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深秋,寒意已悄然浸入这座不夜城的骨髓。哈德逊河在清冷的月光与对岸新泽西州零星的灯火映照下,像一条沉默的、流淌着暗色绸缎的巨蟒。位于曼哈顿中城核心的华尔道夫酒店塔楼,其顶层那间从不对外公开的总统套房,此刻正上演着一场足以在无形中撬动全球资本与政治格局的对话。
窗外是璀璨如星河的城市天际线,窗内,空气却凝滞得仿佛能拧出战略文件上的墨水味与顶级雪茄的氤氲。这里刚刚结束的,并非正式的国事访问,而是一场仅有两位参与者的私人会谈——东道主是掌控着横跨东西方庞大资本帝国的魏友泉,客人则是美利坚合众国历史上首位女总统,凯瑟琳·阿斯特。
凯瑟琳·阿斯特,一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一段政治传奇。她出身东海岸显赫的法律政治世家,却以近乎叛逆的姿态从基层崛起,凭借过人的智力、钢铁般的意志以及一种能将最顽固对手化为盟友的奇异魅力,一路披荆斩棘,最终打破了那块最高、最坚硬的玻璃天花板。此刻,她刚以一场漂亮的中期选举胜利巩固了权力,风头正劲,宝蓝色的香奈儿套装勾勒出依旧挺拔的身姿,金发一丝不苟地挽成教科书式的发髻,脸上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无懈可击的从容微笑。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深处,却闪烁着永不熄灭的野心火焰与猎食者的锐利。
魏友泉,则像一座沉默的冰山,深色定制西装下是收敛到极致的磅礴力量。他无需用任何外在符号彰显身份,存在本身即是权力的注脚。他刚刚提出的合作方案,涉及未来五年北美新能源市场的重新布局,以及为其“元域资本”打开一系列战略性行业的准入通道,条件优渥,却也精准地踩在凯瑟琳所能接受的底线边缘。
“魏,”凯瑟琳总统轻轻晃动着手中那杯来自肯塔基州的珍酿波本,琥珀色的液体包裹着晶莹的冰球,发出细微而清脆的碰撞声,如同她话语间隐藏的机锋。“你的条件确实非常……诱人。庞大的投资,关键的就业岗位,这些对我那些身处‘铁锈带’却决定了我下次大选命运的盟友来说,是无法拒绝的甘霖。”她停顿了一下,冰蓝色的目光如手术刀般落在魏友泉脸上,“但政治,从来不是简单的加减法。你的‘便利’背后,是监管的让步,是潜在竞争对手的哀嚎,这会在我本已复杂的政治版图上,制造新的敌人。”
魏友泉慵懒地靠在对面的天鹅绒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水晶烟灰缸的边缘,姿态放松,眼神却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没有丝毫涣散。“政治需要经济的血液,凯瑟琳。没有实实在在的增长和就业,再动听的承诺也只是空中楼阁。我的‘元域’可以提供血液,而我所求的,不过是在血液循环中,一些微不足道的……通道优先权。”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评论窗外的天气,然而每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至于敌人?真正的强者,从不畏惧制造敌人,只关心盟友是否足够强大。我相信,我们联手,足以让任何杂音变得无关紧要。”
空气中,昂贵的哈瓦那雪茄余香与波本的烈性醇香交织,但更浓郁的,是一种无形无质却无处不在的、由绝对权力催化和发酵的危险气息。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寻常的政商合作。在过往数次不为人知的秘密接触中,他们形成了一种基于极致利益捆绑、相互忌惮,以及某种在灵魂层面才能感知到的、对同类气味的扭曲吸引力的“特殊同盟”。
凯瑟琳放下酒杯,那声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站起身,步履优雅而充满力量感,径直走到魏友泉面前。她没有坐下,而是选择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目光灼灼,带着西方精英阶层特有的、混合了开放与侵略性的直接。
“魏,你总是有这种能力,”她红唇微启,声音压低,带着一丝磁性的沙哑,“把最**的**,包装成最无懈可击的商业逻辑。你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总能在棋盘上摆出让人无法拒绝的阵势。”她的手指,涂着与口红同色系的深红指甲油,轻轻点在他深灰色西装的肩线上,动作缓慢而充满暗示,“但我很好奇,离开了这张谈判桌,离开了这些数字和条款……在这私密的夜色里,你,是否也像在商场上一样,善于进行……另一种形式的‘交易’?”
这是一种明目张胆的试探,是权力达到顶峰后,对另一个领域王者发出的、关乎征服与被征服的邀请。她的主动与热情,并非源于轻浮,而是源于极度自信,以及将一切(包括情感与**)都置于权力天平上进行衡量的本能。
魏友泉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甚至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他只是微微抬起眼,迎上她那炽热而充满挑战的目光,仿佛在审视一件稀有的、却带有轻微毒性的艺术品。他嘴角那抹难以捉摸的弧度加深了些许。
“交易的本质在于价值评估和风险控制,凯瑟琳。”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无论在哪个领域,这都是不变的准则。关键在于,对方能提供什么……独一无二的价值。”他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而是将问题巧妙地抛了回去,同时强调了“独一无二”,暗示她需要证明自己超越其总统身份之外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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