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透,济南城外的隋军大营已响起震天的号角。杨林一身银甲在晨雾中泛着冷光,他勒住胯下白马,手中囚龙棒重重顿在地上,沉声道:“传令下去,三军列阵!今日不破济南城,誓不回营!”
军令如雷,五千隋军迅速排开整齐的方阵,长枪如林,旌旗猎猎。城门楼上的王薄揉着惺忪的睡眼,刚探出头便被这阵仗惊得一个趔趄——他原以为隋军不过是些临时拼凑的散兵,却没料到竟是杨林亲自带队,那严明的军容,比他麾下那些扛着锄头造反的农夫强了百倍不止。
“王薄!你身为大隋子民,竟敢据城反叛,自立为王,可知罪?”杨林的声音透过清晨的薄雾传进城内,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本王念你可能是有苦衷,若肯开城投降,束手就擒,本王可饶你不死,还会替你向陛下求情,从轻发落!”
王薄攥着城垛的手指泛了白,身旁的副将颤声劝道:“大王,杨林素有‘靠山王’之称,咱们这点人手根本不是对手,不如……不如降了吧?”
“降?”王薄咬着牙,可看着城外黑压压的隋军,底气早已泄了大半。他原本就是个靠贩卖私盐为生的泼皮,去年饥荒时趁机拉起队伍造反,不过是想抢些粮食钱财,如今真要跟朝廷正规军硬碰硬,哪里有半分胜算?
“本王……本王并非真心反隋!”王薄突然朝着城外大喊,声音带着刻意装出的委屈,“都是因为去年蝗灾,百姓颗粒无收,官府不仅不赈灾,还强征赋税,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
“休要狡辩!”杨林打断他的话,囚龙棒一指城门,“若真心归顺,即刻打开城门,让你的人放下武器!若再拖延,等我攻破城门,定将你满门抄斩!”
王薄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再拖下去没有好下场。他咬了咬牙,朝着身后喊道:“开城门!都把家伙放下!”
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王薄带着一群衣衫褴褛的部众走出城来,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哪里还有半分“济南王”的威风。他跪在杨林马前,连连磕头:“罪人王薄,愿归顺朝廷,求靠山王饶命!”
杨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屑,却还是开口道:“念你尚有悔改之心,本王暂不处置你。你麾下的人若愿意回乡务农,朝廷可发放三个月的粮米;若愿意从军,便编入我的队伍,戴罪立功。”
王薄连忙磕头谢恩:“谢靠山王!谢靠山王!”他心里暗自得意——只要保住性命,日后若有机会,再拉起队伍也不迟。
杨林哪里看不出他那点心思,只是如今还要急着去讨伐瓦岗寨,懒得跟他计较。他命人将王薄及其核心部众看押起来,又安排人清点城内粮草,安抚百姓,随后便传令大军休整一日,明日启程前往瓦岗寨。
而此时的瓦岗寨,聚义厅内正气氛热烈。程啸天坐在主位上,手里捏着一封密信,眉头微微皱起:“杨广把李世民放回去了,这步棋走得倒是精妙。”
秦琼站在一旁,沉声道:“杨广此举,看似卖了李渊一个人情,实则是想稳住太原,还能暗中监视李渊的动向,可谓一举两得。”
“可不是嘛!”程咬金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抓起桌上的馒头咬了一口,“那李渊在太原招兵买马,谁不知道他有野心?杨广放李世民回去,就是怕把李渊逼急了,狗急跳墙!”
程啸天点了点头,将密信递给众人传阅:“杨广能当这么多年皇帝,绝非昏庸无能之辈。他看似沉迷享乐,实则心思缜密,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等杨林平定了济南,下一步恐怕就要来攻打咱们瓦岗寨了,咱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众人纷纷点头,正说着,厅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丁正带着两个风尘仆仆的汉子走了进来:“寨主,我派去济南的两个亲戚回来了!”
那两个汉子连忙上前行礼,其中一人开口道:“寨主,济南城已经被杨林攻破了!王薄那厮见隋军势大,直接开城投降了,还说自己是被逼无奈,求杨林饶他性命。杨林不仅没杀他,还答应替他向杨广求情,给他封官呢!”
程啸天闻言,冷笑一声:“我就说王薄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果然不出所料!他这种人,给点好处就摇尾乞怜,一旦有机会,照样会反叛。幸好咱们当初没跟他合作,不然现在怕是要被他连累了。”
秦琼也附和道:“啸天兄弟说得是。王薄这种人,根本成不了大事,与他为伍,只会自取其祸。”
程啸天站起身,走到厅中央,目光扫过众人:“如今局势越来越复杂,杨广、李渊、杨林,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咱们瓦岗寨虽然现在势头不错,但仅凭咱们一己之力,想要推翻大隋,还是有些困难。”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已经让高刚刚派人去太原了,想跟李渊谈谈合作的事情。李渊素有野心,又手握重兵,若是能与他联手,咱们便能形成南北夹击之势,日后对付杨广,也能多几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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