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陈阳避开绝情谷的巡逻守卫,身影轻若鸿毛般潜入谷中。他循着记忆中水仙山庄的方向,悄无声息地摸至药房,指尖微动便取走数枚封装完好的绝情丹,动作利落得未惊动半分。
之后,他寻到裘千尺所在的石室,不等对方反应,便施展出搜魂之术。裘千尺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脑海,绝情丹的完整药方、谷中秘辛一一浮现。
陈阳按记忆寻至卧房,昏黄烛火下,摇篮里的公孙绿萼正安睡。她小脸圆嘟嘟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覆在眼下,鼻尖小巧,嘴角还带着浅浅的梨涡,偶尔无意识地咂咂嘴,模样软萌得让人心尖发暖。“这也是我的任务之一。”陈阳心中暗道,目光柔和下来,“等你长大,我会常来看你。”
似是感知到有人,公孙绿萼缓缓睁开眼。她没哭没闹,澄澈的眼眸望向陈阳,下一秒竟咧开嘴,露出没长齐的乳牙,甜甜的笑了起来,小手还朝他的方向伸了伸。
陈阳上前,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轻触她的脸颊,触感软嫩得像棉花。随即,他指尖凝起一缕温和的真气,缓缓探入公孙绿萼体内,顺着经脉游走,温和地梳理着她的气血,为她调理身体,确保她往后能更健康地成长。
片刻后,真气收回。陈阳对着公孙绿萼轻轻摆摆手,低声道:“我走了。”见她依旧笑着,他转身隐入夜色,很快便消失在绝情谷的重重屏障之外。
陈阳来到嘉兴铁枪庙附近,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那座破旧的茅屋,周围杂物散落,院子里晾晒着几件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衫,在风中轻轻晃动,诉说着生活的窘迫。屋内,穆念慈正缝补着一件小衣,三岁的杨过在一旁摆弄着几块破旧的木块,虽小脸脏兮兮的,但灵动的眼睛里透着孩子的天真。
陈阳轻咳一声,缓缓现身。穆念慈警觉地抬起头,手中针线顿住,警惕地看向他:“这位侠士,你是?”
陈阳微微拱手,态度温和:“我姓陈,名阳。我家和杨家是世交,只是到了杨康这一代,两家断了往来。
我打听得知你们母子在这附近生活,知晓你们过得艰难。”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里面装着二百两白银,递向穆念慈,“表嫂,这你务必收下。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表弟 ,于情于理,我都不能看着你们受苦。”
穆念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中仍有防备,她的目光在陈阳和银钱间来回游移,婉拒道:“陈公子好意,念慈心领了,但这银钱太过贵重,我不能收。我们孤儿寡母虽日子清苦,却也能勉强维持。”
陈阳恳切道:“表嫂,你若不收,我实在没法向家中长辈交代。这点心意,只是想帮衬你们改善生活,让小侄子能吃得饱些、穿得暖些。”
几番推辞后,穆念慈见陈阳言辞真挚,不像是怀有恶意,终于不再坚持,犹豫着接过钱袋,感激道:“那就多谢表弟了,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陈阳摆了摆手,目光转向杨过。小家伙察觉到有人注视,抬起头来,好奇地回望着陈阳,手里还抓着木块,嘴角沾着灰尘,模样憨态可掬。
陈阳蹲下身,视线与杨过齐平,声音放得更柔:“小家伙,我是你表叔。”
杨过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握着木块的小手紧了紧,没立刻应声,只好奇地打量着他。陈阳又问:“你杨家留下的杨家枪法,你可曾练过?”
“我年龄还小,娘只教我练过一些基础的动作。”杨过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软糯,说话时还轻轻晃了晃脑袋。
陈阳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顶,语气郑重:“先好好读书识字,把底子打牢。等你学会了,表叔再教你些真本事。”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往后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就去终南山下的小镇找我。”
说罢,陈阳从怀中取出笔墨纸砚,在石桌上快速写好地址,折好后递向穆念慈:“表嫂,这是我家的地址。要是在这边生活实在困苦,尽管带着过儿去我那边住。咱们两家是世交,你们在我那儿生活,尽管放心,绝不会受委屈。”
穆念慈双手接过纸条,紧紧攥在手心,眼眶微微泛红,再次躬身道谢:“大恩不言谢,表弟这份情,我和过儿记在心里了。”
陈阳起身摆摆手,又看了眼杨过,温声道:“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多留了,往后有时间再来看你们。”说完,他身影一晃,很快便消失在茅屋外的林间,朝着终南山的方向而去。
时光匆匆,转眼数载光阴流过。这几年里,陈阳始终陪着李莫愁与小龙女在古墓中生活,闲暇时总会带二人下山,去小镇上逛集市、尝小吃。
他教她们分辨市井间的烟火气,告诉她们买卖时如何讨价还价,也让她们看寻常百姓的喜怒哀乐,只盼这两个长期远离尘世的女子,能多懂些人情世故,不至于因单纯而在未来吃亏。
而绝情谷的方向,陈阳也从未断过念想。他总在无人察觉的深夜潜入谷中,悄悄看望公孙绿萼,还会捏着她的小脸蛋叮嘱:“哥哥来看你是咱们的小秘密,可不能告诉别人哦。”公孙绿萼每次都眨巴着大眼睛点头,把这个秘密藏得牢牢的。在绿萼五岁那年,陈阳见她筋骨初成,便教了她《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让她每日练习,为日后习武打下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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