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童姥的目光落在画卷上时,起初还带着几分审视,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眼神里的疑惑渐渐被震惊取代。她伸手扶住画卷边缘,指尖微微发颤,凑近了仔细辨认画中女子的眉眼轮廓——那眉眼间虽有几分李秋水的影子,却更添了几分稚嫩澄澈,绝非李秋水那般妩媚张扬。
“这……这不是李秋水!”天山童姥猛地抬头,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随即又低头盯着画卷,反复确认数遍,才终于颤声开口,“是沧海……是我们那个最小的小师妹,李沧海!”
话音刚落,天山童姥忽然捂住胸口,仰头发出一阵大笑,那笑声尖锐又凄厉,在密室里回荡着,满是自嘲与荒唐。可笑着笑着,笑声渐渐低了下去,泪水毫无预兆地从她眼角滚落,顺着脸颊砸在画卷上。她扶着石壁缓缓蹲下身,双手攥紧了衣角,哭声越来越大,带着积压了数十年的委屈与不甘:“无崖子!无崖子啊!我和李秋水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原来你心里装着的,既不是我巫行云,也不是那个贱人李秋水,竟是我们最年幼的小师妹!我们这一辈子,都活成了笑话!”
一旁的陈阳看着天山童姥痛哭的模样,再想到画卷里李沧海那明显尚显稚嫩的面容,心里不由得暗骂一声——无崖子当年竟对还是幼女的小师妹动了心思?他与天山童姥、李秋水本是同辈师兄妹,却放着两个同龄人不顾,偏偏执念于年幼的小师妹,这般行径,简直荒唐得离谱,与禽兽何异!
陈阳等天山童姥情绪稳了稳,才开口:“童姥,我知道你练的《八荒**唯我独尊功》,按你年纪算,九十天的虚弱期,该快到了吧?”
天山童姥猛地抬头,满眼惊讶,心里直犯嘀咕——这事只有无崖子知道,肯定是他说的!她定了定神:“没错,明日就开始。”
话刚落,陈阳突然内力外放,密室里的空气都跟着一震。天山童姥脸色骤变,脱口问:“你已经是宗师境界了?”
“宗师中期巅峰。”陈阳语气平淡,“这世上除了少林寺扫地僧,没人是我对手。童姥尽管放心。”
天山童姥愣了愣,随即放声大笑,笑声里满是痛快:“李秋水呀李秋水!”
陈阳看向天山童姥:“你灵鹫宫的,还有逍遥派所有武功心法,我全都会。接下来李秋水交给我,你放心闭关。”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那36岛72洞的人,还得麻烦你把解药准备好。”
天山童姥皱起眉,语气不屑:“这些人背信弃义,直接杀了才干净,留着只会添麻烦,要解药做什么?”
“就算是废物,也有用得上的时候。”陈阳语气笃定,“我接下来的计划里,他们还有大用,先让他们多活一阵。”
天山童姥盯着陈阳看了片刻,见他神色认真,不像随口说说,最终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
接下来几日,天山童姥的《八荒**唯我独尊功》虚弱期如期而至,身形骤缩成五六岁幼童模样,内力也暂时散去,只能待在密室中静养。
与此同时,36岛72洞的人果然趁虚而来,黑压压的人群将天山脚下围得水泄不通,叫嚣着要找天山童姥报仇。陈阳独自站在天山山门处,看着下方乌泱泱的人群,神色未变。
“杀上灵鹫宫,找天山童姥算账!”人群里有人高喊,无数兵刃举起,眼看就要冲上来。陈阳抬手,指尖凝起内力,对着人群方向轻轻一点——先前被他种下的生死符,瞬间在众人体内发作。
惨叫声此起彼伏,36岛72洞的人纷纷倒在地上,抱着身体翻滚,脸上满是痛苦,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陈阳冷眼旁观,直到他们痛得几乎晕厥,才开口:“现在知道疼了?”
众人连忙挣扎着磕头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陈阳挥手掷出一批解药,落在他们面前:“若不是你们还有利用价值,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他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解药拿好,以后收起那些歪心思,各回各的地盘,等我命令。敢有半点违抗,下次就不是生死符发作这么简单了。”
36岛72洞的人如蒙大赦,连忙捡起解药吞下,又对着陈阳连连磕头表忠心:“多谢大侠不杀之恩!我们一定听话,绝不敢再乱来了!”说完,便互相搀扶着,狼狈地离开了天山。
陈阳进密室见天山童姥,此刻她已是幼童模样,脸颊圆鼓。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被童姥翻了个白眼。
陈阳掏出两个棒棒糖,童姥瞬间被吸引,伸手去抢。他直接递过去,童姥熟练拆糖塞进嘴,含着糖含糊道:“你这小辈有眼色,以后多送些来。”
“我还是喜欢你现在这样。”陈阳笑道。见童姥要发作,他赶紧留下几个棒棒糖,转身跑开。童姥气哼一声,却又拿起新糖拆了起来。
天山童姥望着陈阳跑远的方向,含着棒棒糖的小嘴微微撇了撇,心里却盘算开来:这陈阳已是宗师境界,比自己全盛时还高出好几个层次,竟愿意故意被自己“吓跑”,哪会真怕她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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