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的小哑巴又乖又甜 第15章 我爱你

苏氏集团破产清算的消息，如同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在泛起几圈涟漪后，迅速被新的财经新闻所取代。公众的注意力总是短暂的，而对于沈屿和苏言来说，一个旧的时代彻底落幕，一个崭新的、充满光亮的生活正式开始了。

确定彼此心意后的日子，并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沈屿依旧是那个忙碌的商业帝王，只是书房里处理工作的时间，渐渐被一些“不务正业”的事情侵占。比如，一本《标准手语教程》被堂而皇之地放在了他昂贵的企业并购案卷宗旁边；又比如，他会在视频会议的间隙，抬头看向客厅角落那个安静画画的身影，然后唇角不自觉地带上一抹柔和的弧度。

苏言的变化则更为外显一些。他脸上的笑容变多了，那种带着小心翼翼和讨好的感觉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松弛的愉悦。他依旧安静，但那份安静不再是死寂的、防御性的，而是一种充盈的、平和的静好。他画笔下的色彩也愈发大胆明媚，就连描绘阴雨天，也总能在灰蒙蒙的色调里，藏进一束若隐若现的光。

这天是周末，沈屿难得没有工作安排。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言盘腿坐在落地窗边的地毯上，面前摆着画板，正对着一瓶沈屿昨天带回来的、娇艳欲滴的香槟玫瑰写生。

沈屿则靠在旁边的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看似在浏览新闻，但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苏言。他看着苏言微微蹙眉调色的专注侧脸，看着阳光在他纤长的睫毛上跳跃，看着他那双沾了少许颜料却依旧灵巧的手。

忽然，苏言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放下画笔，对着画板歪了歪头，有些苦恼地鼓了鼓腮帮子。这个小动作，孩子气十足，落在沈屿眼里，却觉得无比可爱。

沈屿合上电脑，起身走过去，在苏言身边蹲下。“怎么了？”他问，声音是晨起时特有的低沉沙哑。

苏言被他突然的靠近惊了一下，转过头，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耳根微红。他用手语比划着：“玫瑰花瓣的层次，好难画。颜色过渡不自然。”

沈屿对绘画一窍不通，但他会看。他仔细看了看那瓶玫瑰，又看了看苏言的画。画作已经完成了七八分，形神兼备，但在沈屿这个外行看来，已经非常出色。

“我觉得很好。”沈屿实话实说，“很像。”

苏言却摇了摇头，比划着：“不够好。想画得……更生动。” 他对自己的作品，有着近乎执拗的认真。

沈屿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心念一动。他想起上次“携手”调色的经历，那种肌肤相触、共同完成一件事的感觉，意外地令人愉悦。他再次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苏言拿着画笔的手腕。

苏言指尖一颤，疑惑地看向他。

“我是不懂画，”沈屿的声音很近，气息拂过苏言的耳廓，“但或许，你可以教我？”

教我？苏言睁大了眼睛。沈屿要学画画？这比听他学说手语还要让人难以置信。

沈屿却似乎很认真，他引导着苏言的手，将画笔蘸上一点清水，又蘸上些许茜素红，然后带着他的手，在调色盘上轻轻调和。“是这样吗？让颜色淡一点？”他模仿着苏言之前的动作，虽然生疏，但态度极其专注。

苏言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他能感受到沈屿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皂荚香气混合着淡淡的咖啡味。这种感觉，比任何绘画技巧都更让他心神摇曳。他轻轻“嗯”了一声，借着沈屿的力道，在画纸上花瓣边缘处轻轻晕染开。

一笔下去，原本生硬的边界果然柔和了许多，色彩过渡自然了起来。

“对了。”沈屿看着画纸上的变化，似乎很有成就感，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苏言看着那抹被两人共同“调和”出的色彩，又抬头看看沈屿近在咫尺的、带着认真神情的侧脸，心中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填满。他忽然觉得，画得好不好，其实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此刻，这个人，愿意走进他的世界，用这种笨拙又真诚的方式陪伴他。

他没有再继续画，而是放下画笔，转过身，正面朝向沈屿。在沈屿略带询问的目光中，他抬起双手，用手语慢慢地、清晰地比划着一句话：

“沈屿，我爱你。”

比划完，他的脸颊已经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但他没有躲闪，而是勇敢地、直直地望进沈屿的眼睛里，等待着他的回应。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正式地表达自己的心意。

沈屿看着他那双清澈眼眸中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看着他那副紧张又期待的模样，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彻底击中。他沉默了几秒，然后，伸出双手，不是用手语回应，而是直接捧住了苏言发烫的脸颊。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苏言细腻的皮肤，目光深邃如海。

“我知道。”他低声说，然后，缓缓地、带着一种郑重的仪式感，俯身，将一个轻柔如羽翼般的吻，印在了苏言的额头上。

“我也一样。”他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许下了承诺。

这个吻，很轻，很短暂，却像一道温暖的电流，瞬间传遍了苏言的四肢百骸。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感受着额头上那片刻的温存，心中仿佛有千万朵烟花齐齐绽放。

原来，两情相悦，是这般美好的滋味。

阳光静静地洒满客厅，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温暖的光晕里。画板上的玫瑰悄然绽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甜蜜的气息。他们的故事，没有完结，而是翻开了更加甜蜜动人的篇章。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或许还会有小的磕绊，或许沈家内部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完全接纳，或许苏言的艺术之路还会有新的挑战……

但此刻，他们拥有彼此，便拥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岁月缱绻，葳蕤生香。他们的日常，从此便是最美的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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