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转身来到长安街头,径直走向袁守诚的卦摊,在对面的木凳上坐下。袁守诚抬眼一看,见陈阳周身气息内敛却深不可测,心中顿时暗惊。
“先生要算什么?”袁守诚强压下异样,恭敬问道。
“算我的来历。”陈阳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袁守诚不敢怠慢,连忙取出三枚铜钱,置于龟甲中摇晃片刻,倒出后凝神推演。可越算他脸色越白,指尖都开始颤抖——卦象混乱一片,不仅算不出陈阳的跟脚,反而有一股磅礴力量反噬而来。他猛地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在卦纸上,染红了上面的纹路。
“上仙恕罪!”袁守诚瞬间明白自己遇到了高人,连忙起身躬身赔罪,额头满是冷汗。
“我不管你背后是谁,也不管你们布的什么局。”陈阳声音冷了几分,“你现在已经惹上了杀身之祸,若不想死,就立刻离开长安,从此不再参与任何相干之事。下次再让我撞见,定让你神形俱灭。”
袁守诚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上仙饶命!我这就走,再也不敢多管闲事了!”
陈阳挥了挥手,冷声道:“滚吧。”
袁守诚如蒙大赦,连卦摊都顾不上收拾,爬起来就踉跄着跑远了,生怕陈阳反悔。
陈阳身形一晃,直接瞬移到晋阳公主李明达的寝殿内。殿中空无一人,他便在窗边的软榻上坐下,静静等候。
约莫两个时辰后,殿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李明达推门而入。当看到殿中坐着的陌生男子时,她瞳孔骤缩,刚要开口呼救,陈阳便轻声说道:“公主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和你聊聊。”
李明达攥紧了衣袖,小心翼翼地走到陈阳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眼神中仍带着警惕。
“我知道公主聪慧灵巧,是个通透人。”陈阳先开口打破沉默,“此次前来,一是想为你医治身上的隐疾——你该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偶尔会有不适,只是这隐疾尚未发作,才未放在心上。”
李明达闻言一愣,随即轻轻点头——她确实常有莫名的乏力感,只是一直没当回事。
“二是为了你父皇。”陈阳语气沉了几分,“有人在他身上设局,意图施展阴谋诡计。我想留在皇宫一段时间,暗中保护你和陛下,避免你们落入圈套。”
“你……你是武术极高的侠客吗?”李明达忍不住问道。
陈阳没有解释,只是指尖轻抬——寝殿角落的花瓶凭空飘到桌案旁,瓶中枯萎的花枝瞬间抽出新芽,绽放出朵朵粉白的花。这一手仙术让李明达惊得叫出声,连忙捂住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公主,方才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明达定了定神,对着门外回道:“无事,我只是不小心碰倒了东西。你们退下吧,有需要我再叫你们。”
待丫鬟的脚步声远去,李明达才凑到陈阳面前,小声问道:“你……你是仙人吗?”
陈阳点头。李明达当即就要起身下拜,却被陈阳抬手拦住:“不必行此大礼。我此次是低调行事,若是太过张扬,反倒会打草惊蛇。”
李明达眼睛一亮,拉着陈阳的衣袖轻轻摇晃:“仙人,你收我为徒好不好?我也想学法术!”
陈阳无奈地看她一眼:“别在我跟前耍这些小机灵。你模样讨喜,我也喜欢你这活泼劲儿,但我确实不收徒。”
见陈阳不松口,李明达干脆晃着他的衣袖撒娇求情,软乎乎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仙人就应了嘛,我肯定好好学!”
“你这小丫头。”陈阳被她缠得没法,只好妥协,“罢了,以后看缘分吧。若是你我真有师徒缘法,我便收你。”
这话让李明达瞬间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我们肯定有缘!”
“先坐好,放松心神,我给你治隐疾。”陈阳话锋一转。李明达立刻乖乖坐直,闭上双眼。陈阳指尖凝起淡金色的仙力,轻轻点在她眉心,仙力顺着经脉游走,将她体内遗传的郁结之气、以及那尚未发作的消渴之症彻底化解。
“好了。”陈阳收回手。李明达睁开眼,活动了一下身体,只觉得浑身轻快,先前偶尔出现的乏力、口干症状全没了,她兴奋地拉住陈阳的衣袖:“谢谢师傅!我身体好多了!”
“别叫师傅,还没正式收你呢。”陈阳无奈道。
李明达却笑得更欢:“早晚都是嘛!”
“你这小丫头,倒会得寸进尺。”陈阳无奈摇头,“罢了,我先收你做记名弟子,往后若你心性、品行都过关,再正式传你仙法。”
李明达一听,立刻起身跪地,对着陈阳恭恭敬敬磕了个头。磕完头才想起拜师该有茶礼,又慌忙起身跑去桌边,亲手倒了杯热茶,双手捧着递到陈阳面前:“师傅,您喝茶。”
陈阳接过茶盏,浅饮一口,随后伸手将她扶起来:“不必多礼,坐下吧。”说着,他从空间里取出两个饱满红润的桃子——一个色泽偏粉,一个通体艳红,正是他亲手培育的蟠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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