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家兄程咬金 第125章 分道盟誓待风起

北平王府的宴会厅内，烛火通明如白昼，青铜酒爵碰撞的脆响与欢笑声交织在一起，驱散了连日来的战云。罗艺身着紫色锦袍，亲自执壶为程啸天斟满酒，酒液顺着爵口淌出，在烛火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程统领、世民贤侄，此番若不是你们带领众人鼎力相助，北平府怕是已遭契丹铁蹄践踏。”罗艺举杯过眉，语气满是感激，“这杯酒，我敬你们，也敬所有浴血奋战的弟兄！”

程啸天等人起身接酒，玄火鳞甲上未褪尽的血渍与锦袍的华贵形成鲜明对比，却更显悍勇：“王爷客气了，北平府是中原北大门，守住这里，也是守住我们所有人的家。”说罢，他仰头饮尽杯中酒，辛辣的酒液入喉，却压不住心头的畅快。

秦琼、罗成、李世民等人也纷纷举杯，一时间宴会厅内满是“干杯”的呼声。李元霸捧着比寻常酒爵大三倍的铜碗，咕咚咕咚灌着酒，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衣襟上也不在意，只盯着桌上的烤羊腿，时不时抓一块塞进嘴里，惹得众人发笑。

宴席直到深夜才散，罗艺早已让人备好客房，众人连日征战疲惫，倒头便睡。次日天刚亮，程啸天便召集众人议事，厅堂内的气氛少了昨日的欢悦，多了几分凝重。

“契丹已退，北平府安稳了，但瓦岗寨那边还需我回去坐镇。”程啸天看着众人，语气坚定，“世民兄弟，你与元霸也该回太原复命，免得李公担忧。”

李世民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思索：“程统领说得是，父亲还在太原等着消息。只是此番回去，我还有一事想与你敲定。”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我派人打探过，杨广如今正在江南巡游，估摸着两个月内便能返回长安。他一回来，定会对各地反隋势力动手，到时候咱们的反隋大战，怕是真要开始了。”

程啸天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二公子的意思是？”

“到时候我李家定会举旗反隋，只是单凭太原兵力，尚显不足。”李世民目光灼灼地看着程啸天，“到时候还请程统领与瓦岗的程大王等众好汉鼎力相助，咱们当初结盟时说好的，若李家愿意庇护瓦岗，你们便率部来投，合兵一处共取天下——这话，还算数吗？”

程啸天闻言，当即拍案：“二公子放心！盟约既定，瓦岗便不会反悔！只要你们李家真心接纳，我立刻带瓦岗弟兄前往太原，与你们并肩作战！”

李世民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上前拍了拍程啸天的肩膀：“有程统领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咱们便后会有期，待杨广回京，我再派人联络你。”

众人收拾妥当，各自领兵在北平府外集结。程啸天看着李元霸攥着双锤、一脸紧张的模样，忍不住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元霸，你每次见我都这么紧绷着做什么？咱们以后都是战友，只要你听话，我绝不会无缘无故打你。”

李元霸愣了愣，随即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真……真不打我？那俺以后听你的！”他这副憨直的模样，逗得李世民和秦琼等人都无奈地笑了起来。

李世民翻身上马，朝程啸天拱了拱手：“王爷、程统领、秦将军、罗少保，保重！”说罢，他一挥马鞭，领着李元霸和太原骑兵转身离去，马蹄扬起的尘土渐渐消散在官道尽头。

程啸天与秦琼、罗成对视一眼，然后对着罗艺拱手道：王爷保重！如再遇到困难尽管派人通知我等，我等定会鼎力相助！罗艺感动的说道：“感谢程统领这一次的相助，我罗某记下了。然后又对着罗成和秦琼说道：你俩这次回瓦岗更要尽心尽力的为瓦岗做事，万不可马虎。罗成和秦琼同时拱手应道：爹（姑父）还请放心，不会给你老人家丢脸的。说完便翻身上马。程啸天对着罗艺点了点头便喊到：“回瓦岗！”一万瓦岗骑兵齐声应和，玄铁黑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光，队伍如一条黑色长龙，朝着瓦岗寨的方向疾驰而去。此番北平府大战，他们损失不到一千人，却歼灭了五万契丹铁骑，堪称大胜——这般战绩，大半要归功于程啸天那毁天灭地的武力，契丹兵被他吓破了胆，连反抗的勇气都所剩无几。

与此同时，距离金堤关不足一日路程的官道上，两万隋军正缓缓前行。杨义臣身披银色铠甲，勒马走在队伍最前方，眉头紧紧皱着，手中的马鞭无意识地敲击着马鞍。

“将军，再过一日便能到金堤关了，您还在忧心战事？”身旁的副将凑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杨义臣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处连绵的山峦：“金堤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虽说贼寇不足一万人，但据探报，那李密颇懂兵法，这仗不好打啊。”他顿了顿，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咱们的粮草只够支撑半个月，若是不能速战速决，怕是要陷入僵局。”

副将闻言，也皱起了眉头：“那将军打算如何应对？要不咱们先派人去劝降？”

“劝降？”杨义臣摇了摇头，“张称金与隋军有杀父之仇，他绝不会投降。”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传令下去，今夜就在前方山谷扎营，明日一早，全力攻打金堤关！先用投石机轰开城门，再派步兵冲锋，务必在三日内拿下关隘！”

副将连忙应下，转身去传达命令。杨义臣望着金堤关的方向，心中却依旧不安——他总觉得，这场仗，不会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而此时的金堤关内，张称金正与李密站在城楼之上，望着远处的官道。张程金手握长枪，年轻的脸上满是坚毅：“军师，探马来报，杨义臣的两万隋军明日便到，咱们的防御部署，还需再确认一遍。”

李密身着青色长衫，手中摇着羽扇，目光却带着几分深邃：“大王放心，我已让人在关前挖了三道陷马坑，城楼上也备好了滚石和热油。杨义臣想速战速决，咱们偏要拖垮他——只要守住关隘十日，他的粮草便会耗尽，到时候咱们再出兵反击，定能一举击溃隋军。”

张称金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军师深谋远虑，我不及也。只是那杨义臣久经沙场，咱们还需多加小心。”

“放心吧。”李密微微一笑，羽扇轻摇，“咱们不仅要守住金堤关，还要让杨义臣知道，反隋之势，早已不可阻挡。”他望向远方，夕阳的余晖洒在城楼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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