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已经没有名额了,这可怎么办啊?”
一位中年妇女皱着眉头,手里紧紧攥着孩子的手。
“是啊,我家娃都十岁了,再不入学就晚了。”
旁边一位男子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焦急。
“我家也是,好不容易攒了点钱,结果连门都进不去。”
另一位妇女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失望。
“不是钱的事,镇北学府根本不收钱。”
一位年长的男子插话道,语气中满是羡慕。
“你们听说了吗?赵栓柱家用学府教的办法赚了老多钱。”中年妇女两眼放光。
“要不咱们去找学府的先生问问,看看能不能再扩招一些?”有人提议道。
……
收到消息之后,陈飞知道,是时候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镇北学府门前宽阔的广场,初升的朝阳为雾气镀上一层金边。
陈飞静立于石阶之上,一袭青衫被微凉的晨风轻轻拂动。
他望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
背着书囊的学子、送孩子上学的父母、挑着担子顺路来听讲的商贩,
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陈公子。
一声低唤将陈飞从思绪中拉回。
学府山长孔文儒悄然行至身侧,这位年过六旬的老儒生压低声音道:
您看看如今这状况,咱们怕是得好好思量思量应对之策了。
陈飞目光扫过拥挤的讲堂和走廊,微微点头:
山长所言极是。镇北学府理当让更多人从中受惠。
正说话间,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唐知县那熟悉的身影穿过人群,官服下摆随着轻快的步伐微微摆动。
陈公子!此番物价终得回归正常,着实辛苦你了!
唐知县远远便拱手道。
陈飞微笑回礼:唐大人过奖了,我不过是略尽微薄之力。
两人移步至学府后院的凉亭。
侍从奉上清茶后,陈飞轻抿一口,斟酌道:
当务之急,便是场地问题……
此事易尔!县内闲置祠堂、庙宇不下二十处,稍加修葺便可作学堂之用。
唐知县胸有成竹地回应。
陈飞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学府可选拔优秀学员,经短期培训后派往各地任教。
同时,我打算另建一座镇北学院,专攻高等学问。
唐知县抚掌而笑:妙!
如此形成阶梯,蒙童入乡学,俊秀进县学,英才入学院!
商议既定,告示很快贴遍全县。
消息如春风拂过麦田,在百姓中激起热烈反响。
李家祠堂前,白发苍苍的老族长拄着拐杖,声音颤抖:
知县大人,我李家祠堂可分出一半,给村里孩子们当作教室!
西郊农庄,一位中年妇女拉着小女儿热忱地说:
我家也有几间空房,供庄里孩子用足够了!
短短半月,各地的镇北学府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场地问题解决,教习也准备出发。
母亲已然痊愈,多年来承蒙学府恩情。
赵二狗向双亲深深一揖,如今正是回报学府的时候。
赵二狗辞别家人,奔赴万祥村。
祠堂内,赵二狗望着台下二十多个年龄不一的孩子,清了清嗓子:
各位同学,从今日起,咱们万祥村镇北学府正式开课了!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举手:
先生,我想读书识字,以后帮爹爹记账……
赵二狗露出温和的笑容,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字。
一撇一捺相互支撑,恰似我们人与人之间要相互帮助。
与此同时,镇北学院的建设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陈飞站在工地旁的高地上,望着来来往往的工匠,对身旁的陈宇说道:
学院要分设农学、工学、商学、算学四院,每院都要配备专门的实验室。
陈宇点头应下,又迟疑道:三哥,这纺织工坊的改良……
陈飞眉头微蹙。
前日在书房中,
他试图凭记忆画出前世着名的纺织机械图纸,却发现自己对具体构造知之甚少。
这时,陈飞想起前世钱老曾经说过的话:科学研究,最重要的是方向。
不急。陈飞望向远处正在建设的校舍,
等学院建成,我们召集对机械有兴趣的师生共同研究。
镇北学院实验室里,寒风拍打着窗棂。
陈飞手中的炭笔在青石板上勾勒出一个前所未见的机械结构。
诸位,布价居高不下,百姓苦不堪言。
陈飞指向黑板上的草图,这是多锭纺纱机的初步构想,可同时纺制八根纱线。
老工匠鲁师傅摸着花白胡子:
陈公子,这想法未免太过天马行空。
纱线相互缠绕怎么办?
荒谬!身材魁梧的薛大锤猛然站起,
祖宗传下来的手艺,岂是儿戏?
年轻学子宋辽拍案而起:
薛师傅!陈先生的设计有理有据!
陈飞抬手示意安静:
薛师傅的担忧,我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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