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鸣见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就着,也是放心的笑了笑。
他原本还担心对方这两年历练下来,心性会变得沉稳,没那么容易被激怒,现在看来,还是那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如此简单,反倒省了他不少事。
他不再看萧盛天那阴鸷得快要滴水的脸,悠然转身,面向包厢里那些或惊疑、或鄙夷、或看热闹的昔日同窗,朗声开口,声音清晰地压过残余的窃窃私语:
“量在昔日同窗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们提个醒。”他目光扫过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若是不想被殃及池鱼,惹上麻烦的,现在、立刻、赶紧从侧门离开。否则,等会儿这扇主门被封,再想走,可就来不及了。”
然而,回应他的,大多是嗤笑、白眼和看疯子般的眼神,几个萧盛天的铁杆拥趸更是直接出声嘲讽:
“吓唬谁呢?演得跟真的一样!”
“就是,你以为拍电影啊?还殃及池鱼?”
“赶紧滚吧,别在这儿哗众取宠了!”
几乎没有人把他的警告当真,大部分人依旧安稳地坐在原地,甚至带着一种观看小丑表演的优越感。
王海鸣看着这群被虚假繁华蒙蔽了双眼,沉浸在同学会温情表象下的男男女女,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吐出几个字:“都是蠢货!”
话音未落,他不再犹豫,猛地将一直握在手中的那只精美白瓷茶杯高举过头,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着脚下光洁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砸去!
“砰——啪嚓!”
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骤然响起,白瓷碎片伴随着细小的茶叶和水渍四散飞溅,在灯光下折射出零星的光点。
整个包厢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地上那摊碎片,又看看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王海鸣。
几秒后,爆发出更多的哄笑和议论。
“哈?就这?拿杯子撒气?”
“怕不是被萧总刺激疯了吧?”
“服务生呢?还不把这闹事的请出去?”
萧盛天也从最初的惊愕中回过神,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十足轻蔑的弧度,他仿佛已经稳坐钓鱼台,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姿态,对着不远处一名侍立的服务生随意地挥了挥手,语气淡漠:
“服务生,把他‘请’出去。别扰了大家的雅兴。”
一名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应声上前,伸手就要去拉王海鸣的胳膊。
王海鸣甚至没有正眼看他,只是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沉的冷喝:“你动我一下试试?”
那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股浸入骨髓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服务生伸出的手瞬间僵在半空,他被王海鸣身上骤然散发出的那股冷冽气势完全镇住了,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时,下面看热闹的人群中,指责声更大了:
“你赶紧滚吧!人家萧总大喜的日子,你在这闹什么事?”
“就是,还为难一个服务生,算什么本事?”
“脑子有坑吧?摔个杯子就能吓住谁了?赶紧滚蛋,别在这里招人笑话了!”
“……”
王海鸣对周遭一切嘈杂的指责和嘲讽充耳不闻,仿佛那些声音只是毫无意义的背景噪音。
他微微侧头,像是在对空气说话,声音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包厢:
“李响,我数三声,你再不带着你的人滚进来,老子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去治安局,把你那宝贝办公室给砸了!”
众人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你们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他说要去砸治安官的场子!”
“他以为他是谁啊?影视剧看多了吧?”
“真是失心疯了……”
然而,那人的嘲讽话语还未完全落下——
“轰!!!”
一声沉闷却极具震撼力的巨响猛地炸开!
包厢那两扇厚重的、装饰华丽的实木大门,连同与墙壁连接的坚固金属合页,仿佛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从外部狠狠撞击!
门页处的墙体瞬间崩裂,扬起一片细密的灰尘碎屑。
紧接着,在两扇门板向内轰然倒塌的巨响中,几道刺眼的、笔直的红色激光镭指如同毒蛇的信子,率先从门外射入,精准而迅速地扫过包厢内几个关键位置和明显带有威胁姿态的身影!
“不许动!”
“暴恐治安官!全部人双手抱头,原地蹲下!”
“迅速举起手来!把手放在我们目力所及的地方!”
呵斥声冰冷、短促、充满压迫感。
伴随着这雷霆般的警告,数名从头到脚笼罩在纯黑色特种作战服中,头戴防弹头盔与护目镜,手持制式突击步枪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以极其标准的战术队形迅猛突入!
他们动作干净利落,瞬间分散,枪口沉稳地指向不同方向,控制了整个包厢的所有出口和可能藏匿危险的角度。
那冰冷的目光透过深色的护目镜片扫视全场,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威慑,让每一个被目光扫过的人都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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