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傀仙途 第160章 源点游移，虚实之界的守门人

法则星图的光芒在身后渐隐，沈退站在一片扭曲的空间边缘，极道剑鞘上的源灭印记持续发烫，金黑二色的光丝顺着空间褶皱游走，像在为他指引方向。前方，那个被道源碑称为“源点”的光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闪烁，每一次闪烁，周围的空间就变换一次形态——时而化作奔腾的星河，时而凝成坚实的岩壁，甚至有一次，竟变成了沈退初入源初域时的小山村。

“这玩意儿是活的？”赤帝伸手去触碰光点投射出的山村虚影，指尖刚穿过篱笆，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妈的，看着是虚的，摸着是实的！”

冰玄雪的水晶镜悬浮在光点旁，镜面不断切换着画面：光点内部是一片混沌，混沌中漂浮着无数“法则胚胎”，它们尚未成型，却已显露出源初、混沌、平衡等力量的雏形。“源点是所有法则的‘母胎’。”冰玄雪的声音带着震撼，“道源碑记录的法则，都是从这里诞生的！它不断变换形态，是在筛选能靠近它的生灵。”

沈退的目光落在光点最核心处，那里有一道微弱的白光，与极道剑中的平衡种子同源，却更纯粹。“它在等合适的‘孕育者’。”他握紧剑，源灭印记的金黑光丝突然暴涨，将光点缠绕成一个茧，“之前的法则之所以失衡，是因为孕育它们的力量不够完善。”

话音未落，光点突然剧烈震颤，周围的空间扭曲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那是个身披黑白相间长袍的老者，面容在虚实之间切换，左手握着一枚纯白的“实界印”，右手捏着一颗漆黑的“虚界珠”。

“是‘虚实守门人’！”兽神的声音带着激动，“源初守护者的典籍里说，他是源点孕育出的第一个生灵，负责筛选有资格接触源点的存在。据说当年源灭之手想直接干预法则诞生，都被他拦在了门外！”

老者缓缓睁开眼，左眼是璀璨的星河（实界），右眼是深邃的虚无（虚界）：“平衡者，你可知源点的真正用途？”

“孕育完善的法则，让平衡与失衡在可控范围内循环。”沈退回答道，极道剑微微前倾，以示敬意。

老者却摇了摇头，虚实交织的长袍无风自动：“这只是其一。源点更重要的作用，是‘修正’——修正那些已经偏离轨道的法则循环。就像你，沈退，你以为自己掌控了平衡，可每次面对极端情况，你体内的平衡之力都会向实界或虚界倾斜，那倾斜就是需要修正的‘误差’。”

沈退心中一动，想起之前与衡极之影对抗时，体内泛起的那丝灰黑：“所以源点不仅能孕育新法则，还能修复旧法则的缺陷？”

“聪明。”老者抬手，实界印与虚界珠同时亮起，在沈退面前展开一幅画面：无数域界因为法则缺陷而崩溃，有的是因为时间法则过快流逝，有的是因为空间法则过于脆弱，而源点射出的白光，总能在最后一刻稳住局面，修正缺陷。“但修正需要代价——每修正一次，源点就会虚弱一分，这也是它不断游移、躲避外界干扰的原因。”

画面的最后，源点的白光变得越来越黯淡，而法则墟的方向，一股浓郁的灰黑气息正朝着源点蔓延——正是道源碑破碎前溢出的法则怨念，它们竟顺着法则之河，追到了这里。

“它们想污染源点！”冰玄雪的水晶镜突然警示，“怨念一旦融入源点，孕育出的法则都会带着失衡的烙印！”

老者的脸色变得凝重，实界印与虚界珠同时挡在源点前：“这些怨念本是被道源碑压制的‘法则残次品’，道源碑一碎，它们便成了无主的野狗，想找个地方安家。”

沈退极道剑一挥，金黑二色的光刃斩向灰黑气息，光刃穿过怨念的瞬间，竟将其分成了两半——一半是纯粹的失衡法则，被光刃湮灭；一半是可利用的平衡因子，化作光点融入极道剑。

“原来如此！”沈退眼中闪过明悟，“这些怨念不是纯粹的恶，是未被分离的平衡与失衡混合体！”

老者赞许地点点头：“这就是我等你的原因。只有能同时掌控实界与虚界、平衡与失衡的人，才能彻底净化这些怨念，让源点恢复力量。”他将实界印与虚界珠抛向沈退，“用这两样东西，引动源点的修正之力。”

沈退接过印与珠，只觉两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实界印带来了稳固法则的厚重，虚界珠赋予了穿透虚无的锐利。当他将两者的力量注入极道剑时，剑刃上的源灭印记与平衡种子同时爆发，在源点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黑白漩涡。

灰黑怨念撞上漩涡，瞬间被分解成平衡因子与失衡残片。平衡因子融入源点，让白光变得明亮了几分；失衡残片则被漩涡绞碎，化作滋养空间的能量。

“有效！”赤帝的源初之火化作火网，将漏网的怨念牢牢困住，“沈退，加把劲！”

就在此时，源点的白光突然暴涨，照向虚实守门人。老者的身影在白光中渐渐透明，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我守护源点亿万年，终于等到能接替我的人。沈退，记住，修正不是扼杀差异，是让差异在循环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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