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试衣间的门再次打开,乔英子换回了她原本那身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走了出来。
虽然依旧是青春靓丽,但那份女神般的惊艳感已然褪去,变回了那个他熟悉的、带着点书卷气的邻家女孩。
她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件折叠好的白裙,动作轻柔得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脸上还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店员微笑着接过白裙,动作麻利地将其重新整理抚平,用品牌特制的柔软薄纸细心包裹好,再放入厚实的防尘袋中,最后才放进那个印着精致的纸袋里。
整个过程,乔英子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仿佛在监督一项极其重要的工程。
“给,小姐,请拿好。”店员将纸袋双手递给乔英子。
乔英子如释重负地接过袋子,紧紧抱在怀里,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
方一凡在旁边咧嘴笑了笑,一只手牵起她:“走了,英子,时间差不多了,该去火车站了。”
乔英子被他牵着,晕乎乎地走出店铺。
两人提着行李,还有那件价值不菲的白裙,一起朝着车站而去。
金陵的最后一段时光也镀上了金边,成为他们青春画卷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归途,在甜蜜的插曲后,正式开启。
……
在商场那场“白裙风波”后,方一凡和乔英子拖着行李,在高铁站附近随便找了家干净的快餐店解决了晚饭。
吃饭时,乔英子还抱着那个装着昂贵白裙的纸袋,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旁边的空椅子上,生怕沾上一点油腥。
方一凡看着她那副珍而重之的模样,只觉得十分有趣。
六点钟,两人准时登上了开往京城的高铁。
车厢里平稳而安静,两人都有些疲惫。乔英子靠着窗,看着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和身边方一凡模糊的侧影,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像一场美好得不真实的梦。
……
与此同时,京城南站的到达层出口处,气氛却有些微妙的紧绷。
方圆、童文洁、乔卫东和宋倩,四位家长一字排开,翘首以盼。
方圆和童文洁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时不时低声交谈两句,猜测着两个孩子这两天玩得怎么样。
宋倩则双手抱臂,神情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牵挂,目光在出站的人流中搜寻着。
唯独乔卫东,一张脸拉得老长,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得像探照灯,在每一个出站的年轻身影上扫射。
虽然这两天,他被宋倩那些“不合时宜”的性感睡袍扰得心猿意马,暂时转移了不少注意力,甚至晚上做梦都带着点旖旎色彩。
但此刻,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跟着方一凡那个“臭小子”在人生地不熟的金陵单独待了两天两夜……
那股被强行压下的醋意和担忧,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汹涌回潮,甚至比之前更猛烈了!
他越想越觉得不踏实,越想越觉得方一凡那小子“居心叵测”!
孤男寡女,青春年少,又是在那么浪漫的城市……
乔卫东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各种“危险”画面,脸色也就越来越黑,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尤其姓方的勿近”的低气压。
方圆偷偷瞄了一眼乔卫东那堪比锅底的脸色,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旁边的童文洁,递过去一个“看吧,我就说”的眼神。
童文洁也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怨念,无奈地撇了撇嘴,翻了个小小的白眼,用口型无声地对老公说:“醋坛子又翻了,离远点。”
两人默契地往旁边挪了小半步,尽量离那座即将喷发的“父爱火山”远一些。
宋倩自然也察觉到了乔卫东的异样,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懒得再说什么。
这个男人在女儿问题上,永远像个长不大的、领地意识极强的孩子。
终于,随着又一趟列车抵达的广播响起,出站口的人流明显增多。
乔卫东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目光如炬地扫视着。
突然,他身体一僵,紧接着像发现了猎物的豹子,猛地拨开前面挡路的旅客(引来几声不满的抱怨),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英子!”
方一凡和乔英子刚随着人流走出闸机。
方一凡一手拉着两人的行李,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护在乔英子身后。
乔英子则抱着那个宝贝纸袋,正侧头和方一凡说着什么,脸上还带着轻松愉快的笑容。
听到这声熟悉的、带着急切的呼喊,两人同时抬头。
只见乔卫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乔英子面前,一把抓住女儿的双臂,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仔细打量,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紧张,连珠炮似的发问:“英子!你没事吧?路上累不累?方一凡那小子!他在金陵有没有欺负你?!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说话啊!”
乔英子被他爸这突如其来的“全方位扫描”,和一连串火药味十足的质问给弄懵了,脸上的笑容僵住,抱着纸袋的手臂都忘了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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