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家兄程咬金 第253章 太原出兵

太原城外，晨光如金箔般铺洒在连绵的军营之上，旌旗猎猎作响，与兵刃交击的清越之声交织成出征的序曲。五万李家军将士列阵如铁，甲胄在晨光中反射出冷冽的光泽，马蹄踏地沉稳有力，震得脚下尘土微微颤动。

李世民一身银甲，腰悬佩剑，立于帅旗之下，身姿挺拔如松。他目光扫过阵列整齐的将士，最后落在身旁一位身形魁梧的壮汉身上——此人正是新投至帐下的尉迟恭。

尉迟恭今日格外精神，头戴玄铁盔，身披乌金连环甲，肩背两张硬弓，腰间悬着一壶雕翎箭，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双手各持一柄镔铁水磨竹节鞭。这对鞭长约三尺七寸，鞭身由精铁锻造，外层经水磨工艺打磨得光亮如镜，每隔三寸便有一圈凸起的竹节状纹路，既增握持之力，又添击敌之威，鞭梢锋利如刃，挥舞起来带着呼呼风声，端的是一件罕有的重型兵器。他本是朔州麻衣出身，一身武艺自幼练就，尤擅使鞭，这对竹节鞭伴随他多年，不知破过多少强敌甲胄，今日是他第一次脱离李建成麾下，随李世民出征，心中既有对新主的敬畏，更有一腔急于建功立业的热血，脸上难掩亢奋之色，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鞭柄，指节微微泛白。

“敬德，”李世民的声音清朗有力，穿透了军营的嘈杂，“今日是你首次随我出征，洛阳王世充窃据东都，残害百姓，我等奉大义讨之，此番此行，定要扫清寰宇，还中原安宁。你素有勇名，我不求你逞匹夫之勇，但求你与将士们同心协力，共破强敌，日后功劳簿上，必有你浓墨重彩的一笔。”

尉迟恭闻言，眼中光芒更盛，他猛地单膝跪地，双手抱鞭过顶，声如洪钟：“末将尉迟恭，蒙二公子不弃，纳入帐下，今日愿以这对竹节鞭立誓，凡二公子所指，末将必一往无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有二心，教我死于乱刃之下！”

“将军请起！”李世民上前一步，双手扶起尉迟恭，语气诚恳，“我信你赤诚之心，更信你万夫不当之勇。此番出征，你与元霸、梁师泰同为先锋，遇事可相机行事，不必事事拘泥于章法。”

话音刚落，旁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李元霸提着他那对四百斤重的擂鼓瓮金锤，大步流星走来，锤身相撞，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发颤。“二，二哥，你可别光，光顾着勉励新兄弟，俺李元霸早，早就等不及了！那王世充的部下要是识相，赶，赶紧束手就擒，不然俺这双锤子可不认人！”

梁师泰紧随其后，手中镔铁轧油锤加一起也有三百余斤，他对着尉迟恭抱了抱拳，笑道：“尉迟将军，今日能同殿为臣，共讨逆贼，实乃幸事。等到了战场上，你我可要好好较量一番，看看谁斩的敌将更多！”

尉迟恭见这二人皆是身形雄壮、气势不凡，尤其是李元霸，虽看似年轻，却透着一股天生的猛将之气，心中愈发激昂，朗声应道：“梁将军此言正合我意！今日便让王世充的人瞧瞧，我李家军猛将如云，岂容他们放肆！”

李世民看着三人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中甚慰。他抬手按住腰间佩剑，目光转向五万将士，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将士们！”

阵列之中，所有将士齐齐昂首，目光汇聚在帅旗之下，屏息凝神等待训示。

“昔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我李家自太原起兵，本意便是匡扶社稷，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洛阳王世充、河北窦建德等之流，仍负隅顽抗，割据一方，致使中原大地战火不息，生灵涂炭！”

李世民的声音慷慨激昂，字字句句都敲在将士们的心坎上：“今日，我等率五万铁骑，东出太原，直指洛阳！此行，不为功名，不为富贵，只为扫清叛逆，还天下一个太平，让百姓能重返家园，安居乐业！前方虽有坚城壁垒，虽有强敌悍将，但我李家军将士，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个个都怀抱着报国之心！我相信，只要你我同心同德，奋勇向前，便没有攻不破的城池，没有打不败的敌人！”

他拔出佩剑，直指东方，剑尖在晨光中闪烁着寒芒：“将士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便是尔等建功立业之时！凡此战中奋勇杀敌、立下战功者，我必奏请父亲，加官进爵，厚赏田宅！若有临阵退缩、畏敌不前之辈，军法无情，定斩不饶！”

“愿随二公子，扫清叛逆！”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五万将士齐声高呼，声音震彻云霄，直冲天际。一时间，军威鼎盛，杀气凛然，连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被这股豪情壮志所点燃。

尉迟恭站在阵前，听着这震天动地的呐喊，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率军杀向洛阳，将王世充的军队斩尽杀绝。他再次握紧了手中的竹节鞭，鞭身的冰凉触感让他稍稍平复了些许激动，却更坚定了他建功立业的决心。此刻的他心中已然明了，自己能在李世民麾下为将，算是走对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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