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没有休息,直接出发前下一位精神紊乱的战士的所在。
“要被吃掉了,要被吃掉了…。”
柯奇妲蹲在地上抱着头,身体不住地颤抖,嘴里也不住地呢喃着,整个人好似被恐惧拥入怀里。
伊安珊:“不要怕,古斯托特被打败了,现在没有任何东西会伤害你。”
柯奇妲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血丝,“没有的,它一定会回来…没有人能阻止它,没有人阻止深渊!”
“它会把我们都吃掉,嘻嘻…也好,我们可以在它肚子里团聚。”
说着,柯奇妲竟诡异的笑了起来,随后又抱着头蹲了下去。
派蒙皱着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她的情况比刚刚那个人还要严重。她能和我们交流,但是说的话却很奇怪,总感觉她…看起来很害怕?”
伊安珊皱着眉:“害怕…没错,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是对抗深渊的过程中产生了恐惧吗?还是像阿图科一样,是内心根深蒂固的恐惧被深渊放大了呢?”
伊安珊:“还是老办法,我们到附近找人打听一下她的过去吧。”
“伊安珊,听说你们治愈了阿图科,真是了不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专门抽到了一些人手。”
这时,得到消息的花羽会首领穆托塔找了过来。
伊安珊见来人很是高兴:“穆托塔首领!来得正好,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下她的情况。”
和穆托塔解释了阿图科是如何恢复正常的,顺便将他拉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穆托塔:“你们的猜测有道理,战士们陷入精神异常,确实与内心压抑的焦躁与恐惧有关。柯奇妲不希望别人提到她的过去,但,事出紧急,就由我来当这个坏人吧。”
穆托塔:“伊安珊,你觉得世界上有注定要成为战士的人吗?”
伊安珊点点头:“有。就像我教导学员的时候,偶尔也会有这个人是为这种运动而生的感觉。”
穆托塔又问道 :“那么,你觉得世界上有注定不能成为战士的人吗?”
伊安珊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穆托塔:“柯奇妲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在对抗深渊的战斗中牺牲了。那时候柯奇妲不过十一二岁,她弟弟更年幼,才到刚记事的年纪。两个人亲眼看着父母倒在血泊中,周围是蔓延的烈火…。”
穆托塔:“后来柯奇妲训练十分刻苦,却无法正面与深渊魔物作战。姐弟两人都有极其严重的心理阴影,无论如何都难以克服。”
派蒙:“咦?可是柯奇妲最终还是去了战场吧,你不是说她当时昏迷在野外…。”
穆托塔转过身,抬头望向天空:“转折点在前几年,又是相似的夜晚,深渊袭击部族,一只深渊魔物撞进了她的家里。守卫赶到的时候,看到她双手颤抖的握着武器,护着身后缩成一团的弟弟。魔物倒在她身前,她看都不看,只是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你是我最后的家人,我一定要保护好你。”
穆托塔:“那之后,她完全变了一个人,不断地参与到对深渊的战斗中,逐渐成为值得信赖的战士。大家都祝贺她克服了内心的恐惧,然而现在看来…或许她只是将恐惧藏在了心底。”
伊安珊:“也许是她认为,如果不能战胜对深渊的恐惧,总有一天会再次体会到失去亲人的痛苦。对后者的恐惧压过了前者,让她看上去变得很坚强。其实她从未忘记过小时候的那个夜晚,深渊放大了她一直压抑的情感。”
派蒙:“有什么好办法吗?”
伊安珊也显得有些为难:“的确很棘手,我感觉需要一个契机。”
一旁正静静听着的空突然眉头一挑,看向柯奇妲所在的角落,几人看见他的举动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一个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柯奇妲的身前。
穆托塔下意识叫出声:“库阿勒?”
柯奇妲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抬起头,“库阿勒…你拿着武器做什么?”
库阿勒手持一把短刀,将柯奇妲护在身后,就像是多年前那样,“伤害姐姐的魔物在哪儿?我不会放过它的!这次,这次由我来保护你!”
穆托塔赶紧跑过来:“冷静点,库阿勒,那只魔物已经…。”
库阿勒好像也有些不正常,小脸上竟满是凶厉,像一只暴怒的小兽一般死死的握住手中的短刀,“我一定能做到,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没关系…姐姐是我最后的家人了。”
柯奇妲原本不断颤抖的身体似乎恢复了许多,“家人…。”
伊安珊:“穆托塔首领,先等等,柯奇妲好像有反应。”
柯奇妲:“库阿勒要去战场…他会被深渊吃掉…不…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我必须行动起来…。”
柯奇妲望着自己的双手,语气中多了一丝悲怆:“但是我做不到啊,没有人能战胜深渊,就连爸爸妈妈…。”
空:“深渊没有那么强大。”
柯奇妲似乎陷入了某种状态,向前走了一步又缩了回去,整个人再次抖了起来,片刻后,柯奇妲抬起头看向空,眼中的血色更加红了,“我只是个胆小鬼而已,根本不是什么战士,但是…我要保护库阿勒,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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