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处理后的画面中可以看出,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令人震惊的是,他身上穿着的,竟是和王海鸣几乎一模一样的……飞鱼服!腰间同样挎着一柄绣春刀。
但与王海鸣不同的是,那人脸上戴着一张完全漆黑、毫无纹路的面具,头上戴的也并非王海鸣常戴的斗笠,而是一顶乌纱帽。
“这……”王海鸣一时语塞,心中警铃大作。
“黑哥,这人……”李响欲言又止。
“不认识,也绝对不可能是我。”王海鸣斩钉截铁地否定,他指向画面中那人衣服上的纹路细节,“看清楚了,我飞鱼服上的绣线是金线,而他的是白线。而且,你什么时候见我戴过乌纱帽?”
说着,他心念一动,将自己的那套飞鱼服从系统空间中取出,展开在李响面前作为对比。
暗色的织锦上,金线绣出的飞鱼纹样在灯光下流转着低调而华贵的光泽,与屏幕上那身透着森然冷意的白线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这人……根本无从查起啊。”李响皱紧了眉头,感觉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迷离。
王海鸣凝视着屏幕上那个身穿白线飞鱼服、头戴乌纱帽的神秘身影,缓缓站起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这个人……你们别查了。”
“咦?”李响和一众治安官都愣了一下。
“目前看来,他是在保护小璐。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王海鸣的声音低沉下去,周身却散发出一股冰冷的肃杀之意,“回去我会问问小璐,看她对他有没有印象。若是他将来敢伤害小璐……”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就是将整个西川市翻过来,我也一定会把他揪出来。”
直到王海鸣离开治安局,办公室内凝重的气氛才稍稍缓解。
周围的治安官面面相觑,最后看向李响:“李哥,那……我们还查吗?”
“查个屁!”李响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当事人都发话不让查了。赶紧都滚去查那个潜藏在西川的‘游说信使’!星神会的人在西川活动,这才是个随时会炸的地雷!”
……
王海鸣离开治安局,走在回去的路上。傍晚的风带着一丝冷意,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
他抬头望向西川市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心中却第一次对这座城市的安全产生了动摇。
‘如果家人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以我现在的身份和距离,根本没办法在第一时间回到他们身边。’这个认知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
“或许……”他喃喃自语,一个念头逐渐清晰起来。
……
晚餐时分,王大海听到王海鸣突然提出的建议,手上的筷子都差点没拿稳。
“啥?搬家?”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王海鸣:“这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搬家啊?”
王海鸣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默默吃饭的王小璐碗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东海那边的治安环境更好一些,毕竟是在SIB总部的眼皮子底下,乱不起来。而且……我不想万一家里再出事,我又像这次一样,没法立刻赶回来。”
王大海看着侄子,又看了看安静吃饭的侄女,叹了口气:“道理我都懂……可是在这西川住了大半辈子,邻居朋友都在这里,你突然说搬走,心里头……还真有点舍不得。”
王海鸣默默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语气缓和下来:“没事,我就是提个意见。毕竟刘老和他孙女还在这边,小璐难得有个能说话的朋友。如果搬去东海,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对小璐的恢复也不一定是好事。”
他顿了顿,轻声道:“就当我没说过吧。”
餐桌上的气氛微微凝滞,随即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电视里播放着晚间新闻,碗筷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刚刚那段关于搬家的短暂讨论,仿佛从未发生过。
只是在那平静之下,一股暗流已然在王海鸣的心中涌动,那个神秘的身影、星神会潜藏的威胁、以及家人未来的安危……这一切,都让他无法真正安心。
……
时间如溪水般静静流淌,转眼便到了冬月初五,平安夜悄然而至。
街巷间已隐约弥漫起节日的气氛,商铺橱窗里挂起了彩灯,圣诞树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只是这一切,似乎都与留守在家的王海鸣无关。
王海鸣百无聊赖地趴在沙发上,像一只被抽走骨头的猫。
三叔王大海带着小璐和唐墨渊一早就出门采购年货去了,家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电视里放着吵闹的节目,他却连换台的兴致都没有。
“好无聊啊,或许我是不是也该跟着去的。”他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喃喃自语。
前几天他还兴致勃勃地协助李响追查潜伏在西川市的星神会成员,可忙活了一整个星期,连半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摸到,不禁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破妄瞳》是不是失灵了。
就在他眼皮打架,几乎要在沙发上睡过去的时候,手机忽然“叮咚”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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