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拉用魔杖尖戳了戳青铜门环,锈蚀的铰链发出呻吟。
当最后一丝夕阳光芒从高窗撤退时,她听见走廊尽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战术靴底与石砖摩擦的节奏,是伍德的声音。
迟到二十七秒。她甩出怀表,黄铜表链在暮色中晃成光轮,格兰芬多扣——
五十分?伍德用肩膀顶开门,松木桶沿还粘着张皱巴巴的《预言家日报》,或者罚我给巨乌贼刷触须?
科拉眯眼看向桶内:一副清洁手套,三瓶速洁除垢剂被擦拭布裹得严严实实,底下压着盒滋滋蜜蜂糖。她抽出糖盒晃了晃,蜂蜜公爵的防伪火漆印正在融化。
你也爱吃这个?她用指甲挑开糖盒封口,焦糖气息混着青苹果香漫出来,我以为你这种战术机器只喝黑咖啡。
伍德怎么也说不出“给你的谢礼”这几个字,干脆戴上清洁手套嘴硬:弗雷德硬塞的试验品。
他凑近,手指点出包装侧面的W烫金标记,说是加了巴波块茎脓汁能提神。
科拉的指尖在触到糖盒浮雕的瞬间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这个距离能看清她睫毛上沾着的灰尘,随着眨眼像金粉落在颧骨。伍德闻到她身上传来柠檬清洁剂与旧羊皮纸的气息,混着滋滋蜜蜂糖的甜腻。
伍德把松木桶哐当放在奖杯台,震得1943年魁地奇杯泛起灰尘:乔治说这能补充脑力——虽然你好像用不上。
“贿赂监督员罪加一等。”科拉突然将糖球弹向他眉心。
伍德本能地张嘴接住,牙齿撞出清脆声响。滋滋作响的蜂蜜在舌尖炸开时,他看见科拉耳垂的金色飞贼晃过残光。
“看来没毒。”科拉看着伍德毫无反应,满意剥开糖纸塞进嘴中。
韦斯莱的审美进步了。科拉咬开糖壳,熟悉的甜味在舌尖炸开。
伍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战术背心下摆扫落陈列架积灰。
烛光透过尘雾照亮糖盒底部——那里用伸缩墨水印着行小字:【G.W.友情提示:本产品不含任何迷情剂成分(暂时)】
“韦斯莱的恶作剧品味还是这么烂。”科拉用魔杖戳了戳糖盒,字母立刻扭曲成獾与狮子的简笔画。
她没注意到伍德喉结动了动,战术手套正无意识摩挲着奖杯边缘。
“开始干活吧,从1943年的银质魁地奇奖杯开始擦,要见到人影。当然——不准使用魔杖。
科拉用飞来咒把伍德的魔杖召来放进内兜,自顾自收拾出一套桌椅坐下修订训练计划。
她的身影被烛光拉长投在石墙,羽毛笔尖随着伍德擦拭奖杯的节奏轻颤,不时投进嘴里一颗糖果。
建议悠着点吃。他背对着她刮除缠在奖杯柄上的蛛网,乔治说糖芯掺了比利威格虫蜇针粉。
回应他的是更响亮的咀嚼声。
伍德突然想起去年联赛时,她也是这样咬着发绳给光轮1500拧紧刹车螺栓,琥珀色瞳孔里烧着同样的火。
伍德的手套突然打滑,银质奖杯倒映出科拉咬羽毛笔的侧脸。
他故意将擦拭声加重三倍——正如去年决赛时用扫帚尾焰干扰她判断的战术——但科拉的笔尖依然稳如守门员拦截游走球的瞬间。
你擦的是1932年赫奇帕奇夺冠杯。她的声音从羊皮纸堆后飘来,敢刮花一点,就把你嵌进奖杯架当装饰。
伍德看了眼奖杯的名字,与她所说的分毫不差。
他又看向科拉,尘雾在烛光里织成金网:你后脑勺长眼睛了?
是啊,专门盯着你呢。”科拉蘸了蘸墨水,羊皮纸上新画出来的战术图正吞噬着格兰芬多标志性V字阵,比如上周魔药课,某人把豪猪刺提前扔进坩埚——
伍德的擦拭布在奖杯柄上绞出呻吟打断她:那是为了救某个把瞌睡豆切成薯条的瞌睡虫!
尘雾突然凝滞,科拉的羽毛笔尖在伍德弱点分析段落洇开墨团。
她当然记得那天:连续三晚研究拉文克劳战术导致眼皮打架,瞌睡豆在自己刀下变成千层面似的薄片。
当伍德怒吼着拍开她往沸腾药液里扔豪猪刺的手时,整锅肿胀药水炸成粉色蘑菇云,给斯内普的袍子绣上永生难忘的波点花纹。
斯内普扣了赫奇帕奇五十分。她笔尖恶狠狠戳穿羊皮纸,却给格兰芬多扣了七十——因为你说豪猪刺中和瞌睡豆纤维素的反应更高效
伍德握拳抵在唇前咳了咳,依旧嘴硬:只是加入的时机不好罢了。”
科拉咬碎第三颗滋滋蜜蜂糖,糖壳裂开的脆响像极了那天斯内普捏碎水晶药瓶的声音。
比起这个,科拉正打开第四颗糖的包装丢进嘴里,生硬转移话题,你猜乔治在糖里加了什么?
伍德似乎猜到了什么,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被浮于表面的担心随意遮盖:“你吃到了什么?”
“咳咳咳……”
伍德看着她突然剧烈咳嗽,金色火星从指缝迸出。
每声咳嗽都炸开朵迷你烟火,在半空中拼出恶作剧成功!
梅林的蕾丝袜!伍德抄起擦拭布想捂她嘴,却被喷出的火星燎焦了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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