可不是普通女同志，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女保镖。你看我这 8 名安保人员，都是特种部队复员战士，是二哥精心挑选的。你忘了我父辈、叔辈是做什么的？忘了四通集团有军队背景吗？接你们来的车是专用防弹车，不仅防弹防爆，还配备卫星通讯和行驶自动定位仪，一旦遇险，10 分钟内就会有救援人员赶到。目前他们还没胆动市委书记，但防人之心必须时刻有。”

江山和秦月又聊了些其他工作，之后秦月便用那辆防弹车把江山和江小帆送回了赣州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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