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这明显是在扯淡,连董卓都明确知道射他的箭来自城外刘复军中!
也就是现在刘复军太强,不然早就提兵报复去了!
不过看董卓这情况也忍不了多久了,怕是他再不死的话早晚会主动找刘复拼一次。
毕竟他可不知道它因为被刘复射了鸟才苟活这么长时间。
吕布闻言眉头紧锁:
“司徒此言何意?”
王允凑近吕布,声音几不可闻:
“有人要杀董卓,却误伤了貂蝉。”
吕布瞳孔骤缩:
“你是说……蝉儿是代董卓受过的?”
王允沉重地点头:
“董卓由于不能人道,就喜欢玩些花样折磨貂蝉,那日本是董卓让貂蝉到城楼相会之日。
貂蝉提前到了,躲在城楼暗处,不想被那刺客误认为董卓”。
“荒谬!”
吕布怒拍桌案,
“城楼之上,众目睽睽,刺客怎会认错人?”
王允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支箭矢:
“将军请看,此箭与当日射中董卓的如出一辙。
箭尾刻有一个‘李’字。”
吕布接过箭矢仔细查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认得这箭——这是西凉军中专用的破甲箭,“而李”字很可能是李傕的标记。
“李傕为何要杀董卓?”
吕布沉声问道。
王允叹息:
“将军难道不知?自董卓重伤后,西凉诸将各自为政。
李傕、郭汜等人早有不臣之心。
如今董卓……已不能人道,更无子嗣继承基业。
西凉诸将谁不想取而代之?”
吕布沉默不语,但眼中已有杀意闪动。
王允趁热打铁:
“更可怕的是,我听闻李傕等人已密谋,一旦董卓身故,便要除掉将军您这个心腹大患。”
“他们敢!”
吕布暴怒,一拳砸在墙上,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王允连忙安抚:
“将军息怒。
正因如此,王某才冒险告知。
如今之势,董卓已是众矢之的,将军若再与他绑在一起……”
吕布突然冷静下来,锐利的目光直视王允:
“王司徒今日所言,可有证据?
王允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
“此乃李傕写给郭汜的密信,被我安排在李府的细作截获。
将军请看。”
吕布展开信件,越看脸色越阴沉。
信中李傕确实提到要“除董去吕”,还说要“尽收其部众”。
“好个李傕!”
吕布将信捏成一团,
“我定要他不得好死!”
王允见火候已到,终于抛出最关键的一句:
“其实……董卓对将军也早有猜忌。
他曾私下说,将军与貂蝉有染,待他伤愈后要一并清算。”
这句话如同火星落入油锅,吕布瞬间暴怒:
“放屁!明明是那老贼觊觎蝉儿!
若非他位高权重,我早……”
王允连忙打断:
“将军慎言!隔墙有耳啊!”
吕布这才强压怒火,但眼中的杀意已无法掩饰:
“司徒今日相告,不知有何高见?”
王允等的就是这一问。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跪坐在吕布面前:
“汉室倾颓,奸臣当道。
将军若能诛杀董卓,不仅可保全自身与貂蝉姑娘,更能名垂青史,为天下除害!”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可董卓待我如子……”
“如子?”
王允冷笑,
“将军可还记得丁原?”
吕布脸色骤变。
丁原是他第一个义父,后来他受董卓唆使杀了丁原,转投董卓门下。
这是他一生的污点,也是最敏感的伤疤。
王允见吕布动摇,继续加码:
“天子已有密诏,命我等诛杀董卓。
将军若能助一臂之力,事成之后,不仅貂蝉姑娘可许配给将军,更可封侯拜将,位列三公!”
吕布呼吸粗重起来,眼中闪烁着野心与**的光芒。
他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点头:
“此事需从长计议。
董卓虽伤,但身边护卫森严,更有李儒等谋士出谋划策。”
王允见吕布松口,心中大喜,面上却不露分毫:
“将军放心,我等已有周全计划。
三日后是董卓寿辰,他必会入宫接受百官朝贺。
届时……”
二人密议至日暮时分,吕布才悄然离去。
两日后深夜,王允府中密室再聚群臣。
除了黄琬、杨彪外,还有执金吾士孙瑞、尚书仆射士孙瑞等十余位汉室忠臣。
密室中央摆着一口青铜鼎,鼎中盛满鲜血般的葡萄酒。
吕布站在鼎前,神色肃穆。
王允手持玉杯,率先舀了一杯“血酒”,高声道:
“汉室不幸,皇纲失统。
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
今奉天子密诏,诛杀此贼!”
说罢,他将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玉杯递给吕布。
吕布接过玉杯,犹豫了一瞬,随即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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