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科举放榜之日,盛府上下都悬着心——这不仅是府里的大事,更关乎着几位少爷的前程,连平日里最沉得住气的盛紘,都在厅堂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朝门外望一眼。
王若弗坐在一旁,手里捏着帕子,嘴里念叨着:“长枫这孩子,考前天天说有把握,可别出什么岔子……”话还没说完,就见府里的仆人满头大汗地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中了!中了!咱们家少爷中进士了!”
厅堂里瞬间静了静,王若弗先是一喜,随即又垮了脸——她以为中的是盛紘宠着的长枫,自家长柏虽勤勉,可她总觉得儿子性子太直,未必能讨得考官喜欢,当下忍不住叹了口气,没了先前的期待。
谁料那仆人喘匀了气,又高声补了一句:“中的是长柏少爷!还是一甲第十三名!名次高着呢!”
这话一出,王若弗猛地站起来,帕子都掉在了地上,不敢置信地问:“你说啥?是长柏?一甲第十三名?”得到仆人肯定的答复后,她瞬间喜极而泣,拉着身边的侍女就喊:“快!快给我备衣裳,我要去给老太太报喜!我儿长柏中了!”盛紘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连忙让人去英国公府、陈府等地方送喜帖,要把这份喜讯传开。
另一边,齐国公府却没这般热闹。齐衡落榜,齐国公夫妇心里纳闷,便带着厚礼去拜访主考官,想问问儿子落榜的缘由。刚到主考官府外,就见顾偃开也在,显然是为了顾廷烨落榜而来。
几人落座后,主考官也不绕弯子,先对齐国公夫妇说:“齐小公子的文章辞藻华丽,是块好料子,可就是少了些风骨与务实见地,若再潜心磨炼几年,下次科考定能高中。”
接着又看向顾偃开,语气带着几分惋惜:“顾小公子的文章气势恢宏,见解独到,本是能进三甲的好名次。可官家听闻他为那沉迷花街柳巷的杨无端鸣不平,觉得他行事冲动、不分轻重,不仅把他从榜单上划了去,还下了令——让他与杨无端一样,五十年后才能再参加科考。”
顾偃开听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重重叹了口气;齐国公夫妇虽松了口气,却也替顾廷烨惋惜,一时之间,厅内气氛竟有些沉闷。
陈阳收到暗探回报,得知兖王、邕王近来小动作不断,暗中联络旧部、拉拢官员,显然是觊觎储位,对太子赵昉构成了潜在威胁。
他思索片刻,决定趁早解决这隐患——若等二人羽翼丰满,难免会掀起夺嫡风波,到时候牵连甚广,反而会让赵昉陷入险境。
深夜,陈阳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先瞬移至兖王府。彼时兖王还在书房与心腹密谋,陈阳隐匿在暗处,悄然释放精神力,精准覆盖兖王的脑部。
随着精神力凝聚,他轻轻切断了兖王脑中负责思考、记忆的神经,兖王话音戛然而止,眼神瞬间变得呆滞,嘴里开始喃喃自语,再无半分先前的算计与野心。
处理完兖王,陈阳又即刻赶往邕王府。邕王正醉卧内院,对即将到来的变故毫无察觉。
陈阳故技重施,精神力无声无息侵入邕王脑部,切断关键神经。不过片刻,邕王便停止了鼾声,醒来后眼神涣散,连身边的侍女都认不出来,只会傻傻地笑。
一夜之间,两位王爷双双变成痴傻之人。第二日消息传开,朝野震动,却无人能查出缘由。
陈阳站在禁卫军营房内,望着东宫方向,暗自松了口气——从此,赵昉再无夺嫡之患,终于能安稳成长,为日后登基铺路。
陈阳先叫来玄十一、玄十二、玄十三三人,面色严肃地吩咐:“你们即刻动身去禹州,暗中监控团练使赵宗全。他平日的言行举止、接触之人,哪怕是微小的异常举动,都要一一记录,每隔几日务必把消息传回京中,不得有误。”三人齐声应下,随即领命出发。
处理完此事,已过午时,陈阳身形一晃,瞬移至荣华殿。殿内静谧,荣贵妃正躺在床榻上午休,青丝散落在枕间,呼吸轻浅。听到动静,她缓缓睁眼,见是陈阳,便伸手拍了拍身侧的空位,轻声说:“你可算来了,我正有事儿要跟你说。”
陈阳在她身边躺下,揽过她的肩:“何事?”
“还不是飞燕的婚事。”荣贵妃叹了口气,“先前你说的盛长柏,我派人打听了,人家早就定了亲,这事儿只能作罢。我在朝中寻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年轻人,你再想想,这一代子弟里,还有没有品行、家世都配得上飞燕的?”
陈阳略一思索,忽然想起一人:“忠敬侯府的郑骁如何?他是郑老将军的次子,性子沉稳,行事端正,家世也清白,与飞燕倒是相配。”
荣贵妃眼睛一亮:“忠敬侯府?这倒是个好去处!回头我就让人去打听他的情况,再安排两人见见面。”说罢,她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些,“对了,前日的兖王、邕王突然成了痴傻,是不是你出手解决的?”
陈阳没有否认,只淡淡道:“你就当是我做的。此事关乎重大,千万别对外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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