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无比难熬,我像只受惊的蜗牛般,迅速缩进被子里,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每个角落都没有漏出来。即便被子里闷热得厉害,热得我浑身冒汗,衣服都被汗水湿透贴在身上,可我依旧不敢将自己暴露在被子外面。
只要稍微掀开一点被子,那刺骨的冷风就会立刻顺着缝隙窜进我的被窝,带来丝丝寒意,让我本就紧绷的神经更加紧张。我蜷缩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耳朵却时刻警惕地捕捉着周围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
时间在恐惧与煎熬中缓缓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我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快要到达崩溃的边缘,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那个被挖了眼珠的小孩、龙纹伤口、阴森的哭声、神秘的白衣女子……这些诡异的场景交替在我脑海中闪现,挥之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终于在极度的疲惫和紧张中慢慢袭来。但我不敢真的睡过去,只是半梦半醒间,始终保持着一丝清醒。稍有风吹草动,我便会猛地惊醒,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就这样,在提心吊胆中,我终于盼到了一丝曙光。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的缝隙,悄悄钻进屋内。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阳光逐渐洒满房间,驱散了夜晚的黑暗与恐惧。我望着窗外明亮的世界,心中劫后余生的感觉愈发强烈。回想起昨夜的种种经历,仍心有余悸。
老人也在这时起床了,他看到我一脸疲惫、满头大汗的样子,关切地问道:“年轻人,一夜没睡好吧?这晚上确实让人不踏实。”
我苦笑着点点头:“是啊,老人家,这一晚可太难熬了。”
老人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说道:“白天还好,这附近看着和别的地方没啥两样。但一到晚上,还是尽量别出门。你今天打算咋办?”
我思索片刻,坚定地说:“我得离开这儿,找到回去的路,请问市区在哪个方向?”
老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我说:“行吧,不过你可得小心点。这出去的路也不好走,你顺着东边那条小路一直走,说不定能碰到有人家,打听打听路。”
我谢过老人,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怀揣着那把刀,毅然朝着老人所指的方向出发。
告别老人后,我踏上了东边的小路。这条路狭窄得可怜,仅容一人通过,两旁的树林密不透风,像是两堵绿色的高墙,将我夹在中间。偶尔有冷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那声音仿佛是隐藏在暗处的怪物在低语,让我不寒而栗,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我满心期待着能快点碰到老人所说的人家,可一路匆匆,却始终不见半点人烟的迹象。更让我心慌的是,这一路上的场景竟出奇地相似,每一处弯道、每一棵树木,都好像在重复之前的画面,仿佛我一直在原地打转。
起初,我还安慰自己可能是心理作用,但疑虑随着脚步的延伸越来越重。为了验证心中所想,我从怀里掏出那把一直带在身边的匕首,用力插在地上,标记出这个位置。然后,我继续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留意。
不知走了多久,当我满心期待着能看到不一样的景象时,眼前出现的竟是刚刚插在地上的那把匕首。那一刻,我心中一沉,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涌上心头——我意识到自己遭遇了鬼打墙。
明明眼前的路是笔直的,没有任何岔口,可无论我怎么走,最终都会回到原点。我开始疯狂地奔跑起来,脚步杂乱而急促,心跳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可这并不能驱散我内心的恐惧。
我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希望能打破这诡异的循环。然而,命运似乎在无情地捉弄我,跑了许久之后,我再次回到了插着匕首的地方。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模糊了我的视线,双腿也因为过度劳累而发软。
此时的我,内心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点。我转身朝来时的方向拼命跑去,满心期望能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可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锤,无论我如何努力,最终还是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四周的树林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将我困在其中,逃无可逃。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将我彻底淹没。我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诡异的局面,也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每一阵冷风吹过,都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我的心脏,让我喘不过气来……
在城市的一家医院里,武独秀心急如焚地守在病床边,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武庸。他面色苍白,眉头紧锁,仿佛正深陷一场无法挣脱的噩梦。
在今天早上,武庸被路人发现倒在大街上,当时他意识模糊,身体状况极差。好心的路人急忙拨打了急救电话,将他送到了附近的这家医院。
医生们争分夺秒地对武庸进行检查和抢救。经过一系列复杂的诊断流程后,主治医生面色凝重地走出病房,找到了焦急等待的武独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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