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家兄程咬金 第169章 援军至相州

相州城的城门楼前，工匠们正忙着拆卸最后一批支架。两日功夫，被程啸天两锤砸塌的城门已修缮完毕，新换的松木城门厚实坚固，刷上的黑漆与旧门浑然一体，若不是城墙上还残留着些许战火痕迹，竟看不出这里刚经历过一场激战。程啸天站在府衙院内，看着院外晾晒的甲胄上凝结的白霜，正思索着回瓦岗后的训练安排，忽闻院外传来士兵急促的通报声：“统领！瓦岗寨的援军到了！浩浩荡荡的人马，已经到城外了！”

“哦？来得正好！”程啸天眼睛一亮，当即转身向外走去。程咬金、罗成、秦琼、裴元庆等人闻声也迅速聚拢过来，几人快步出了府衙，刚走到城门内，便望见远处雪雾弥漫的官道上，一支大军正踏雪而来。朔风卷着碎雪，拍打在士兵的甲胄上沙沙作响，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军阵之上，甲胄与兵器反射出密密麻麻的寒光，马蹄踏碎积雪的声响如闷雷般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片刻后，大军抵达城下，为首几骑率先奔至城门处。最前面一人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踏雪乌骓马，马鬃如墨，四蹄雪白，踏雪而行时蹄下不见半分拖沓，正是伍云召——他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铠甲缝隙间还沾着雪沫，手持一杆丈八亮银蛇矛，矛身雕刻着狰狞蛇纹，枪尖寒光凛冽，身后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紧随其后的是伍天锡，他跨坐一匹黄斑劣马，虽身形不如伍云召挺拔，却透着一股悍勇之气，手中一柄混天镋格外惹眼，镋刃宽大锋利，上面布满细密的纹路，挥舞间带起阵阵雪粒，威势惊人。

旁边的罗士信更是气势骇人，他骑着一匹神骏的乌锥马，黑马通体无半根杂色，肌肉线条流畅饱满，踏雪时稳稳当当，尽显爆发力。罗士信身披玄铁重甲，甲胄上凝结的白霜顺着甲片缝隙滑落，背后背着一杆重达三百八十六斤的镔铁霸王枪，枪杆粗如儿臂，枪头黝黑发亮，透着沉甸甸的杀意，一看便知是久经战阵的利器。身旁的雄阔海骑着战马，手里那柄一百二十斤的熟铜棍泛着冷光。秦用则骑着一匹枣红色战马，马身冒着腾腾热气，驱散了周身的寒气，他手持一对黄铜倭瓜锤，单柄重两百斤，锤身泛着冷光，紧随几人身后。

“大王，程统领！诸位兄弟！”伍云召一勒马缰，翻身下马，雪沫从马背上簌簌掉落，他大笑着走上前来，“你们可太厉害了！兵贵神速啊，我们在路上还想着你们是怎么踏雪攻城的，居然这么快就拿下了相州！”伍天锡也跟着下马，拍着程咬金的肩膀道：“程大王，真有你的！高谈圣那老小子，是不是被你们揍得屁滚尿流？”

程啸天笑着迎上前，与几人一一见礼：“都是兄弟们奋勇作战，侥幸得手罢了。高谈圣已经被斩杀，他那五万大军要么被灭，要么归降，现在相州已经安稳了。”说着，他指了指城墙方向，“看见没？那老小子的脑袋还挂在城墙上呢，做个纪念，也好以儆效尤，让附近那些心怀不轨的势力看看，这就是敢打我们瓦岗寨主意的下场。”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城墙上悬挂着一颗头颅，正是高谈圣，头颅上已结了一层薄冰。罗士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痛快！这种卑鄙的小人，就该这么处置！”程咬金在一旁哈哈大笑：“那是！咱们程统领两锤下去，高谈圣的城门都塌了，他那点能耐，根本不够看！”

众人说说笑笑，簇拥着伍云召等人进了城。府衙内，亲兵早已备好热茶和酒菜，炭火盆里的炭火燃得正旺，驱散了满室寒气。几人围坐一桌，寒暄起来。程咬金端起热气腾腾的茶碗，说道：“云召、天锡，还有士信、秦用，相州这地方就交给你们了。咱们刚打下来，根基还不稳，冬日里百姓日子不好过，你们多费心安抚，我们带来的两万骑兵就留下来，这样城内就有五万的兵力，足以守城。如果遇到什么麻烦，赶紧派人去瓦岗寨求援，我们定会第一时间赶来支援。”

伍云召放下茶碗，郑重点头：“放心吧！有我们在，定能守好相州！咱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地盘，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往后瓦岗寨那边要是有需要，也尽管派人来通知，我们立马带兵过去支援！”伍天锡也附和道：“没错！咱们兄弟同心，不管是朝廷还是其他反王，谁来都不好使！”

罗士信拍了拍身侧的镔铁霸王枪，沉声道：“有我罗士信和这杆枪在，保管相州城门固若金汤，谁敢冒雪来犯，我一枪挑了他！”秦用也跟着表态，众人一番商议，敲定了相州冬日的防御部署和百姓安抚事宜。

寒暄完毕，程啸天看了看天色，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纷纷扬扬落在屋檐上。他起身道：“时候不早了，雪再大就难走了，我们也该回瓦岗寨了。新兵还等着整编训练，开春后还有大战要打。”说着，他吩咐亲兵集合队伍。片刻后，程咬金、裴元庆、罗成、秦琼带着一万五千名乡兵在城外集结完毕，每个人都裹紧了衣衫，虽衣衫简陋，却透着一股昂扬的斗志，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迅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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