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桌上的咖啡杯被震得微微晃动,褐色的液体溅出几滴,落在洁白的桌布上,像极了无法抹去的血痕。他盯着洪亭眼底那抹偏执的疯狂,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洪亭,你疯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测试,你是在拿孩子的命开玩笑!”
“玩笑?”洪亭嗤笑一声,往后靠回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却依旧死死锁着方源,“比起淑仙的命,这算什么玩笑?当年她奄奄一息的时候,谁又把她的命当回事了?”
“疯子!”方源的声音陡然拔高,引来咖啡厅里其他客人的侧目,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淑仙的死可能就是意外,我虽然不知道事情经过,我替你感到难过,可你不能把所有账都算在我头上,更不能拿心慈和孩子撒气!”
“哦?”洪亭猛地拍了下桌子,咖啡杯应声倾倒,滚烫的液体顺着桌沿往下流,他却仿佛毫无察觉,眼底的红血丝愈发明显,“如果你当年不阻止我夺舍泰琴?淑仙早就活过来了!”
就在这时,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一阵冷风裹挟着寒意闯了进来。方源下意识地回头,就见铁血冷和武庸站在门口,两人的脸色都沉得吓人。显然,他们一路跟着方源到了这里,把刚才的对话听了个正着。
武庸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方源的胳膊:“方源,你居然瞒着我们单独见他!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铁血冷则站在洪亭对面,目光锐利如刀,死死盯着他:“洪亭,当年警方已经定论柳淑仙的死是意外,你现在绑架婴儿,蓄意报复,已经触犯了法律。”
洪亭却丝毫不惧,反而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浓浓的嘲讽:“法律?在淑仙死的那一刻,我就不信什么法律了。今天这局,轮不到你们来管。”他说着,打了一个响指。
很快,咖啡厅的后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个襁褓,正是方源和商心慈的亲生儿子。孩子睡得很沉,小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对周围的气氛感到不安。
方源的心脏猛地一缩,视线紧紧黏在那个襁褓上,声音都在发抖:“把孩子给我!”
“别急。”洪亭抬手制止了他,眼神扫过门口,“商心慈应该也快到了,我特意让人去接她了。这场测试,少了她可不行。”
方源脸色骤变:“你把心慈也牵扯进来干什么?有什么冲我来!”
“冲你来?”洪亭挑眉,“这场测试本来就是为你们两个人准备的,少了谁都不算完整。”
话音刚落,就见商心慈被两个男人架着走进了咖啡厅。她刚从昏迷中醒来,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却异常坚定,一进门就看到了方源,还有那个被抱在男人怀里的襁褓。
“孩子!”商心慈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却被身边的人死死按住。
方源立刻冲过去,想要护住她,却被洪亭的人拦在了中间。“小商,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商心慈摇了摇头,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洪亭身上:“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的孩子?”
洪亭站起身,缓缓走到商心慈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审视,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别人。“你就是商心慈?爱方源以至于死去活来的女人?”
商心慈没有回答,只是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洪亭转身,走到那个抱着孩子的男人身边,伸手轻轻碰了碰孩子的脸颊,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我要你做一个选择。”
(附近喝咖啡的,以及咖啡店老板都是他的门客,也可以认为是死士)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方源和那个襁褓,一字一句地说:“这里有两个选择,第一,你跟方源走,从此以后再也不要找这个孩子,我会把他送到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让他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第二,你留下,从此以后和方源断绝所有关系,再也不要见面,我就把孩子还给你,让你带着他离开。”
空气瞬间凝固了。
方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洪亭:“洪亭,你太过分了!你不能让她做这种选择!”
武庸也急了:“洪亭,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别逼她!”
洪亭冰冷的看着武庸:“武庸,你是在场里最没有资格批评我的那个人,当年你对谢涵沫有没有做过这种类似的事?”
武庸顿时语塞,有些心虚。
铁血冷则皱着眉,眼神快速扫过咖啡厅的四周,似乎在寻找突破口,可洪亭的人已经把各个出口都堵住了,根本没有机会动手。
商心慈的身体晃了晃,她看着方源,又看了看那个襁褓,眼底瞬间蓄满了泪水。一边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亲生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一边是她深爱多年的男人,是她愿意付出一切去守护的人。
这个选择,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插在她的心上,让她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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