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本不想掺和这种市井纷争,但念及当年在西域与刘备有过合作,
又想着都是西行经商的同行,这些年在贵霜也有合作。
便在《开封晚报》上发表了一篇短文,只说:
“玄德商行在贵霜拓展商路,于丝路有功,些许分歧或为商途常事,望各方冷静”。
可就是这几句看似中立的话,却瞬间引来了刘璋、张朱的围攻。
张朱立刻在《徐州日报》上发文,指责颜良“收了刘备的好处,昧着良心说话”,
还暗示“颜氏商行在西域也有垄断之举,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刘璋则找来了几个当年在益州认识的文人,这些文人如今在开封厮混,刘璋就请他们写了篇长文,
把颜良比作“战国时的吕不韦,靠着垄断贸易牟取暴利,如今还想插手他人纷争,居心叵测”。
颜良看着报纸上的谩骂,又气又无奈。他本想做个和事佬,却没想到引火烧身。
思来想去,他干脆不再回应,只让手下人打理商行事务,自己暂时闭门不出——
他心里清楚,这种骂战没有赢家,再掺和下去,只会坏了自己多年积累的名声。
颜良退出了,公孙瓒却主动站了出来。他与刘备本就有旧交,当年刘备在公孙瓒麾下做事时,两人关系还算融洽;
如今刘备在西域做大,公孙瓒的“白马商队”也常与玄德商行合作,互通有无。
见刘备被围攻,公孙瓒立刻在《大宋北方商旅报》上发表声明,力挺刘备:
“玄德公勇毅果决,西行拓路不易,刘璋、张朱固守成规,被淘汰乃商途常理,何来‘忘恩负义’之说?”
他还特意提到当年刘备在河间郡作战的旧事,称刘备“虽败犹勇,非无能之辈”,间接反驳了刘璋对刘备的诋毁。
公孙瓒一开口,袁绍、袁术兄弟也坐不住了。
袁家与公孙瓒本就有旧怨,当年袁绍占据冀州时,刘备曾受公孙瓒之命偷袭河间郡,算是袁绍的“敌人”;
而刘璋的父亲刘焉,与袁家也曾有过交情。
如今虽然时过境迁,双方在西域还有合作,
但见公孙瓒支持刘备,袁绍还是忍不住让手下人在《冀州月报》上发文,指责刘备
“反复无常,早有背主之心(指欲脱离公孙瓒自立),如今又背友(指刘璋、张朱)”,称其“野心勃勃,不可信任”;
袁术则更直接,在文章里骂刘备“织席贩履之徒,也敢称‘公’,真是笑掉大牙”,
还表示“刘璋、张朱若有需要,袁家愿提供资助”。
老袁家这两年逐渐摸索出经商的门道,生意不错,而且也醒悟过来了如何利用袁家名声在西域打开高端市场,如今很是赚了不少。
刘璋见有袁绍、袁术支持,底气更足了。
他想起自己当年在益州的老部下张任、黄权,如今都在开封闲居,便派人去请两人出山,帮忙在报纸上发声。
张任、黄权本就对刘备“排挤”刘璋的事不满,又念及当年刘璋的知遇之恩,便答应了。
张任在《益州旧闻报》上发表长文,回忆当年在益州时的往事,
称“刘季玉(刘璋)仁厚,当年益州大旱,季玉曾开仓放粮,救济百姓,何来‘不管饿殍’之说?”
他还反驳刘备对刘焉的指责,
称“刘焉公造车驾,不过是为了彰显身份,绝非‘僭越’,刘备此举,是故意抹黑刘家”。
黄权则更侧重于分析商队分歧,在文章里写道:
“当年联合商队在贵霜,刘备欲投入巨资介入安息转口贸易,风险极高,
季玉与张朱反对,实为稳妥之举,非‘保守无能’。
刘备后来独吞商队,才是真的‘贪得无厌’。”
一时间,开封的报纸上满是各方势力的论战文章。
支持刘备的,骂刘璋无能、张朱奸猾;
支持刘璋、张朱的,骂刘备忘恩负义、野心勃勃;
中立的,则在一旁分析利弊,看热闹不嫌事大。
整个开封城,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舆论战场”,人人都能说上两句,人人都有自己的立场。
而在皇宫的御书房里,刘复正拿着一份最新的《青州日报》,看得津津有味。
案头还堆着《开封晚报》《冀州月报》《益州旧闻报》,每一份都有他用朱笔圈出的重点。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暖融融的。
身边的宦官李德全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低声问道:
“陛下,这刘备、刘璋、张朱三人的骂战,
如今连袁、公孙两家都卷进来了,民间议论纷纷,要不要派人管管?
免得闹得太不像话。”
刘复放下报纸,端起桌上的温茶喝了一口,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管。他们愿意闹,就让他们闹去。”
他指了指案头的报纸,语气里带着几分了然,
“你看,这场舆论战,表面上是三方骂街,实际上却让更多人知道了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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